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的肖蕊和那名军官开着越野车过来,只是一道开胃菜,甚至,赵铸清楚,这个开胃菜,正是为了接下来的正餐做准备,自己无形之中,其实已经成了两个组织部门之间互相攻讦算计的工具,之前那个派遣肖蕊过来和自己建立关系的人,这一次把肖蕊派来,只是告诉自己一件事,告诉自己,这次事件,不光有执行者,还有主谋。
“啪嗒啪嗒啪嗒……”
两架直升飞机自半空中飞来,并且开始缓缓降落,这里毕竟是京畿重地,没有最高位置上那几个人首肯点头,没人能调得出部队,紧急时刻调用出两架半武装直升机,已经是这个部门此时能力的极限了,当然,这个部门的职责,本就也不在这个方面,哪怕无法调动军队,但是这个部门的权利,也是大得可怕。
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另一架继续在半空中飞着,在空中的这架直升机,有好几名武装人员拿着武器对准了下方,降落的那一架直升机之中,走出来四个人,最前面的一个,面色白净肚子有些大,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胸前袋子上还夹着一支钢笔,竖着光顺的头发,打着蜡,八十年代的流行打扮。
后面三个人,1女2男,女人从肌肉程度和骨骼磨损程度来看,应该是擅长于格斗搏杀的特种兵,并且从她拿淡漠的眼神以及身上含而不发内敛杀气之中可以看出,应该是特种兵之中的特种兵,绝对的精锐中的精锐。
另外两个男的,一个自直升机上下来时,步子就有些扭捏。并非是他腿脚有问题,他这是在走步法,调气象,随时准备出手。应该是一个道士,并且道行很高深,绝不是那种骗吃骗喝的假道士,其真实水平,甚至可以和当初赵铸所见到的严星媲美了。在现实世界里能够修炼到这个地步,真的是绝对的凤毛麟角。
另一个心脏速率和其他人有着明显的区别,血液流速也不一样,身体的新城代谢感觉也是奇异无比。这倒是令赵铸有些微微惊讶,看来不光是日本,中国~政~府~,其实也是在进行着变异人的研究,因为眼前,就是货真价实的一位成品。
“你好,你就是赵先生吧。呵呵,真是青年才俊,国之栋梁啊,国家有你们守护着,我们很放心,党~很放心,人民也很放心啊,对不住了对不住,之前呢,是我的工作失误。如果我知道赵先生你的身份的话,打死老张我也不会下达这个愚蠢至极的命令啊。
真是对不起,我呢,马上会带我的部下。去医院找吴秀雅女士道歉,她如果不接受我的道歉,我就跪在那里一直跪着,至于赔偿事宜,赵先生,只要你开口。我绝不还口,绝不!
你也知道,小日本这几年也在闹腾,南洋那几个国家也在闹腾,这年头,大规模战争爆发不起来,所以大家净玩儿这些小规模冲突搏杀,我这点儿人马,也是好不容易替国家存续下来的,是保卫国家,保卫~党,保卫人民的重要力量啊。
就是眼前的这个村子,是从我前任的前任开始就下功夫培育和发展才重新变成这个规模的啊,这可是耗费了国家很多的资源,耗费了许多纳税人的血汗钱,以后还留着有大用处的,赵先生,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不然就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了,没了他们,我们还拿什么去和其他国家争啊,我们的利益该怎么保证?国家的利益该怎么保证,人民的利益该怎么保证?党的利益,该怎么保证?”
白衬衫中年男说了一大通,态度很好,但是镜框底下的眼神里,却带着一抹精明和深邃,显然,他对于自己能够把握住局面的信心,很足,这是一个擅长去权术的人,而且是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哪怕是在承认错误,那种骨子里的上位者气息,还是很明显地流露了出来。
“对了,瞧,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张,弓长张的张,全名张自行,是GN三局的局长,平时专门负责特殊能量开发保护和研究工作,专门对中~央~军~委~负责,说到底,我和你爸还认识呢,以前我跟XXX军~委~主~席~汇报工作时,你爸爸还在旁边给他老人家做着身体检查呢,那时我们还一起抽过烟聊过两句,你爸还跟我说改天去你家里吃饭来着,说他妻子的手艺可好了,还说他儿子很厉害,在国外留学,是凭真本事留学出国的,唉,让老张我好羡慕啊。”
熊志奇此时默默地打了个呵欠,任澜继续逗弄着手中的蜘蛛,肃北闭上眼,像是在养神,范篇有些紧张,这可是国家级的大人物,连那个大佬名字都出来了,他虽然经历了3个任务世界,但是还没有赵铸他们那些人的底气,所以,在面对这国~家~机~器时,还是有些畏惧的。
这其实很正常,普通百姓,就算是面对几个刑警做个笔录,也会让你吓得身体瑟瑟发抖,面对镇长,都会让你觉得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市长、省长,乃至于更高的人物了,这其实就是自小到大,所有的宣传渠道,比如影视作品、报纸传媒、喇叭和教育等等各种渠道中给你灌输进去的一种畏惧本能,而中国历史上各个朝代,其实是很擅长于把这种畏惧上位者的本能根植到治下百姓心中的。
赵铸笑了,这是很和煦的笑,然后,他伸出手。
张局也笑了,也伸出手,和赵铸握了握。
“张局,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们要对我妈出手,她只是一个商人。”
“这个,也是我糊涂,不过呢,也是为了国~家~利益着想,国~家正在推行一个新的医疗器械更新换代新规,但是你妈妈的公司硬是不肯配合,他们公司的标准比新规高太多,这会让新规的落实很被动,因为你懂的,我们国家很多地方还不富裕,这种高标准对于那些地区来说,成本还是太大了一些,你要理解政~府的压力和无奈啊,政~府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为了让这新规尽快落实下去,造福人民,所以我们只能出此下策,把你母亲……,唉,是我不对,我的错,我待会儿就去医院认错,代表~人民去认错。”
“哦,原来是这样。”
张局身后的三个人,目光之中都露出了一抹轻松和轻蔑的眼神,原本他们是觉得如临大敌的,但是这个年轻男人,明显在此时接了张局的台阶,正在往下走了,大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完事儿了,毕竟,国~家~利益为重不是,谁能不开眼的只凭意气用事呢?
“对,就是这样,只是误会,一个误会,而且,我们心中,也是为了国家的误会,如果赵先生你心里还有怨气,就往我身上撒好了,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愿意承担这个后果,哪怕我的双手,变得肮脏,我也绝不后悔!”
张局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但是,他拍了一两下之后发现不对劲了,自己一拍,嘴角竟然有着鲜血涌出来,连续拍了三次,鲜血涌出来的越来越多,最后他一个踉跄后退了数步,满是不敢置信地盯着赵铸:
“你……你……你怎么……敢……”
“是你叫我有怨气,往你身上发的,不是么?我只是,照着你的话去做而已。”赵铸向前,一把抓住了张局的衬衫,将张局整个人给提了起来,继续面带微笑,道:“咱说话可得算话不是,可不能光讲着正气凛然舍身取义,到头来真轮到你时,你却不愿意了,那可是太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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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戛然而止的死寂
“我觉得作为一个公民,我已经尽到自己的本分了,这次去日本,也帮你们弄到了文件和物证,你们,还有什么资格继续要求我付出和忍让更多?
任何一个教条和主义,如果强调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狗屁,你说你代表着人民,我妈,她就不是人民了?
你凭什么就把她放在你嘴里人民的对立面,难道,就凭你这一张嘴皮子翻一翻,这也太轻松了吧,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
“你……这样……国家……不会……放过……你。”
张局嘴里血沫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厚重,说话也越来越艰难,甚至是呼吸,都越来越艰难,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不,你错了,我表现得越强硬,表现的越愤怒,杀得人越多,杀得越狠,你们才会畏惧我,才会不敢动我,也不敢动我的家人,如果表现得有一丁点退缩和息事宁人,你们就会继续蹬鼻子上脸,继续得寸进尺,继续希望我付出更多,要求我去做更多。”
赵铸伸手,将赵局整个人丢到了后面,熊志奇双手把他接住。
“赵哥,怎么着,先不让他死,咱留着慢慢炮烙他?”
“喂虫子。”赵铸冷冷地说道。
“呵呵,好,澜儿,你上。”
任澜走上前,把自己的蜘蛛丢在了张局的身上,蜘蛛现在张局的胸口走动了两圈,然后猛地开始撕咬下去,张局的小腹位置,竟然被蜘蛛撕咬开了一个血洞,而后蜘蛛钻了进去,张局整个人在地上开始扭曲颤抖起来,不停地发出着惨叫。
“我的局长大人,你再叫得大声一点,再叫得惨烈一点。让咱大少心里多出出气,不然他不解气的话,你的妻儿老小家人,可得也跟着您一起陪葬啊。你可是要对咱们赵大少母亲下毒手的啊,你已经祸及家人了,那就别怪我们也跟你学一学喽。”任澜蹲在张局身边笑呵呵地说道。
张局的双目猛地瞪大,同时叫声也着实比之前更加惨烈了许多许多,挣扎也越来越凄厉。
赵铸对张局出手太快。快到地面上陪着张局下来的人竟然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当然,这三个人一直没出手的原因也是在于,此时朱建平已经闭上眼,可怕的精神力已经扩散出去,完完全全把这三个人以及天上那架飞机上的人,各自困入了精神幻境之中。
9个任务完成度,距离申请管理员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朱建平,他那可怕的实力,在此时真正的显露出来。和第一次与赵铸见面时相比,现在的朱建平实力比以前来说,进步得非常之大,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
“大熊,打~飞~机了。”闭着眼的朱建平嘴角带着一抹揶揄的笑容说道,“这些阿猫阿狗咱帮赵大少都收拾掉,好让赵大少腾出额度去杀那个村子里的人。”
熊志奇撇了撇嘴,对着自己的手掌好了哈气,而后一只手向天上一握,刹那间。半空中的云彩快速凝聚,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而后这只巨掌狠狠地拍在了那架直升机上。
“轰!”
直升机在半空中直接爆炸,碎屑四溅。尸块横飞。
而在下方的三个人,有一个道士,竟然提前苏醒过来,他竟然有办法破开了朱建平的精神幻境,他直接脚踏七星,单手指天。厉喝道:
“雷!”
一道紫色的雷电自天空中凝聚,这是道家的引雷术。
而这时,
原本一直很没存在感的肃北身体猛地一抖,四周的魔法元素一阵激荡,竟然硬生生地把空中的那道刚刚酝酿而出的雷电之力给震得烟消云散!
“噗!”
道士吐出一口鲜血,后退数步坐在了地上,他感到很绝望和恐惧,他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人,这么可怕的人,而且,他们还似乎无拘无束!
范篇这个时候没客气,既然来了,就得出力气,他直接把怀里的两瓶试剂丢出去,砸落在了地上,当即升起了两团黑色的火焰,那两个还在精神幻境内的女特种兵以及那变异人发出了一阵痛苦的惨叫,最后哀嚎地倒地,失去了所有生机,但是身体保存完好,没有丝毫外伤,但是人已经死得干干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