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要再说这种伤风景的话了就算承载着雅各这种希望班克罗能够安静之意的视线,班克罗仍旧无视雅各的这一视线,继续说道:
“雅各,你快点给我实话实说你现在感觉如何?”
识相的,就快点给我说实话班克罗毫不客气地朝雅各投去带着这一涵义的凌厉视线。
感受着班克罗的这一视线,雅各面带无奈之色地轻叹了口气,随后轻声道:
“我现在感觉还好。”
“如果要我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形容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的话,我现在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大病初愈……”班克罗长叹了一声,“那也就是说那颗魔药不仅药效是真的,就连副作用也是真的咯……”
本来,班克罗还带着些侥幸心理这颗魔药说不定没有副作用,或者副作用很小。
但现在看来班克罗的这点小小期望已经落空了。
抬起仅存的右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在沉默了一会后,班克罗终于出声打破了这一宁静的氛围:
“真是糟透了……”
班克罗的话音刚落,门外便突然响起了侍卫的通报声:
“宫相阁下!米迦勒骑士团团长苏诚请求入内!”
侍卫的这一通报声刚一落下,雅各和班克罗便不约而同地扬了扬眉。
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笑意的雅各轻声呢喃道:
“诚来了吗……”
“需要我暂时回避下吗?”一旁的班克罗,此时也十分识相地朝雅各这般问道。
雅各和苏诚的感情甚笃、二人情同父子此事人尽皆知。
为了不打扰这对已相别许久的“父子”的相见,班克罗主动提出了回避。
思虑了片刻后,雅各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那就麻烦你了。”
轻声说了句“不必客气”后,班克罗便拿过他的拐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门外走去。
在拉开大门、离开房间的时候,班克罗刚好撞上了正于门外等待入内的苏诚。
见从雅各的房内出来之人竟是班克罗,苏诚赶忙朝班克罗行礼问好。
而班克罗也连忙摆摆手,示意免礼,并和苏诚简单地聊了几句。
……
……
躺于床上的雅各,面带笑意地看向正站在床前、带着满面的复杂情绪看着他的苏诚。
“诚,好久不见了。”雅各率先轻声说道。
雅各自己都记不清自己上次和苏诚相见是在什么时候了。
“雅各先生……”
在得知雅各的身体状况总算有些好转、可以去探望后,苏诚便立即放下了手头的所有事情、赶去雅各静养的房间。
在来探望雅各之前,苏诚有好多话想和雅各说。
然而在真的站到了雅各的床前、看到雅各这苍白的脸色后,苏诚却感觉如鲠在喉,那些想和雅各说的话都积在肚腹之中,一句也吐不出来。
过了许久,苏诚才终于出声朝雅各问道:
“雅各先生。你怎么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
苏诚知道魔药的存在。
在3年前也就是神圣希兰帝国大举南侵、布列颠尼雅帝国展开反击作战的那一年的年初,雅各便在自家中向苏诚展示过那颗魔药,并简单地解释了下这颗魔药是怎么来的。
因此,雅各并不需要向苏诚解释这颗魔药的由来,可以直截了当地说明白吞服这颗魔药的前因后果。
雅各用简略的语言,概述了他吞服魔药以及魔药失效的全部经过。
在雅各的话音落下后,脸上布满惊愕之色的苏诚便惊呼着:
“雅各先生!您到底在做什么呀!”
“您竟然把那药给吞了!”
而雅各则面带些许无奈之色地轻笑了几声:
“诚,你当时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当时的战况之恶劣、凶险。”
“当时除了吞下这颗魔药,我别无选择。”
“这个国家就是我的一切。为了布列颠尼雅帝国,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说到这,雅各顿了顿。
随后偏转过头,朝身旁的苏诚笑道:
“不必为我担忧,诚。我的身体状况其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并没有虚弱到连正常的起居生活都做不到。”
“我还是有许多年可活的,也能继续在‘宫相’这个位子上多干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