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算人了。”
面对老和尚的问题，邹梦轩这样回答，当初提摩斯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去那个门后面，因为提摩斯知道邹梦轩有这个能力，整个东方圈子有四个人有资格进那扇门，现在进去了三个，还有一个就是邹梦轩，他没进去，当然，提摩斯现在也是死了，他不听劝，还是去做了那件事，结果又被抛弃了，成了牺牲品。西方圈子确实是建立了这种体系，却并不是意味着上位者真的会把下位者当作未来的花朵般去爱护，该牺牲时，还是照样去牺牲。
“日弥陀佛，确实有理。”和尚点了点头。
“和尚，你觉得这么做，真的值得么？”
“贫僧不清楚，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回答时脸上显得很虔诚。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们有的，贫僧觉得，我们也得有。”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好理由。”
“有些事情，只有时间才能去言说好与坏。施主，您也只是一个引路的人，而不是指路的人，我们，多说无益。”
“好，我这就带你去那里。”邹梦轩抓住老和尚的衣袖，转身就走，老和尚也跟着抬起脚。
两个人一步落下就是上千米，速度之快，让人咂舌，而老和尚明显是承受不住这种速度带来的压力，他的眼耳口鼻，开始不断有鲜血溢出，甚至连灵魂，都在忍受着压榨的痛苦。
但是老和尚却一声不吭，默默承受，也没有喊拉着自己的邹梦轩慢一点，因为他知道，邹梦轩是故意的。
邹梦轩也知道，自己是故意的。
因此，当到那个小区，当到门前面，当邹梦轩拉着老和尚的手松开时，老和尚直接跪伏在了地上，浑身是血，五官扭曲，不成人形。
“这就是门。”邹梦轩不冷不淡地说道。
老和尚抬起头，用肿起来的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门，然后咧开嘴，笑了，他爬向了门，因为他的腿，已经断了。
到了门前，老和尚伸手在门上抚摸着，带着依恋，带着不舍，带着愧疚，但是这情绪，其实不是给门的，而是给他的过去将近百年的记忆和生活。
紧接着，老和尚一头撞在了门上，脑浆四溢，溅洒在了门上；
……
此时，一个上课拿手机偷看小说的日本高中生忽然发现自己找到了一本简介很独特的小说，书名叫《Horrorfiction》，当他点进去之后，却忽然听不到老师讲课的声音了，抬起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坟头上，四周都是笔直笔直的墓碑。
第三百九十七章点儿背的老妪
秦恬恬来深圳的这一天，赵铸没有去接机。
赵铸发了好几条短信问她的航班，秦恬恬都没告诉赵铸，只是说自己很感动，却不需要赵铸这样劳烦了。
她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女人，一般出身政治世家的人，其实更懂得尊重规则，既然自己下放到地方历练，积累政治资本，底下人肯定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这时候她就越不能拿捏自己的身份出来，否则只会事倍功半，那种仗着自己是世家子弟就在体制内看谁不顺眼就踩谁的所谓二代，也就只能出现在网络小说里，跟古代农夫以为皇帝每天都能吃好几个白面膜和好几根油条的道理是一样的。
如果赵铸不是进入了《恐怖网文》任务世界，在积累了超过常人的压力同时获得了凌驾于世俗的力量，他也会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哪怕不从政，继续开自己的医院，也会规规矩矩，至少不会和体制里的人去犯冲。
当然了，赵铸如果想知道秦恬恬的航班号，其实很简单，赵铸相信即使是紫月进入了门后面的地方，GN也换了掌舵人，但是自己的身份和以前和GN的关系，肯定不会断裂，而且恰恰相反，GN因为失去了紫月，反而会更加重视自己，因为赵铸的身份和家世，也算上是半个红色的了。
发个短信，很快就能查到航班号，但是赵铸没这么做，朱建平和熊志奇还躺在客厅里没醒过来，赵铸这时候不能离开，他得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扼杀一切意外，保证他们平平稳稳地到达进入任务世界的那一刻，那之后，就不用赵铸再去操心什么了。
之所以连续问了秦恬恬好几遍航班号，也是因为赵铸了解秦恬恬，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去接机。而是会让当地机关的人去接她，然后去机关报道尽快融入自己的新部门。
这是很多男孩子追女孩子的通用方法，一些男的知道女孩不是那种喜欢随便收男孩礼物的性格，就会故意对女孩说。你喜欢这件衣服么？你喜欢这双鞋子么？你喜欢这款香水么？我买给你啊。
他们知道女孩子会说：不，谢谢；
然后没花一分钱，却把自己的心意送到了，嗯，当然如果是那种喜欢占便宜收礼物的妹子。那帮男的也不会这么傻去凑上去问了。
这点情场上的小手段，赵大少还是玩儿得很溜的。
秦恬恬来深圳的第一天，她很忙，赵铸虽然很闲，也走不开，俩人也都没见面。
等到凌晨12年过后，赵铸亲眼看着熊志奇和朱建平被白光包裹消失后，他才长舒一口气，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瓶橙汁，走到阳台上。一边喝着一边吹着风。
此时中国北方已经大雪纷飞了，而这里，甚至还睡着凉席穿短袖，当然，北方人也不需要羡慕，等到温度回升时，这里会像个火炉一样，人站着不动都是一身汗出来。
赵铸打了个呵欠，后背靠着栏杆，此时有点像是卸下了负担。整个人有点轻松得不适应，想打电话喊个女人来陪一陪，本想直接给方韵打电话，但是想她最近在忙美容院。肯定也是累了，也就没打过去，打给晴子那就更不可能，晴子在赵铸心中的地位和形象不一样，不可能说是自己寂寞了就打电话给她，那不是赵铸想要的方式。男人嘛，可以喜欢很多女人，但是想要一碗水端平，也不现实。
赵大少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在北京还**了一个妞，还没真的吃过，可惜估计没多少机会可以去吃了，自己都被禁足了，除非有真正的事情，否则自己是很难再跑出去了，而为了**这种事儿跑出去，赵铸想都不要想群主肯定会不同意的。
至于随便给个场子打电话喊一两个高级的特服过来赵铸也是不会做的，他看不上那种女人，当初朱建平和熊志奇没少喊上门服务，赵铸一次都没参与。
这样一下来，赵铸忽然觉得自己这时候有点像是孤家寡人了。
明明自己很有钱，还有力量，还有地位，却在这时候，还得忍受着长夜漫漫的寂寞，赵铸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手中摇晃着橙汁瓶子，看着下方稀稀落落的灯火，脑子里渐渐也就没了那种自己还在寂寞着的心思，只觉得内心在此时倒是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紧接着，赵铸看见楼下路上有一辆收废品的三轮车骑过去，一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和一车收回来的废品，可能是回家吧。
看着那个小孩儿，赵铸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该什么时候要孩子？
按理算算，自己年纪，也确实不小了；
但是以前赵铸一直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年纪也不大，就算是父母一直逼着自己相亲，一直到和秦恬恬算是半确认了未婚妻关系，父母那边才消停下去，但是赵铸还是打内心中觉得自己还很小。
说自己还是那个十六七岁站在下雨天的石桥上看水中游鱼的青少年那太酸也太扯了，但是说自己是一个刚刚事业起步还觉得结婚什么事情都挺早的年轻人那还是挺靠谱的。
小孩子；
赵铸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谁替我生孩子呢？
晴子？
秦恬恬？
还是方韵？
赵铸忽然笑了，他笑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这种心思，也是有点不像自己了。
“还是先把管理员资格弄到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