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藏着两千多骷髅士兵,他们都没有灵力,但有14级的等级,基本属性和14级普通模板相差不大。此外,还有十几只精英缝合怪,六十多个幽灵、怨魂战士等等。
这是这几天以来,四大天王积攒的兵力。
这些亡灵奴仆,并不像四大天王一样,有掩饰本相、变化出类人形态的能力,如果被其他宋军士兵看到,必然会视为妖魔鬼怪,所以一直深居营地之内不出。
好在亡灵奴仆不需要军粮,否则忠勇营这么多兵,人吃马嚼,肯定隐藏不住。
不仅如此,宋廷直接拨给忠勇营的钱粮,也全都省下来了。
这也是刘琸看亚巴顿不顺眼的原因,明明忠勇营是他的部下,结果钱粮自主,不经他这个淮东制置使的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座简陋的木板屋舍之内。
地上一张草席,上面躺着一个中年武将,双目紧闭,陷入沉睡。
这个人,正是淮东制置使刘琸!
陷入沉睡的刘琸,皮肤有些苍白,在脖颈处还有两个血色牙印。
“我不同意你的做法!”
希格德莉法盯着弗拉基米尔,冷冷说道:“主人吩咐过,不经过他的准许,你不得使用夜拥技能!对于刘琸这个人,我们缺乏了解,他到底会不会屈服,都是未知数!”
弗拉基米尔看上去有些虚弱,不过还是微微笑道:“主宰大人还在临安府,掌控朝堂。我们在淮东,有临机专断的权利,怎么能事事请示主宰?早点把刘琸变成我们的人,主宰的计划就能够更加顺利地推进。”
“你分明就是看中了刘琸的实力不错,才要把他发展成血族奴仆。”
希格德莉法怒道,“强行夜拥一个首领级武将,这份代价有多沉重?你心里没数吗?”
弗拉基米尔摊手说道:“持续三天的虚弱,健康值上限降低10……代价虽然有,但也没高到不可接受的地步。况且,这种虚弱的代价是我承受,与希格德莉法女士无关吧?”
嘤嘤!
躺在草席上的刘琸,缓缓苏醒过来。
他一眼看到弗拉基米尔,怒道:“是你!突然出手偷袭本官,你要造反吗?”
希格德莉法看到刘琸醒来,不再说话。她虽然不同意弗拉基米尔的做法,但对方如果能拿下刘琸,对长生门的计划无疑是有利的。所以,她不会横加阻挠。
弗拉基米尔笑道:“刘琸,首先恭喜你获得了永生,成为长生门的一员。”
“什么狗屁东西?”刘琸是武将出身,后来兼任制置使的职务,算是文武双全,此刻也爆了粗口,“你是古龙的手下?把他叫过来!本官要问他,是怎么带兵的,不知道上下尊卑!”
“呵呵,有趣。就让刘琸大人,明白什么叫尊卑吧。”
弗拉基米尔打了个响指,顿时刘琸脸上青筋绽露,大声惨叫着倒在地上,不断抽搐,汗如雨下。
血液沸腾!
作为血族领主,弗拉基米尔能控制他夜拥过的目标的血液,使其痛不欲生。
十秒钟之后,弗拉基米尔解除了刘琸体内的血液沸腾状态,微笑说道:“现在明白了吗?你的生死,已经掌控在我的手中。你就是我的奴仆!不过你放心,只要乖乖听话,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还可以享受永生带来的乐趣。”
第1663章 敲打
不过,刘琸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激烈,怒喝一声:“邪魔外道,竟敢挟持一军主帅!你到底下了什么毒?赶快把解药给我,否则不仅是你,连古龙也要受株连之罪!”
弗拉基米尔瞠目,现在刘琸的种族,已经从人形种、人族,变成了亡灵种、血族,这是种族的改变,完全不同于下毒,怎么可能有什么解药。
不过,刘琸很快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比如体温极低,皮肤苍白等等。
而在刘琸看到自己的指尖冒出的漆黑指甲,感觉出自己异变的犬齿之后,他终于确信,自己不是中毒。
而是被转化成了怪物!不再是一个人类了。
“看样子,你终于弄明白了情况,我们可以谈一谈下面的事情了。”弗拉基米尔吁了口气。
刘琸双目圆睁:“怪物!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身形猛然跃起,拔出腰间宝剑,一剑裹挟黑气,砍向了弗拉基米尔。
不过,这一斩命中弗拉基米尔之前,刘琸的身形猛然顿住。
从他的眼睛、耳朵和嘴巴里,同时沁出了黑色的污血,紧跟着刘琸体表黑雾翻腾,如同被太阳曝晒一样,苍白的皮肤发红、溃烂,很快倒地死去。
“你杀了他!”希格德莉法又惊又恼,劈手抓住弗拉基米尔的衣领。
弗拉基米尔脸上也是惊愕莫名,他缓缓摇头说道:“不,不是我的本意他作为我的血奴,以奴噬主,体内的吸血鬼之血逆流而死。”
希格德莉法猛然一推,弗拉基米尔一个踉跄后退两步。
希格德莉法冷然说道:“不管是不是你的本意,但刘琸的死亡,你是直接原因!很快宋军就会追查刘琸的下落,早晚要查到我们头上。弗拉基米尔,你的冒失行动,让主人的计划出现了严重的危机,极有可能演变为重大挫折。你,等着主人降罪吧!”
弗拉基米尔脸上闪过一丝挫败与惶恐,不过此事确实是他的责任,他百口莫辩,只能低头说道:“我是我太过自大了,我愿意接受主宰的任何惩罚。”
“总之,先把这件事,汇报给主人吧。”看到弗拉基米尔的认错态度还可以,希格德莉法也没有继续穷追猛打。大家毕竟都是同僚,平时有些不和,但发生这种大事,希格德莉法也没有幸灾乐祸。
当天夜里,通过千里传音符,接到这一密报的白晓文,就赶赴淮东战场。
四大天王拜见,希格德莉法将事件过程,不加修饰地平直叙述出来。
弗拉基米尔垂着脑袋不说话。
白晓文利剑一样的目光扫射过去:“你,违背了我的命令。”
弗拉基米尔跪地说道:“属下有罪,请主宰大人责罚,属下绝无怨言。”
白晓文哼了一声:“弗拉基米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地位稳如泰山?”
“不敢!”
“我看你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