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弗莱身为北境总督,在偌大的北境帮人找个合适的住处简直不要太容易。
在汉弗莱的安排下,亚岱尔和他的妻子被安排到了北境的某座宁静、祥和、远离北方战线的不起眼的小城中。
据亚岱尔所说,他对他和他妻子的这个新住处感到很满意,他要在这座小城和他的妻子安稳地度过余生。
回到潘德拉贡在这支囚车队出现后,大道两旁的平民们便变得更加亢奋了起来。
绝大部分的平民,都是没有见过这种活生生的战俘的。
尤其是这种这么高级的战俘。
在得知这些囚车上关押的都是神圣希兰帝国的高级将官、高级军需官、高级文官、贵族……尤其是在知道这些囚车上关押着不少神圣希兰帝国的贵族后,大道两旁的平民们便变得出奇地亢奋。
臭鸡蛋、烂泥、腐坏的土豆……总之,平民们将自己手头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往囚车上的俘虏们身上招呼。
很快,囚车上的俘虏们要么身上全是烂泥和臭掉的蛋液。
要么就是被腐坏的土豆给砸得鼻青脸肿。
对于这种对俘虏的折辱,负责保卫大道安全和秩序的士兵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大道两旁的平民们肆意折辱这些战俘。
第944章 论功行赏(下)
面对平民们扔来的这些烂泥、臭鸡蛋,一些俘虏选择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而另一些俘虏则选择了哭得更大声。
毫无疑问,那些选择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人,多半都是高级将官、高级文官。
而那些选择哭得更大声的人,则基本都是那些贵族们。
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何时受到过如此屈辱。
因此,这帮忍受不了这份屈辱的贵族嚎哭得一个比一个大声。
……
……
白场的外围,早已插满了布列颠尼雅帝国的军旗和国旗、站满了负责治安的士兵。
这些士兵无不身穿英武、精致的铠甲,手持礼仪用的斧枪,面朝白场之外,监视着围在白场外围的平民们,不让任何的无关人员进入白场。
他们手上虽然拿着的是礼仪用的斧枪,但这不代表着这些斧枪除了好看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这些礼仪用的斧枪,还是保有着一定的杀伤力的。
真的有可疑份子靠近白场时,这些守在白场外围的士兵们,随时可以用他们手上的这些礼仪用斧枪击杀可疑份子。
为了举办这场封赏仪式,设于白场北端的楼台还翻修了一番,变得更加高大宏伟。
伊尔莎早已在这座楼台之上等候着。
今天的这场封赏仪式相当地隆重,因此伊尔莎今天也穿上了能够配上这种场合的隆重服饰。
头戴象征皇权的皇冠。
怀中捧着象征全国最高军力的皇剑。
身上穿着一年到头都几乎不会有机会穿上的隆重礼服。
就连脸上,也化了淡淡的妆。
白场楼台上不仅仅只有伊尔莎,许多响当当的大人物,都在这座楼台上静静地等候着凯旋大军的到来。
比如:伊塞尔、阿尔伯特以及盖尔。
伊塞尔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坐镇莱茵战线,而是刚好就留守在帝都,所以刚好就在潘德拉贡的伊塞尔,自然是要来参加这场封赏仪式的。
而阿尔伯特虽然坐镇在南方战线,但也被召了回来。
自3年前的“春醒”、“夏风”两场攻势后,罗林帝国便变成了一个乖宝宝,完全失去了和布列颠尼雅帝国作对的勇气和底气。
所以这3年来,南方战线那边一直都很安全、和平,没有一件大事发生过。
反正南方战线现在不可能会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了,所以中央便把阿尔伯特从南方战线那召了回来,让阿尔伯特也来帝都参加这场盛大的封赏仪式。
在伊尔莎登基为新帝后,盖尔为了避嫌等各种原因,一直都在白央宫内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一直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盖尔是皇族,而且还是直系皇族,就连身为皇帝的伊尔莎都来参加封赏仪式了,那么身为直系皇族的盖尔自然是没有不来参加的道理。
重病在床的戈泽文其实也想来参加这场难得一见的盛大封赏仪式,但因为身体的缘故实在是力不从心,因此只能作罢,继续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养病。
除了伊塞尔、阿尔伯特、盖尔等人之外,站在楼台上的人还有那些没有出城迎接凯旋部队的其余重臣们与负责保卫楼台上众人的侍卫们。
凯旋大军和跟在其身侧的仪仗队、跟在其身后的囚车队缓缓开进了白场。
在凯旋大军进入白场后,封赏仪式便正式开始了。
布列颠尼雅帝国的封赏仪式自有一套复杂的章程和程序,
布列颠尼雅帝国现在的封赏仪式传承自千年前的苏英兰帝国。
苏英兰帝国时期的封赏仪式还比较简单。
但随着千年的传承,封赏仪式被越搞越复杂。
直至今日,布列颠尼雅帝国的封赏仪式的程序和章程已经复杂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步。
复杂到什么人该说什么样的话都有具体的规定。
不过搞得这么复杂也不是没有好处。
因为程序、章程越是复杂,越是能显得仪式的庄重和盛大。
在封赏仪式开始后,楼台上的众人便按照身份的高低自觉地分立在伊尔莎的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