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得到情报不准确,莫不成齐晖这个家伙已经康复?
来人又汇报道:“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鉴定过了,鹤伴山果业的官网上的这张照片,是经过PS的。”
宋青玄打着圆场,安抚来人道:
“张耘明,你也别怪孟老发脾气,你这个毛手毛脚的毛病说过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改呢?”
张耘明狼狈不堪的连连点头,偷偷看了一眼孟凡林,嘴上说着:
“是我做的不好,今后一定改正!”
孟凡林摆摆手,冷漠的对那个张耘明说道:
“你下去吧。”
“青玄,你看看。”
孟凡林把照片交给宋青玄后,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负手看着窗外奔流不息的清沧江水,陷入了沉思。
宋青玄看过之后,也是心中惊讶,这件事透着玄机,他可是在东胜县人民医院的病房楼外,盯了一天,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
孟凡林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问道:
“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东胜县人民医院外科楼门前,一辆破旧昌河面包内,一个满眼血丝的大汉回答道:
“孟爷,病房还是警察把守着,闲人免进。”
“齐晖的家人呢?”
“柳胜男和张家的人已经回去了,那两个小姑娘还在里面。”
孟凡林挂上电话后,哈哈大笑,但是笑声中却充满了不屑。
“雕虫小技,想用这招疑兵之计混乱我的视线,你还嫩了点。”
正如齐晖所想,孟凡林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疑兵之计,这也正是齐晖想要达到的效果。
宋青玄眼皮不易觉察的抖了一下,孟凡林不愧是一代枭雄,竟然还派人在医院监守。
此人的性格确实阴沉。
孟凡林走到孟庆璞面前,恭敬地问道:
“二叔,您老怎么看?”
孟庆璞一捋山羊胡子,淡淡的说道:
“凡林,在计谋上我不如你,你和青玄商量着办吧,但是我知道,唯有实力可以碾压一切。”
老头的眼中精光四射,露出一种藐视众人的自负。
看到孟凡林的眼光又转向自己,宋青玄皱着眉头说道:
“齐晖这个家伙诡计多端,我认为不得不防。”
孟凡林却咬着牙说道:
“二叔说的对,唯有实力可以碾压一切,任齐晖诡计多端,但在我孟家面前,他也得俯首称臣。”
“箭已经搭在弦上,就没有撤回的道理,一切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被孟家视为几十年不遇的练武天才的孟仁雄,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他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爷爷,我和齐晖交过手,他的实力是在我之上,但绝对在您老之下,再说还有太爷坐镇,他个小农民翻不了天。”
孟仁雄眼中喷射着怒火,齐晖的那一记重击,在他这个被认为是孟家后起之秀的俊彦心中,就是一个耻辱。
他那个一直对他崇拜有加的女朋友商倩,也因为这件事,对他变的冷淡,这让他对齐晖恨之入骨。
他恨不能那个小农民立马能被打翻在地,他再狠狠的踩上一脚,以雪耻辱。
孟凡林点点头,看着宋青玄仍在若有所思,笑着说道:
“青玄,你不必担心,他齐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经受不住我孟家的碾压。”
宋青玄心中一声长叹,他已经明白,劝说无用了。
这个孟凡林貌似谦恭,事事都会征求自己的意见,但实际上,他的性情极为孤傲,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谁也劝说不动。
宋青玄心中苦笑,他心中很清楚:
自己在孟家看似地位尊崇,实际上就像是外人所说,只不过是一条走狗而已,只是一条能够给孟凡林出谋划策,但是却往往视而不见聪明狗。
宋青玄的脸上突然又流露出一丝落寞,但迅即的被他不易觉察的掩饰过去。
孟凡林豪情满怀,端起酒杯大声说道:
“来,我们共同举杯,干了这杯壮行酒。”
“干!”
孟家众人兴奋的大声呼应,杯倾酒尽之后都是心情激荡。
宋青玄也举起酒杯仰头喝下,但是心中却隐约有种不好的兆头。
第二天早上九点。
柳胜男伸了个懒腰,扯过那件绣着大红牡丹的黑色睡衣披在身上。
艳红的牡丹,黑色的丝绸睡衣,衬托她肌肤如雪,人比花美。
昨天她带着桃子等人,和张天瑞在云州会展中心忙了一天,晚上十点才回到家中,简单洗漱后,她就倒头大睡。
经过一夜的酣睡,她这才觉得又满血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