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二十三怒吼一声，几欲泣血。
杨玄瞬间消失在原地，在出现时，已经到了二十四的身旁。
他刚要出手阻拦追击过来的敌人，却有一只手掌轻飘飘的拍了过来，与他的手掌抵在了一起。
“我说过，你的对手是我！”张程安出现在杨玄的面前，冷冷道。
“滚开！”杨玄发出了震天怒吼，周身灵气狂涌而出，整个人在一瞬间化为了一座擎天巨峰，狠狠的向张程安压了过去。
“来的好！”张程安大喝一声，不退反进，身体被一层薄薄的冰晶包裹，双手完全化为冰晶，晶莹剔透，狠狠的向这杨玄砸了过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杨玄瞬间倒飞而出，双臂都开始结冰。
张程安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翻着跟头飞出，差点从天空中摔了下去。
“好手段！白起，我承认，是我小瞧了你，你完全有与我一战的资格。”张程安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看向杨玄的目光已经完全不同。
轰！
一声巨响，尚在半空中的二十四又被人一掌击中，然后狠狠的砸入了地面。
杨玄双目开始变得通红，甚至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一种久违的，深深的无力感从他心底涌了出来，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太平城，又回到了杨家后山，那个独自在后山哭泣的少年。
他忽然发现，他自以为变了的，却还是没有变。
他自以为到了今日，已经足够保护自己，足够保护他身边的人，可他错了。
今日的他，与当年那个哭泣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变，什么都没变！
啊！！！
杨玄仰天狂啸，巨大的声浪震动天地，搅散风云。
“我，要，你，死！”杨玄双目已经完全变得通红，疯狂的声音充斥着天地。
这一刻，他体内的灵气疯狂的涌动起来，包括一直在他体内处于闭目状态的元婴，也同时睁开了疯狂的眼睛。
张程安猛然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头顶的天空。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漆黑如墨的旋涡，隐约之间，散发出一种诡异的阴寒。
“给我死！”杨玄早已出现在了旋涡之上，那双疯狂的眼睛中，充满了嗜血和杀意。
轰！
刹那间，天地之间电闪雷鸣，无数闪电从天而降，连接了天地，像是形成了一个闪电的牢笼，将张程安困入了牢笼之中。
与此同时，在张程安脚下的虚空之中，莫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水池，池水如墨，有无数厉鬼的手臂，从池子中伸出，抓向了张程安。
“死的是你！”张程安狂喝出声，话音刚落，他的一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眸子之内，似乎有白色闪电划落。
“万物化冰，给我冻！”他疯狂的大喊。
咔嚓！
有那么一瞬间，原本形成牢笼的闪电完全静止在了天空之中，似乎化为了一道巨大的冰棱。
甚至就连杨玄脚下的旋涡，也奇异的停止了转动，静止了下来。
“白起，我承认你很强，强的出乎我的意料，强的有些不可思议，如果错过其他因素，我当与你坐而论道，但……”他的声音顿住了，似乎消失在了天地中。
咔嚓咔嚓！
不知过了多久，被冻结在空中的闪电忽然断裂了开来，然后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杨玄脚下的黑色旋涡，也开始四分五裂，消失于无形。
旋涡消失之后，那黑色的池水似乎也难以维持，化为了淡淡的黑烟，消散于无形。
就在此时，张程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但，今日，你不得不死！”
话音一落，整个天地中，便只留下了一个声音：
“冬！”
无数雪花从天而降。
但就在此时，一个疯狂而充满杀意的声音从不知名的虚空中传了出来。
“乱，阴阳！”
第五百一十五章 借剑
一年有四季，分春、夏、秋、冬。
四季交替，续而不乱。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谓之道。
天之道！
张程安是虚神七阶巅峰的修为，只差一步，就能步入真神境。
但这一步，他却怎么也跨不过去。
虽然无法踏入真神境，但在虚神境界的淫侵之上，无人能出其左右。
以己心替天心，以己道替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