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圣心大量宽，高高兴兴的回去继续吃饭，芙蓉心怀内疚，给他添了一碗又一碗，感情更胜从前。
“对了，你们两个怎么不吃鱼啊？”陈懿这才发现，摆在二人面前的鱼分毫未动。
程小圣摆摆手，“长老有所不知，这鱼看似肥美，但腥味十足，难以下咽，还不如大饼好吃。”
“或许是鱼的内脏没清理干净，这里是王宫大厨手艺，应该不错。”
“一样，闻着味儿就差不多。”程小圣直摇头。
“或许你二人也有了向佛之心，可喜可贺。”吃素的石陀很高兴，真诚祝福。
但是陈懿并不这么认为，鱼类食品，多不喜各种调料，清炖放些盐巴都浓白似雪，味道鲜美。
听二人这么说，陈懿也觉得空气里似乎有种隐隐的气息，令人作呕。
第110章 满载而归
上学时，年轻人聚在一起总喜欢谈论原始话题，这当然跟何欢国的放纵是不一样的。
有种说法是，沿海之地的渔民，多食用海产品，每月夫妻之事就要比内地人高出一些。当时陈懿对此是持肯定态度的。
当地人经济落后，以捕鱼为生，体内荷尔蒙激增，导致男女欲望热烈，甚至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尤其是男人，身体亏空十分严重，影响了健康和寿命，恶性循环之下，更没有劳动力参与劳作，也只能加大对于水产品的依赖。
“我或许找到了病情根源。”陈懿再度起身，进宫去找宗欲。
宗欲听说是圣僧来了，骨碌一声爬起身来，“圣僧精神极佳，令人羡慕。”
“只要陛下严格自律，也可以做到的。”陈懿笑着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
“言之有理。”
“陛下，我想问问，从古至今，何欢国都是靠着吃鱼过日子的吗？”陈懿直言问道。
“那倒不是，何欢国史书上记载，本地原本是果蔬富庶之地，肉食不多。吃惯了清淡之物，难免嘴馋。”宗欲不确定的说道：“再后来，黑水河鱼儿爆满，条条肥美，伸手可得，家家户户，世世代代，竟然享用不尽。也正因为如此，农田荒废，土地贫瘠，想要再种粮食却是很难。”
“陛下，余下的时日，我的随从石陀可代为讲经说法，我要外出几日。”陈懿说道。
“怎么，圣僧要离开？”
“当然不是，我要去黑水河上游查看一番，另外看能不能有其他收获。”
“圣僧大仁大义，但是黑水河之前并不黑，不知为何近些时日，底部似有斑斑黑影，映衬的河水发黑，国人都说是鱼儿产卵所致。”宗欲说道。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看看。讲经说法只能治标，真正想要身体强壮，还得从源泉找到解决方法。”陈懿语气坚定的说道。
宗欲感动不已，又要派出精干侍卫路上服侍，却被陈懿拒绝，这些侍卫，风吹就倒，还得用自己人。
“陛下，另外也搜集起来各家的粪便，晾晒干，到时候用作肥料，撒到地里去。”
粪便如何能当肥料，宗欲不太懂，但是还是言听计从，随即把命令公布下去。
自从圣僧到来，何欢国不再沉闷，天天都有稀罕事儿，没有了夜间过度享乐，夫妻之间增强沟通，相扶相持，更加恩爱，整个何欢国上空洋溢着幸福的滋味。
听说陈懿要出趟门，孙悟空自告奋勇跟随，不过陈懿却让他留下，胖郎神供奉的宝贝当中，不少灵石丹丸，可以助他突破。
随从们高兴极了，石陀没想到会代替长老念经，李元宝和程小圣更高兴，终于再度成为主角，为长老效力。
“长老，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李元宝打听。
“到水草土地肥沃的地方去看看。”陈懿翻身跳上胖郎神，沿着黑水河而上。
随着人烟的减少，陈懿发现，黑水河里的鱼还真是多，越往上游越是如此，白花花一片好似浪花，不少死鱼搁浅在岸边，发出刺鼻的腥臭。
“长老，我先戒鱼，太恶心了。”李元宝说完，跑到一旁哇哇大吐起来。
陈懿却跳下胖郎神，用干树枝扒拉上来一条鱼，鱼身腹部发黑，有中毒的迹象，但是用碎银测试，却没有反应。
这是条母鱼，在摆弄之下，肚子里流出不少鱼子，数量几乎占据它身体的一半，难怪河中鱼类泛滥。
三人走了两天两夜，终于来到黑水河最上游，从一处高山流下，汇集一处池塘，继而流淌而下。
可见，黑水河的黑色部分，集中在中上游。
望着前方杂草丛生的荒原，陈懿漫无目的，走了那么远，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或许只有一种解释可行。
那就是，老天要灭绝这么一个国家。
神识有点杂乱，陈懿突然意识到，是唐僧有主意，便瞬间放开。
“元宝，小圣，且随我继续前行。”
这种口气很熟悉，李元宝和程小圣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好像回到了刚刚离开长安的时代。
又继续往前走了两日，来到一处峡谷地带，陈懿由着唐僧引路，来到向阳之处，那里长着一片绿油油的植物。
这幅场景跟未来时代的农田很相似，陈懿心头一动，唐僧一定某世来过这里，或许解救何欢国的良药就生长在此处。
等走近看，陈懿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奔跑着过去，激动万分。
比药草更管用，是种类似人类食用的粮食作物，小麦！
“唐僧，你真是太棒了，如果能面对面站着，我一定拜你为大哥！”陈懿喜滋滋的自言自语。
程小圣和李元宝却听糊涂了，长老好奇怪，唐僧不就是他本人嘛。
“小圣，挑那些成熟的麦粒割下，带回何欢城。”陈懿高兴的下达命令。
两位随从立刻跳下马背，长枪横扫，大斧收割，不多会儿便有座小山似的麦堆收获。无法带走那么多，而且麦秆都是没用的。
“小胖，能否帮个忙？”陈懿笑着拍拍胖郎神的脑袋。
“师父尽管交代，闲的实在无聊。”
陈懿在耳边如此这番，这番如此的说了一通，胖郎神会意，恢复成诸犍的模样，朝着那个麦堆滚了过去，来回滚了几圈后，又张开大口轻轻一吹，碎屑飘走，留下一地的麦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