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白晓文毕竟反应快，尬笑一声：“路过，路过。你们继续，继续。”
赵雨婷的脸色很冷，嘲讽道：“怎么，白大队长还有偷听别人谈话的爱好？”
白晓文没想着跟赵雨婷针锋相对，毕竟听墙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李淑仪却不管那么多，冷声说道：“许你们背地里议论别人，就不许我们听了？晓文本来是没想听的，是你先提到了他的名字。明白了？”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白晓文只能举手暂停，然后息事宁人：“赵领队，今天的事情固然有我的错处，不过你们议论我也是实情，我看不如算了，就当没有发生过。”
赵雨婷哼了一声，瞪了白晓文一眼：“不要以为你是英雄职业就很厉害，比你厉害的人多得是！刘飞，我们走！”
赵雨婷转身离开，刘飞亦步亦趋地跟上。
“陈国威呢……”
白晓文四下里找陈国威，这小子见势不妙，早就缩头跑掉了，远远的大声说道：“老白，我不是故意的……那啥，你先消消气，回头我帮你买两个鸡腿赔罪！”
白晓文只能耸耸肩。
两人一路走到地下车库，还在议论着刚刚听到的那一幕。
“那个赵雨婷真讨厌。”
李淑仪不满地说道。
白晓文笑着说：“还好吧，我倒是觉得她只是脾气臭了一点，大约是被惯坏了。刚刚刘飞说要对我逼宫来着，她不是明确表示反对，并斥责了刘飞么。”
“要这么说也对。不过，我一看到她就感觉很烦。”李淑仪说。
“她是领队，你是主力，以后难免会有交集。而且，颜小欣老师说，她有巨神公会的背景，估计这个领队的职位，也不是随便就能拿掉的，所以忍忍，无视她就好。”白晓文劝说道。
李淑仪虽说是大小姐，但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听白晓文这么说，也就作罢了，转而说道：“那个刘飞也真是被迷的昏头转向，被赵雨婷这么责骂，也不敢反驳一句。”
“哈哈……淑仪，你这就看错了。刘飞心里未必真的喜欢赵雨婷，被迷住？这从何说起啊。”
“不是？可你看他，简直是赵雨婷的跟屁虫，哈巴狗一样。”
“刘飞对待赵雨婷的态度，与其说是因爱慕而表现出的包容，倒不如说是刻意巴结，近乎谄媚。他接近赵雨婷的理由，除了赵雨婷长的漂亮之外，恐怕赵雨婷的背景占了更大的比重……”
白晓文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刚刚我听到，赵雨婷似乎在刘飞身上投资了很多灵能点……如果他真是爱慕赵雨婷的话，即便是出于男人的自尊，恐怕也不会单方面接受赵雨婷的资助吧。”
李淑仪仔细思索，点点头：“有道理。不过，赵雨婷既然这么看不上刘飞，应该会放弃他了吧？”
“未必啊……”白晓文笑道，“刘飞对赵雨婷而言，就像是一支股票，已经砸了那么多成本进去，不搏出一支绩优股她怎能甘心？放弃就等于是割肉，资本的损失对赵雨婷倒在其次，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投资失败。”
李淑仪说道：“那刘飞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证明自己是一支……呃，绩优股？”
白晓文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刚刚的谈话你还没听出来啊……现成的对比就在这里呢。”
李淑仪扑哧一笑：“赵雨婷恐怕要赔死。”
……
一路驾车，两人来到了超神药剂店，一路走进了富丽堂皇的销售大厅。
白晓文先在大厅里面查看，他如今的副职业药剂师，已经不知不觉升到了2级，而且记忆之广博，眼界之开阔，比起一般的中级药剂师（4~6级）也差不了多少。
白晓文也试过制作高等级的强化药剂，成功率比孙鹤城这样的高级药剂师也不遑多让。所以，论制药能力，白晓文已经很强了。
但问题就在于，这是个数据化的世界，药剂师的等级是靠熟练度堆砌起来的。
白晓文平时练习制药的时间很有限，否则的话，他早就是中级药剂师了。
摆放在大厅里的强化药剂，白晓文仅凭经验，就能大致判断出纯度，那些明显低于90%的药剂，他不需要特意去看，直接略过。
只有“完美”品质的药剂，白晓文才会驻足观看，同时用洞察天赋，仔细判定纯度。
第232章 药剂的痛楚值
超神药剂店货架上的完美级强化药剂，数量很少，而且大多都是低级的。高级药剂中，专门强化力量的就更少了。
“为什么一定要完美品质的药剂？”李淑仪有点不解，“只要能达到强化4点力量的效果，不就可以了吗？”白晓文说道：“强化药剂的效果，是基于两个方面决定的：品级和纯度。”
“强化药剂的品级越高，强化提升的理论属性点数就越多。比如1阶7级的石像鬼之力药剂，理论上强化的力量是3点。而1阶8级的红宝石之力药剂，理论强化的力量就是4点。”
“但是，理论效果不等于实际效果，要乘以纯度。一瓶4点理论力量的红宝石之力药剂，如果纯度只有60%，那么实际强化效果就只有2.4力量。”
觉醒者的属性，不计算小数点之后的数值。多出来的0.4力量，就意味着有40%的几率增加1点力量，以及60%的几率不增加……
李淑仪道：“关于纯度我也知道一些啦。我是说，我们可以买一瓶高品级药剂，比如1阶10级的高山亚龙力量药剂，理论效果是增加5点力量。这种药剂，纯度高于80%的优质品，就可以达到4点以上力量的实际效果了吧。”
李淑仪曾经看过几天药剂师的书籍，对药剂方面也不算完全小白。
白晓文说道：“你说的是没错，不过还得考虑另一个重要制约因素，那就是强化成功率！这和使用者的承受能力挂钩的。能够清醒地撑过强化时地痛楚，就能强化成功，反之则失败。”
“每次使用强化药剂，不论成功与否，下次使用强化药剂，所承受的痛苦都要在本次的基础上翻倍！”
“韩旭之前也说过，他已经强化过三次了，前两次成功，第三次失败。那么这一次，就是第四次强化，疼痛倍数已经提升到了8倍。”
“而越是高级的强化药剂，痛楚也越是强烈。如果用cs（药剂学协会）制定的疼痛量化标准计算的话，1阶8级的药剂，痛楚值是800以上，乘以8倍，就是6400的痛楚值。那么1阶10级的药剂，痛楚值超过1000，乘以8倍就是8000……”
强化药剂考验的是觉醒者的隐藏属性——意志。一般情况下，高精神的觉醒者都拥有不错的意志，所以一般都是以精神属性来衡量觉醒者对强化药剂的承受能力。
当然，高意志的觉醒者，不一定有高精神——这两种属性仅仅是有些关联而已，不能混为一谈。不过按照规律，高意志的觉醒者，职业模板都不弱。
白晓文一直没有服用第二瓶强化药剂。
之前用第一瓶强化药剂，实在是因为那时候的白晓文太弱，而且还有周奕这个敌人，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增强属性。
现在，白晓文已经不缺一两瓶药剂附加的属性了——尤其是没有精神类型的强化药剂，其他力量、敏捷、体质类型的强化药剂，对白晓文的实力提升，起不到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在白晓文看来，强化药剂的疼痛倍数是呈指数倍增的，这就意味着药剂的使用次数很有限。
与其现在就服用强化药剂透支自己的潜力，不如留着服用机会等待以后，万一能遇到精神类型的强化药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