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因为这件事,陛下认为吴王杀伐果断,才定下他为太子。”
“放肆,陛下心思岂是你能猜的?”
荡云此刻不可能让殷如令翻案,不然自己就是彻底臭名天下,死不瞑目。
“荡云,子虞,你们敢说反文不是你们写的?”
“当然不是。”
“很好,可是我有当初反文原稿呢,可敢比对字迹!?”
“什么!?”
整个朝堂彻底震惊,怎么还有原稿?
紧接着殷如令就拿着原稿交给皇城司笔监,然后冲到子虞和荡云面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逃不掉。”
有之前鉴定结果,他们都没有怀疑殷如令的话,荡云此刻和子虞忍不住对视一眼。
不行,如果是这样,自己必须要撇开二皇子和太子,不然自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那这事和太子无关,都是我自己做下的,我那时候怕死而已。”
子虞同样如此理由,殷如令却忍不住一笑,“当初你们怎么就没有这么大义凛然呢?”
“笔监大人,不用看了,那原稿是假的。”
“什么!?”
荡云和子虞一脸不可置信。
笔监此时也站起来,“陛下,这是假的。”
荡云和子虞一脸愤怒看向殷如令,“这竟然是假的,你诓我们。”
殷如令却不理他们,“陛下,这原件为何是假的,他们却吓得如此赶快承认?
因为他们不想连累到他们背后之人,只要他们背后之人不倒,他们就还有机会。
所以这一切的冤案,就来源于当年太子威逼利诱,才有了此等冤案。”
“殷大人,为什么不是他们贪生怕死,才伪造口供,骗了我呢?”
太子抓住殷如令的漏洞,连忙开始反问殷如令,自己这时候必须把自己摘除的干干净净。
殷如令却笑道,“太子殿下,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陛下,请看第二份文卷。”
许玄宗此刻已经拿到了第二份文卷,看完后直接扔到了太子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太子拿起文卷,阅读后面色苍白,怎么可能,为何有这等记载?
原来上面详细记录了太子如何威逼利诱荡云和子虞,这才有了冤案。
换句话说,太子其实也不知道当时是荡云和子虞写的反文,只要荡云和子虞挺过去,四人都会没事。
可是,读书人的心,脏啊。
他们以为自己不把握这个机会,吴宴和殷如令就会把他们供出来,因为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这就有了太子吓唬了一句,吴宴和殷如令已经供出他们是反文作者的时候,他们直接相信了。
等到太子稍微改口,说只要他们做为证就会没事,他们当场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以他们的绝顶才智,根本不可能被这种骗术骗到,就像刚才殷如令诓他们一样,只能说心乱与心脏,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太子此刻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完了,自己竟然被拖下水了。
一个有栽赃陷害草菅人命的污点的太子,怎么可能登上皇位?
就在这时,许玄宗突然笑了起来,转头看向马义:“马统领,太子刚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最好说出来,不然不管真相如何,你的下场你都可以预见。
现在,你要是说出来,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
马义听到这话,一脸惨淡,“陛下,太子刚才问了御林军夜禁之时的状况,和敖烈将军深夜入皇宫等问题,并且尝试拉拢了我。”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连朕都要算计,既然想知道朕在干什么了,马统领,你自己去吧。”
马义给许玄宗磕了几个响头,竟然直接自断经脉,彻底死亡。
这就是欺君之罪,败露则死。
“好了,太子,你也回家去吧。”
太子有些失魂落魄,站起来环顾四周,突然大笑起来,“呵呵……”
殷如令此刻却站了起来,“陛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理应当斩。”
殿内瞬间哗然,殷如令好胆!
二皇子此刻的心都已经到了嗓子眼里,太子倒了,这天下的位置岂不是我的了?
“还有包庇子虞的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一愣,心直接凉了下来,怎么又扯上我了?
“父皇,儿臣不知啊,儿臣只是知道子虞乃大才,才召入府中的。”
子虞此刻也收到了二皇子的信号,“陛下,是草民蒙蔽了二皇子,草民有罪!”
殷如令听到他们的双簧忍不住笑了,“二皇子殿下,要我拿出你和太子的协议吗?”
看到殷如令又拿出了一个文卷,二皇子此时却不信了,刚才同样的招数还想诓我?
太子却是眼睛一亮,自己就算是败,也要把二皇子拉下水,想不到殷如令竟然知道当年自己和二皇子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