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个人扶着我的话,我还是勉强可以起床并且上城墙的。”
“不行!”絮歇不假思索地说道,“总帅,你这么做实在太危险了!你还是快点回到安全的后方休息吧!”
絮歇虽然不懂医术,但他却有着一双视力还不错的眼睛。
德尼的身上缠满绷带,还需要两个人来搀扶他这样的状态,不论怎么看,都是不适合起床且登上危险的城墙的状态。
但对于絮歇的这一好心的提议,德尼直接摇了摇头。
“城墙的前线不能没有我。”
“如果我怕死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来奥尔良。”
“让我这样的老人家,再最后发挥一些余热吧。”
说罢,德尼偏转过头,朝身旁的一位正扛着杆大旗的侍卫喊道:
“把军旗给我!”
“是!”
这名扛旗的侍卫,恭敬地将手中的大旗递给德尼。
即便身上缠满了绷带、做出任何的动作都会感觉到程度不一的疼痛,但德尼还是强忍着痛楚,从这名侍卫的手中接过这杆大旗,然后将旗帜舒展开来,显露出旗面上那璀璨的金色鸢尾花。
这是他们罗林军的军旗。
将这杆罗林军的军旗重重杵在地上后,德尼沉声朝身旁的将官下令道:
“向全城所有将兵传令主帅德尼已经重回战场前线,就在北城墙上,就在这杆军旗的下面!”
“让他们把这杆军旗当成我!”
“军旗在,我就在!”
“即使我不在了,军旗也依然在!”
......
......
德尼主帅不仅还活着,还挺着重伤的身躯重返战场的最前线,指挥着战斗这一消息以连传染病都望尘莫及的传播速度,传播了整座奥尔良。
奥尔良守军的士气与斗志也因此而大振。
众人或因主帅没死,而感到安心,从而士气一振。
或因主帅一大把年纪了,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要硬撑着身体重返战场前线,对此感到万分敬佩,从而士气一振。
或单纯地因为刚才的合唱“军歌”,而感到体内的恐惧感有所减轻,从而士气一振。
总之在得知德尼重返战场最前线后,奥尔良的各面城墙上都发出了足以将整片天空给掀开的欢呼声。
......
......
罗林帝国,奥尔良以北,米迦勒骑士团大营,本阵。
“城墙上的守军在唱歌?”
威利一脸疑惑地看着身后的传令兵。
刚才,这名传令兵向他传达了一则相当奇怪的战况汇报在将兵们即将抵达北城墙之下后,突然听到了古怪的歌声。
随后,似乎还听到了城墙上守军的欢呼声。
威利虽然对于这古怪的战况感到有些疑惑,但他也并不是很在意。
因为据他的判断奥尔良北城墙上的守军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这是他在战场上鏖战多年后所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他的。
在威利的眼中不管之后奥尔良的北城墙之上发生了些什么事,都不影响他们之后的对奥尔良的北城墙上的攻略。
既然已经判断北城墙上的守军已是强弩之末,威利也决定不再保留、出尽全力,给予北城墙守军最后的致命一击。
“让雷蒙做好进攻准备。”
威利用平静的语气朝身旁的一名传令兵传令道:
“半个小时后,我要看到米迦勒骑士团的团旗插在奥尔良的北城墙上。”
......
......
德尼总帅重返北城墙前线。
守军将兵们因重返德尼总帅重返前线而士气大振。
絮歇原以为他们也能安全撑过今日。
但在战斗开始后没多久,絮歇便发觉事态的走向和他的猜想完全不一样。
本来,登上北城墙的敌兵,其战斗力都和往日没有什么差别。
但在过了一会,登墙的布列颠尼雅军的战斗力突然暴增!
该死的!
絮歇在心中暗骂着。
敌军终于肯出动他们的精锐部队来攻击我们了吗!
登墙的布列颠尼雅军战斗力突然暴增絮歇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便是敌军换上了他们的精锐部队来对他们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