温玲儿怒火难抑,转身一巴掌扇在张猛的脸上,怒道:
“是你透漏的消息?”
张猛的脸猛然肿胀起来,他立即胆战心惊,温玲儿不发火则已,只要动怒,就将是雷霆万钧。
身为温玲儿保镖的他非常清楚,温玲儿平素风轻云淡,但是发起火来,却似女魔头般凶恶。
张猛噗通一声跪在温玲儿的脚下,急忙分辨道:
“老板,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泄露您的秘密,我不知道温成龙为啥来到这望海台。”
温玲儿冷哼一声,转头望向沧海。
其实她也明白,人心隔肚皮,她的手下的这帮人,对她并不都是衷心耿耿,但是绝对不会是眼前的张猛。
刚才的这一下,即是发泄心中的怒火,也有对其他手下杀鸡儆猴的意思。
张猛是我的亲信不假,但是犯了错误,一样要接受惩罚。
恩威并重,御下之道。
温玲儿信奉棍棒之下出奴才。
该奖励的时候,她绝不会吝啬,金钱、美女应有尽有。
该惩罚的时候,她更不会手软,就连威震南云的令狐言都唯唯诺诺,其他人更对她的手段胆寒。
令狐言?
温玲儿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变态的混蛋。
虽然她一直反感令狐言像个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嗡嗡乱叫,也明白他一直在觊觎自己的身体。
如果天性薄凉的令狐言,武力值要是超过自己,他一定会像是扑向小白兔的饿狼一样毫不留情。
但是那一天注定不会实现。
自从修炼了温家老祖宗传授的古物心法之后,她很清楚,自己与这些世俗之人,已经有天壤之别,他们要想超过自己,要比登天还难。
所以她放心的把令狐言留在身边为自己卖命。
在她心中,令狐言其实更像自己豢养的一头饿狼,利爪獠牙,震慑四方。
而不是像杜明烈、张猛这样,只是一只恶狗。
令狐言要是还在春申城,她相信他此时绝对不会像自己这样,对温家瞻前顾后。
他早就会不管不顾的,向齐晖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就连温家,也会忌惮他的锋芒,也就不会出现这种令自己憋屈的局面。
温家的养育之恩,温玲儿一直记在心上,但正是这个养育之恩,让她束手束脚,纠结、纠缠,几乎让她窒息。
要是不让令狐言去南云就好了。
当初就该集中优势兵力,全力以赴对付齐晖。
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温玲儿微微叹息,脸色更显严峻,跟随她来的那几个手下更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
杜明烈心中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有了钟兔死狐悲的感觉,犹豫片刻,颤声说道:
“老板,张猛绝不是乱说话的人,温成龙出现在望海台,绝对另有蹊跷。”
温玲儿漠然转向杜明烈,眼光如电,令人胆寒。
杜明烈立即就浑身颤抖,心中暗自后悔不该多嘴,这把无妄之火,恐怕要烧到自己身上。
杜明烈很清楚,温玲儿的武功深不可测,他和张猛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保镖,但实际上她根本不需要他们的保护,看起来他们二人比别的手下地位高了不少,其实就是她身边的一条跑腿打杂的哈把狗。
哈巴狗的命运,就是主人高兴的时候,扔给你一块骨头,不高兴的时候,就一脚踢到一边。
杜明烈心中一寒,偷看了一眼脸如寒霜的温玲儿,不知不觉中,原本挺直的腰板呈九十度弯了下去。
望海台的山脚下一片萧杀,七八个身形健硕的大汉或跪、或站、或弯腰的围在一个身形俏丽的女孩四周,此时的温玲儿就像是一个高傲的女王。
谁知道温玲儿却出人意料地点点头,淡然说道:“都起来吧!”
张猛感激的看了一眼杜明烈,起身小声问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看。”
温玲儿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话,然后身形一动,如同一只大鸟跃上望海台。
她的心中很清楚,今天晚上注定是又一次无功而返。
如果温成龙的手,肯定会耀武扬威的面对自己。
如果他失败,她更不愿意给那个杂碎擦腚。
既然你不知道死活的接二连三出手,那就应该承受由此带来的后果。
但是温玲儿不愿意放弃这次观察齐晖的机会。
我倒要看看,你齐晖是否也是古武传人。
温玲儿隐身在一块巨石之后,观察着望海台上的动静。
夜色深了。
陈老头打了个哈欠,笑着对齐晖说道:
“年纪大了精力不行了,这位小哥,今天就到这儿吧。”
陈鱼儿看了眼手表,惊呼道:“哎呀,这么晚了,我要赶紧回去,要不宿舍要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