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显苍老的怪异声音响起：“终于，终于让吾等到了这一天……”
是个男性的声音，在女妖之王的口中发出，让人毛骨悚然。
语言比较奇特，像是古拉丁文，又似是而非。
白晓文对古拉丁语已经很纯熟了，能够勉强听懂。不过左慈和葛玄，可就是大眼瞪小眼，完全搞不清楚它在说什么。
这倒也正常，灵界规则的幻化、语言调整，只是针对觉醒者本人而言的，并不会顾及非觉醒者。
伴随着那句苍老的感慨，女妖之王睁开了眼睛，扫过全场。
白晓文心神微微颤动，他现在是伪领主，但面对一个和自己同等级的神裔生物，相隔两三个“阶级”的差距，还是压力很大。
“呔！哪里来的邪魔？”葛玄大喝一声，体表黄光绽放，萦绕周身，显然是如临大敌。
相比较而言，左慈依然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显得很淡定。他挥手阻止了葛玄：“别急，这邪魔和帝君似乎有话要说，等他们说完，再动手不迟。”
白晓文佩服地说道：“左仙翁真是临危不惧，有高手风范。”
左慈淡然说道：“即便斗不过，贫道还是能跑掉的。”
白晓文：“……”
女妖之王（暂且这么称呼）显然并不关心左慈师徒，而是开口道：“希格德莉法在哪里？”
黑灵魂石的表面，德莉法的影像出现了。
女妖之王点头嘉奖道：“你做的不错，希格德莉法。你选中了一个合适的仆从，积攒了足够的灵魂精华，让我的灵魂得以恢复。我会奖赏你的。”
停顿了一下，女妖之王又指着白晓文说道：“亡灵法师，你的能力很出色。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臣服于我，献上你的灵魂印记，我可以保留你的自主意识。第二，被我吞噬灵魂，变成我手底下一个没有灵智的工具。”
白晓文偏了偏头：“要不要先自我介绍一下，你到底是谁？”
女妖之王一脸懵逼。
白晓文恍然：“对了，现在我说的语言你听不懂。德莉法？出来翻译。”
德莉法不敢露头，只在黑灵魂石的表面，显露出一道影像，对女妖之王道：“主人问你是谁。”
女妖之王震怒道：“你居然还在叫他主人？还不改口么，难道你入戏太深？”
德莉法理所当然地说道：“他当然是我的主人。”
“你这个叛徒！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怎么敢背叛我？”女妖之王怒气值2。
德莉法说：
“这个选择其实不难做啊。
“你贵为死神，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死的那么窝囊，只留下一缕残魂，寄托在灵魂石内苟延残喘，可见脑子不好用。
“而我的主人，每次都以弱小的实力，击败比他强大得多的对手，智慧比你强出十倍。
“现在主人马上要更进一步，完成生命阶段的升华，就像是一头幼龙，即将步入青年期，前途无量。在这个时候，我又怎么可能选择你这个即将熄灭的残烛呢。”
女妖之王，也就是死神的化身，厉声说道：“你错了，你马上就会知道自己的愚蠢！我的计划已经成功，接下来，你这个可笑的新主人，也将成为我的傀儡！希格德莉法，你会跪下来求我的，而我，将对你不屑一顾。”
第1390章 集体策反（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这个打扰一下，台词说完了吗？”
白晓文掏了掏耳朵：“我说，是不是可以动手了？别光说不练啊，混蛋。”
死神化身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白晓文：“你这个蚂蚁、蛆虫、下贱的野狗！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我要让你的灵魂永远遭受折磨！”
白晓文耸了耸肩，他总算体会到，德莉法为什么不愿意追随这个“死神”了。
这脑子，分明就是一根筋，稍微撩拨一下就欲仙欲死。
再怎么强大的力量，没脑子也一样要被敌人算计得死死的。除非能够有“绝对”超越一切的力量。
显然这位死神并没有这种力量，否则也不会被人算计，这么落魄。
当然，也许这位死神在全盛时期脑子很好用，但现在刚刚恢复神魂，可能还没恢复完全，所以行动模式有点脑残？
死神化身举手望天，大声说道：“现在，见证我的力量吧！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给我的贡品而已！”
白晓文的黑灵魂石不断震动，灵界规则提示信息，一道接着一道传来：
“由于未知原因，你暂时失去了对亡骨射手10的操控。”
“由于未知原因，你暂时失去了对骷髅勇士的操控。”
“由于未知原因，你暂时失去了对死亡骑士的操控。”
“由于未知原因”
白晓文眯着眼睛，看着死神化身的身边，原本属于自己的亡者大军，被死神强行召唤，或者说集体策反了过去。
亡骨射手、骷髅勇士、死亡骑士、恐怖骑士、亡骨妖术师、煞影刺客密密麻麻一片。
白晓文似乎感受到了，那些在联赛中跟他单挑的对手，该有多么可怜、弱小而又无助。
好在，还有几个生物，没有被拉过去。
比如屠夫、基茨，还有德莉法。
“为什么没有全部拉过去？”白晓文疑惑道。
德莉法不敢出黑灵魂石，只在表面浮现出影像：“主人，屠夫、基茨和我，是有独立行动能力的，所以能够抗拒死神的呼唤。”
白晓文点头，看来同样的情况，还有僵尸博士。不过僵尸博士的战斗力还不如一只鹅，可以忽略不计。
死神桀桀冷笑道：“愚蠢的人类，你的力量全都来自于我！我当然随时能够收回。而希格德莉法，还有那只弱小的缝合怪、吸血鬼，这几个叛徒，我会在消灭你之后，重新清洗它们的灵魂，让它们知道，谁才是主人。”
停顿了一下，死神说道：“我的意志潜伏在黑灵魂石之中，偶尔苏醒，也看到过你的战斗，记录了你的一部分资料。纯以一个召唤师而论，你本体的作战能力倒也不算差。可惜，你的大部分实力，都源于召唤生物！失去了它们，你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