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弥漫,冥土浩荡无疆,像是另一片宇宙,死亡是永恒的主题,黑色的土地无穷无尽。
有一队队阴气弥漫的阴兵,在来回巡逻。
更有大片尸骸,如海一般,却无人处理,等待化成阴兵,浓重的死亡气息铺天盖地。
宁缺毫无掩饰的强势降临冥土,血气如汪洋大海,浩瀚无边,压盖寰宇。
无数阴兵,见到他后全都倒退,没有攻上来,无论多么强大的人,在他的气息下都颤栗,怎敢战?
这就是至尊的威势,只要血气在涌动,万灵都要颤栗,稍微释放气机,那些强大的阴将就得崩碎。
所有人都倒退,他们若蚁虫在仰望天龙,深深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
那一块又一块巨碑,全都是曾经的辉煌丰碑,刻写了地府的纪元,以及各代主人的战绩,而现在却四裂,上面染着血。
阴将恐惧,面对宁缺的到来,很多人承受不住,跪倒在了地上,这不是发自真心的,这只是至尊的威势所致。
期间,有强大的战奴出现,不乏至强的准帝,但最后也都惊颤了,不能靠近,战战兢兢。
宁缺直闯地府,如入无人之境。
最后,他来到了地府重地,一片宏伟的镇狱殿横在前方,那里有矗立着一尊阴气浩荡的生物。
他高达十丈,通体呈青色,生有一层细密的鳞片,寒光森森,拥有人类的躯干,头颅硕大,就连脸上都密布着青色的细鳞,头上生有血色的长发,而在发丝间更有八根巨大的犄角,从太阳穴到头盖骨再到后脑,被巨角占满,狰狞而恐怖。
在其背后拖着一条巨大的尾巴,长也有十丈,青鳞森寒,状若鳄尾,双脚如象足,至于双手则是一对青色龙爪。
这赫然是一尊先天阴神,乃是纯正的地府血脉,从极阴尸海中诞生的真正生灵,不是尸体,不是通灵古骸。
这是一尊极其强大的将成道者,已经走到准帝巅峰了,只差一步便可真正成道。
“阎罗殿主,恭迎魔主驾临地府。”阎罗殿主有些复杂的望着宁缺的身影,恭声说道。
这些年来,他们地府与太上仙庭,为了争夺各个宇宙战场上的尸体,可谓冲突频发。
双方人马,厮杀了很多场。
本来,他都准备过段时间后,亲自出手,去将宁缺这位太上仙庭之主解决掉了。
却不想,他还没出手呢,就听到了宁缺在北斗弑杀了一位古皇的消息。
这不禁让人庆幸自己还没有出手。
否则,现在估计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他也很不安,他们地府一脉与太上仙庭屡次冲突,宁缺君临天下后,会不会对地府进行清算?
“好在,那位大人已经苏醒了……不然,这一次我们地府只在劫难逃。”
阎罗殿主紧张之余,又不由松了一口气。
宁缺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阎罗殿主,没有理会,现在对他而言,一位将成道者已经不放在眼中了。
他目光如电的望向阎罗殿深处,轻笑道:“道友都已经知道我来了,还不现身……难道你们地府就是这么迎接贵客的吗?”
“若是对待贵客,自不会如此……但魔主你不像是贵客,而像是一位恶客。”
伴随着一阵苍老的声音传出,一尊如魔山一般魁伟的身影,从阎罗殿深处走了出来。
这尊身影身覆黑色的冥铁战衣,流动乌光,右手中持有一杆战戈,左手握有一面黑金盾。
“轰!”
他身体猛然一顿,将战戈拄在地上,整个冥土轰然一震,一股压塌万古青天、威震古今的至尊气机,顿时如暴风般席卷而出,横扫整个冥土。
“拜见大人!”
第一时间,阎罗殿主就跪在了地上,朝那尊魔山一般的身影行礼。
整个冥土中的阴兵、阴将,也一片片跪到,惶恐的向阎罗殿的方向朝拜。
“吾名镇狱皇,魔主来我们地狱,所谓何事?”
镇狱皇身上冥铁战衣乌光闪烁,瞳孔像是两道刀锋,冷幽幽向宁缺望来。
他连头颅都被黑色的冥铁盔遮住了,只有眼睛、嘴巴露出在外面,连发丝都不可见,难睹真容。
“你应当已经知道,我们太上仙庭已经君临这方宇宙了,地府也是宇宙的一部分,不能例外!”
宁缺眸绽精光,很是强势说着,他一身蓝衣无风而动,体内浩瀚而厚重的血气如汪洋咆哮,整个冥土都在他的血气波动下颤抖,令无数阴兵、阴将恐惧不已。
“你还没真正成帝呢?就想建立自己的秩序了?”镇压皇哑然失笑,随即冷冷道:“地府一脉,自古以来,都自成体系,便是古天庭的帝尊,都无法真正掌控地府,你一个还没成帝的后来者,也想掌控地府?”
“我有没有资格掌控地府,你很快就知道了。”
宁缺很强势,一掌向前按去,缓慢但却有力,这个地方风雷大作,混沌汹涌,神魔嘶吼,这样随意一击就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当!”
镇狱皇手持黑色的战戈阻挡,火星四射,一股狂暴的气浪,横扫整个地府,不知多少阴兵阴将被震碎。
无论是宁缺与镇狱皇,都不想破坏地府,因此他们很快就进入星空中大战。
“魔主与地府中的至尊大战起来了。”
自从宁强降临地府后,各方修士就一直盯着地府,此刻看到宁缺与地府中的至尊进入星空中大战后,全都严密关注。
宁缺与镇狱皇在虚空中转瞬间就交手了上百招,排山倒海一般的能量波动,席卷星空,无数星辰被震碎。
“后来者,吾当年,连帝尊都袭杀过,你一个未成帝者,在吾面前,何足道哉?”
镇狱皇长啸一声,将一片星辰都吼碎,他手中的战戈,携带着葬尽一切的末日杀机,化作一道猩红如血的浩瀚杀光,向宁缺劈杀而下。
不得不说,镇狱皇极其强大。
他来历也很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