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饱。”
“这个小。”
“好吧,肚皮吃这么大,不会是有个小和尚吧?”
“哈哈,你是我见过最单纯的。”
……
卿卿我我,笑声不断,一个忘了亡夫,一个不记佛祖,你一口我一口,好似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一般。
当然不是,而且盯着他们的眼睛还不少。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玉瑶看得清清楚楚,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只恨那老鼠洞太诡异,何况以她高贵的身份也不能随便进去,于是掉头去找玉帝哥哥商量。
结果自然是玉帝闭关之中,概不见客。玉瑶恼羞不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闭关,里面肯定有猫腻。
多半就是玉帝哥哥得知是为金蝉子而来,所以避而不见。
敲门是不管用的,玉瑶又掉头去找另外一个哥哥,妖皇太一。但是走到半路,玉瑶却停住了脚步。
不行,这个哥哥可是一直盼着金蝉子死,去了也会是个闭门羹,浪费大把时间让金蝉子跟那个老鼠精谈情说爱。
找如来佛祖?
算了,何时见他着急过!至于观音菩萨更不用多说,曾经还跟玉瑶打过一架,两个都是披头散发的狼狈下场,玉瑶可不愿意去求她。
“师父,外面有人找。”一名道童进屋禀告。
“就说我闭关,或者云游去了吧。”镇元子眼睛都没有睁。
“那可是个厉害角色,说是见不到您,就四处说您坏话。”道童战战兢兢回答。
“长了耳朵是听的,听不见便不会入心,随她去吧。”
镇元子不以为然,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这可吓不到他。
“叔公,我知道您在家里,教唆小童撒谎可不对。假如日后您找别人,都推说不在家,还有何诚信可言!”玉瑶在外面大嚷大叫起来。
唉,镇元子微微摇头,摆手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玉瑶蹭蹭蹭就跑了进来,见了镇元子就跪下了,哭得稀里哗啦:“叔公,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哦?何人敢惹玉瑶公主,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镇元子明知故问。
“叔公,是您那结拜兄弟金蝉子啊。他啊,给您找了个弟妹,现住在陷空山无底洞,准备要生个小和尚呢!”玉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瞎说!”
“不骗您,您那弟妹啊,肚子都大了,这么大!”玉瑶站起身比比划划,气得嗓门都大了不少。
哦!
镇元子脸上现出愠怒之色,猛地拍案而起,痛斥一句,太不像话了!
玉瑶哭得更委屈了,终于有个替自己说话了,凑上前,搀扶着镇元子:“叔公啊,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这个金蝉子着实可恨,我对他好不好?人神共知,他可倒好。”镇元子气得又跺了跺脚,埋怨道:“有喜事也不给我通知一句,连杯喜酒都没有。”
噗!
玉瑶差点喷出血来,不由松开手臂,满脸鄙夷,老滑头,这叫什么话嘛,分明是袒护金蝉子。
“玉瑶啊,我知道你对金蝉子的心思,但如今他媳妇也有了,还马上做爹,何苦纠缠不放呢?”镇元子安慰道。
“但是金蝉子要是破了戒,那就是死路一条,佛祖都不会放过他。他要是真有喜欢的女子也罢了,偏偏还是个老鼠精,这不是恶心我嘛。叔公,您可是他结拜大哥,您不管,谁管啊。”
“别哭,我知道了。”
镇元子脑袋嗡嗡响,连忙制止玉瑶,玉瑶愣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此事有点复杂,当然,但凡跟金蝉子扯上关系的都很复杂。镇元子清净这么多年,但热闹来的太多,而且卷入了大量的是非当中。
唉,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金蝉子彻底把水给搅混了,想要多清净都难啊。
“玉瑶,你当知晓,我不便亲自露面。不过,你先别着急,共工他们三个跟金蝉子关系还不错,力气又大,挖个老鼠洞什么的,不在话下。”
嗖!
镇元子话还没说完,玉瑶一溜烟跑了出去,定然是找共工去了。镇元子不停摇头,女孩子不懂矜持,怎么让男子珍惜,上赶着追,要不十世都没有结果。
嘿嘿,想到这里,镇元子又乐了。论这执拗脾气,这两个绝对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啊。
共工本就耐不住寂寞,甚至都没听清什么情况便急火火的叫上相柳浮游一块出行。天歇知道玉瑶亲自前来,一定和主人有关,也请示过来跟了过来。
“玉瑶公主,金蝉子这次又被哪个妖精给困住了?”路上,共工漫不经心的问。
“一个老鼠精!”玉瑶没好气的说道,脸都有些红。
“嘿嘿,金蝉子的口味很特别。”相柳不地道的笑。
“我家主人不是那么随便的。玉瑶公主,是哪个老鼠精?”天歇问道。
“灵山下来的,说是偷吃了香烛,却被道家的李天王救走,还收为义女,真是没有天理。”玉瑶越说越气。
“是那个地涌夫人,又叫做半截观音的?”天歇吃惊问。
“是啊,可惜你们那个整截观音根本不管!”
“说起来,那地涌夫人倒是有些来历的,否则不会在灵山挖了那么多洞都没有受到惩处。”天歇又说:“其实吃掉半截香烛也没什么,当时有点小题大做。”
谁知道呢!
玉瑶哪里有心思听这些过往,神佛的秘密多了,可以找任何替罪羊,但绝对不能是金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