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捕头!”
王捕头吩咐完衙役们小心巡查后,这才摇摇头,走进自己的捕房休息,要是梁先生刚才答应自己过来,哪还需要这么小心谨慎。
……
县衙大牢。
何川此刻盯着庞廷文十分愤怒,“庞首座,你是说这次所有责任都是他引起的,你们剑门也是受害者?”
何川一手指着君别离,差点忍不住把手指到庞廷文鼻子上,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把所有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就差点没说要不是镇抚军多管闲事,哪来这么大麻烦?
君别离也早就醒了过来,他的待遇就比庞廷文三人差的太多,庞廷文三人毕竟是剑门高层,除了自我封禁以外,其他方面没什么约束。
君别离不一样,除了被封禁功力,琵琶骨还被铁链穿过,双手双脚更是被双双铐住,这情况如果没有外人救援,根本就只有死路一条。
君别离听到何川的话,面无表情,自己现在彻底被白莲妖女陷害,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洗刷自己的冤情。
庞廷文却一脸理所应当就是如此的模样,他打从心里觉得剑门也是受害者。
“何都尉,你也看到了,我们无意与镇抚军作对,我们此次赶到西宁,也是因为这弃徒突破化劲宗师境界,这次不来,就很难再抓到他了。
只是想不到这孽徒竟然夜闯城门,还让其他武林人士陪他一起,这才触怒了镇抚军,有了这次麻烦的导火索。
言而总之,咱们双方都是这次争斗的受害者,当然,对于镇抚军这次损失惨重,我们也负有一些责任,但我们真的无意冒犯镇抚军。”
何川被庞廷文这无赖的辩解气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像你这么说的话,还要怪我们镇抚军多管闲事了?
我们镇抚军是不是就应该不管不顾,让你们剑门戒律堂直入西宁,让你们顺利抓捕宗门弃徒?
我呸,你咋这么无耻呢?你还是江湖传言刚正不阿的剑门戒律堂首座吗?
行了,我现在也不跟你们多说,等到大将军派人来西宁,自然就会有怎么处置你们的结果。”
何川怕自己忍不住暴脾气,对庞廷文几人动用私刑,只能强制压下自己的火气,大步流星走出大牢。
何川是一个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这次争端关系到镇抚军和剑门两个庞然大物,为了大局着想,何川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来处理这件事,只能等待中府大将军的命令。
何川走后,整个大牢都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宋本贤才开口:“师兄,这会儿冷静下来,我总觉得别离……不,君别离和白莲妖女斩杀镇抚军那个事情有点蹊跷。”
廖秋忠此刻也点点头,他们都是老江湖,当时战场太混乱,形势一触即发,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自然没有发现问题。
但现在冷静下来以后,再看当时发生的情形,总会感觉到不对劲,这太像是白莲妖女策划好的节奏,而自己和镇抚军双方都好像被白莲妖女算计了。
这也是为何刚才何川那么愤怒的原因,因为何川肯定也发现了蹊跷,要是庞廷文等人想要和镇抚军开战,何必一开始就做出息事宁人的姿态。
又何必在双方局势缓和的情况下,突然发动袭击斩杀镇抚军士兵?
这么细细想来,这件事情还真可能另有隐情。
只不过这关系到双方接下来谈判的利益,所以双方才把这疑虑都埋在心底。
只有等到这次事情解决,双方才会努力查清楚这次争端到底是不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如果真的有幕后黑手,那就等着剑门和镇抚军两方的怒火降临,毕竟镇抚军和剑门不可轻辱。
庞廷文此刻也没有说话,不管现在是不是冤枉了君别离,都只能把君别离推到台前。
这次剑门不可能背负责任,或者说最多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自己领导剑门戒律堂抓捕君别离指挥失误,这也对剑门算是有所交代。
君别离忍不住呵呵一笑,“又是大局着想,也许邱长老当初身死的时候,也是这么无奈吧。”
“住口!你还有脸提邱长老,要不是你和白莲教妖女勾结,邱长老怎么会死?”
庞廷文勃然大怒,邱长老竟然在剑门被白莲教妖女刺杀,这对剑门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对,所以你们就一口咬定是我勾结了白莲教妖女,才让白莲教妖女顺利上山。
不然要是没有我这个剑门弃徒里外勾结,白莲教妖女怎么可能进的了剑门。
毕竟剑门可是武林圣地,剑圣之威,盖亚天下呢!呵呵呵……”
君别离越说越是嘲讽,就是因为剑门声誉不可辱,自己就成了勾结白莲妖女的叛徒,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当时这些剑门长老听自己解释,没有耽搁时间,白莲教妖女不说一定会拿下,最少也不会走的那么轻松。
“你没错,剑门没错,错的是我,邱长老也有错,他就不该死在白莲教手上,有损剑门的威名,他死的时候也死不瞑目吧!”
君别离嘲讽一笑把话说出,庞廷文脸色通红,“住口,你害死了邱长老还敢狡辩?”
要不是庞廷文几人和君别离都是分开单人收押,这时候庞廷文怕不是已经对君别离直接动手让他闭嘴。
看着庞廷文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君别离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呵呵……”
(PS:其实我想在这里写成,嘤嘤嘤,怕被打,还是老老实实呵呵吧。)
第十七章 病阎王(求收藏推荐)
“姑娘,探子那边来消息了。”
怡春楼老鸨急匆匆走进池苏念的房间,池苏念吩咐过,监视梁凡那边一有消息,就向她汇报。
“哦,我看看。”
池苏念接过老鸨手中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几百个文字,池苏念看完以后便陷入了沉思,老鸨忍不住问道:“姑娘,里面讲了什么?”
池苏念也没有说话,只是把纸条递给了老鸨,老鸨连忙双手接过,这才快速浏览起来。
“什么?气息全无,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不过和官府的人来往密切,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常,和邻里街坊也相处融洽。”
怎么会这样?这完全出乎了池苏念和老鸨当初的猜想,她本以为君别理既然在梁凡家中突破,那这个梁凡绝对不会简单,谁知道调查的结果却完全出乎意料。
池苏念忍不住用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她和老鸨想的一样,她也认为这个梁凡应该不简单。
虽然现在探子弄回的情报写的清清楚楚,但以她的直觉还是觉得这个梁凡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