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世界的修真者 第282节

众人都是眉头一皱,杨玄的这副样子,实在是令人生厌,想不通他是如何进入复选的。

这一刻,众人心中都浮现出了一个词:暗箱操作。

甚至,有的人脸上已经浮现出冷笑。

公主招亲,何等重大,竟然还有人敢暗箱操作,当真不知死活。

金乘风也是眉头紧皱的看着杨玄,揣测他的身份。

王卓黝黑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他向杨玄拱了拱手,没再说什么。

众人之间,相互交谈,却都刻意避开了杨玄,将他孤立起来。

杨玄也不在意,脸上还是一副你们不懂我的样子,让人气闷。

过了一会,众人又被请进了大厅之内。

付阅文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杨玄身上,眼中露出一丝震惊。

他身后几名老者,也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扫过杨玄,都含有震惊之色。

付阅文见众人已经全部入内,清了清嗓子道:“第一轮文试后三名为米志远、江浩文、俞华茂。”

被念到名字的三人脸上都出现潮红之色,他们肚中墨水有限,对于这样的结果也不意外,不过被当众点为最后三名,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羞愧之色。

付阅文继续道:“三甲第三名为金乘风。”

说完之后,他的目光看向金乘风,目含鼓励,似乎是认识金乘风。

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金乘风身上,甚至有的人眼中已经露出了羡慕之色。

第一轮就取个好成绩,对后面的发挥也有不小影响。

杨玄微微扫过金乘风,却见金乘风面含微笑,无喜无悲,看不出来心中在想些什么。

“三甲第二,严宜住。”

严宜修正是那名首先出声的士子,他此时脸上并无得意之色,甚至眉头都已经皱起。

他自视甚高,加上家学渊源,对自己的文采极为自负,第一轮比试文采,他心中早就对第一名志在必得,容不得他人插手。

但万万没想到,成绩公布,他竟然不是第一,而是第二,排在上面的,竟然还有一人,这让他实在不能相信,难道还有比他文采更好之人?

他在等待付阅文宣布第一之人,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付阅文也没有让他久等,将目光落在了杨玄身上,看了他半天,才缓缓道:“三甲第一,任我行!”

“什么?”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是严宜修,而是王卓。

他猛然转头看着身边的杨玄,脸上出现了极度错愕的神色。

其他人也都一愣,接着都把目光落在了杨玄身上,眼中的神色与王卓无二,都为错愕。

刚才在院子中,他们都听到了杨玄自我介绍,知道此人就是任我行,不过,他们心中实在不敢相信,这么个一口一个老子的粗鄙之人,竟然第一?

严宜修也在看着杨玄,眼中出现浓浓的不信,如果是另外一人居他之上,他勉强还能接受,可是现在在他之上的,竟然是这个粗鄙的汉子,试问,他如何能坦然接受?

付阅文又宣布了其他人的成绩,其中王卓的成绩排列也十分靠前。

“如果诸位没有其他问题,即刻开始第二轮。”付阅文又看了看杨玄,朗声道。

“慢!”严宜修第一个出声,他向付阅文拱手道:“付老,我等都想听听,这位任兄到底有何高作,竟然能力拔头筹,居于我等之上?”

他的问题,也是众人的疑问,甚至有些人都开始怀疑,这里面是不是存在什么暗箱操作?

付阅文看了看严宜修,脸上出现不悦。

严宜修这样说,摆明是了不相信他的眼光,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冒犯了。

不过一看到杨玄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也就释怀,杨玄的这副样子,实在太过粗鄙,难怪众人不信。

微微一沉吟,便点点头道:“可以,我将任我行公子的大作诵读一遍,能不能夺得魁首,可由大家评判。”

接着,他取出杨玄的卷子,便大声诵读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只有一百余字的诗词诵读完毕,大厅内却陷入了一片沉默,落针可闻。

杨玄敏锐的察觉到,从屏风的后面,隐约传出了一种异样的波动。

王卓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他愣愣的看着杨玄,眼中出现浓浓的不可置信。

他虽然文采比不过严宜修这种家学渊源之士,可是也有一定造诣。杨玄在他眼中,一直都是一副粗鄙至极的汉子,张口闭口就是老子长,老子短的,要说他有什么文采,王卓第一个不信。

可是现在呢?这样一首已经注定要流传千古的诗词,竟然出自他手,这种强烈到极点的反差对比,实在让他不知道作何反应。

金乘风也有些发楞,口中不断喃喃:“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千古佳作,千古佳作啊……”

这一刻,他直接折服,为杨玄的文采所倾倒。

众人之中,文采斐然者大有人在,此时也都反复品味,越读就越觉得这是诗词之中蕴含的意境,实在太过唯美,所抒发的情怀,也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当真是千古绝唱。

一时间,杨玄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严宜修愣住了,他张大了嘴,目光却不是看向杨玄,而是呆呆的看着付阅文手里的那张墨迹可能都还没有干透的纸张。

众人之中,以他的文采最高,诗词入耳,他就能听出好坏,可是,当杨玄的这首诗词进入他耳朵中的时候,他反而呆住了,无法评判。

所谓懂得越多,就越知道不知道更多,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有心去贬低这首诗词,可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根本不敢去评判这首诗词了,这首诗词的意境,已经不是他能评判的了。

“付老,敢问这首词为何名?”半晌之后,他才愣愣的开口问付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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