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回头看着老者，不解地问道：“长老，为何阻止我，这妖女杀害了我族的子弟，应该当众杀死。”
他心中则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感觉一阵荒唐。
“本长老觉得这个妖女身上有什么秘密，且潜入我们府上说不定也有某种特殊目的，所以还是让本长老好好审问再做决定为好。”赵家长老不咸不淡地开口，语气极为平淡。
只是在他眼神深处的**出卖了他，足以说明他根本不是打着这个想法才救下的林雨曦。
第六百零四章 万法归元
嗡！
嗡鸣响起，林雨曦心神一震，眼中的血色杀意瞬间消散。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而后直接飞出了房间。
刚刚她几乎要堕入杀道，无尽杀念在心中凝聚时神念空间中的银白铁片发出了冲击，让她心若空明，恢复了正常。
“我就是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追忆属于林言生的过去。”直到此时，林雨曦的心结方才解开，脸上露出美得惊心动魄的笑容。
之前的她由于从林言生的道果中超脱出来开始迷茫，甚至将要坠入魔道、杀道，而现在它才真正看明白自己的路。
无需改变什么，自己就是自己，独一无二的林雨曦，按照以往的自己走下去就是最好的。
变强，成为可以横断一切的存在，到那时不管对手是林言生还是羽化仙或者其他人都可以无惧。
在林雨曦的心灵蜕变间，天地间出现了无数金莲，而她处于虚空金莲的中间，美轮美奂。
她伸手触摸最近的一朵大道金莲，混沌气弥漫，金莲化为了一朵青莲。
天降异象，混沌种青莲。
赵府的人全部赶来了，包括那位准大能层次的家主以及一位大能老祖。
他们所有人都是惊诧不已地看着赵府上空的异象，最终目光凝聚在了异象中的绝代女子身上。
……
星河天域，般若界。
林言生坐在一块山石上修行，身上有着毁灭之力流转。
在封印于第二道果体内时他就相当于在轮回、在涅槃，如今重临世间得到了诸多感悟，变得更加强大了。
他走的依旧是极道之路，将诸天大道、万千术法融入简单普通的一招一式中，早已经超越了返璞归真之境，领悟了万法归源。
万法归源可以看成一种心境，也能看成一种修行大道，同样也能看成无上**，它随领悟出其的人的变化而变化。
世间生灵不计其数，能够领悟万法归源的修行者，几乎没有。
林言生如果不是经历了这如同轮回、涅槃的特殊经历，必然也无法领悟。
他睁开双眼，微风轻拂，树叶摇晃，万法自然。
“叮！宿主领悟传说中的万法归源，获得奖励——生死镜。”
系统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面黑白两色的古镜出现在林言生面前，散发出生死之力。
林言生目光平静，无喜无悲，伸手抓住生死镜，略微观察了一番。
这是一件神物，达到了帝兵层次，比之无上宝物稍逊一筹，但也是极为稀少的宝物。
他留下一道神念印记，将生死镜收入了体内，没有言语。
对于系统，他有着诸多猜想，怀疑过系统帮助他的动机，也曾想过摆脱系统。
到现在，他抛开了这些想法，既来之则安之，若系统真心对他，他也会将系统当成至关重要的朋友。
如果系统想加害于他，那么终有一天他会超脱一切，亲手毁灭系统。
“宿主，羽化仙来了！”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显得很急促，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林言生依旧没有表示，坐于山石上看大日初升。
在他身上，暗红色的毁灭之力也消失了，一切归于平静，宛如一幅静止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从山中走了出来，站在林言生后方。
这个男子浑身有着仙气弥漫，有着真正出尘的气质，容貌极为英俊，眼瞳中有着仙影倒映。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着法则大道浮现，身后出现仙王临九天的异象。
不管是法则大道还是天降异象都成为了他的陪衬，但他分明还不是长生者，气韵却比圣者、皇者甚至帝者还要超然。
羽化仙柔和地道：“我有一命中注定的大敌，是你吗？”
他脸上露出笑容，极为温暖，可以让目睹笑容的人也变得开朗阳光起来。
这是一个几乎完美无瑕的男子，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是如此，根本不像尘世人。
“从未有过命中注定，万法自然，何须刻意去追逐。”林言生开口道。
他终于动了，起身回头，目光无比平淡地看着羽化仙。
“羽化仙是一个绝对不可小看的大敌，宿主千万不要大意。”系统担心林言生会轻敌，连忙开口。
对于它来说，可以输给其任何人，就是不能输给羽化仙。
它和羽化仙有着渊源，接下了不可化解的因果，只能以一方消失来结束因果。
“我不会小看任何人。”林言生回道。
以前的他经历过很多时期，有年少时的开心乐观，也有得意调皮，不曾缺少轻狂自傲，而如今，一切都由有化无。
“那个系统，在你身上？”羽化仙看着林言生，眼瞳中的仙影变得凝实了一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