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寂寞的,当圣西安真正崛起,一步一步走上了西方圈子之巅时,东方圈子已经彻底没落了下去,这才是真正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总觉得连一个可以面对面说说话的人都没有,而鸽子莫拉塔,不是那种伙伴关系,更像是一种同盟关系,算不上知己。
并且,虽说西方圈子公认的是圣西安和鸽子莫拉塔两位大人是西方圈子上个五年最高的存在,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数,莫拉塔大人还是不如圣西安大人的,因为圣西安大人太可怕了,太让人看不透了,他是那么的睿智,似乎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思考之中,这一点,就是莫拉塔自己都承认的,一些事情,在作出决定前,都会去询问一下圣西安的意见。
“在这里,有一行字,说的是‘虽然不是在一个时代,但我的乐趣就是找寻你留下的痕迹,隔着一个时代和你进行对弈,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但我也是手痒难耐而已’。”
“你怎么能确定这句话是和那本笔记里的那句话是一致的呢?”老者问道。
“直觉。”青年笑了笑,把笔记都放回了远处,然后拿起自己的帽子和围巾,道:“我要去拜访一下阿尔维斯大人。”
“你去吧,我还要把这里再打扫一下。”
“您受累了。”
“这是我的荣幸。”
青年的皮肤很白,不是被外面的寒风给冻得,而是他的皮肤,一向如此,此时,米兰街头到处都是穿着球衣的球迷。
米兰,和巴黎一样,是一座充满着浪漫气息的城市,而且这座城市也是一个足球城,有着两支世界闻名的球队,国际米兰和AC米兰,今天,正是米兰德比的日子。
看着街上穿着红黑间条衫的球迷载歌载舞,拿着啤酒边走边开怀,青年不用猜也知道这次的米兰德比胜利者是谁了。
在进入圈子前,他也是一个球迷,只是进入圈子后,他就没有再去真正意义上看过比赛了,球场的比赛固然刺激,但自己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面临一次生死危机,以至于在球场上得来的那种刺激,就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一座装潢古典的酒馆门口,一个流浪汉带着自己的狗在拉着小提琴。
青年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些零钱,放在了流浪汉的面前。
“上帝会保佑你的。”流浪汉一边拉着琴一边对青年微笑道。
“希望如此。”青年也是报以微笑,然后推开了酒馆的门,他并没有去吧台点酒,而是直接上了楼梯,在二楼,是客房。
在走廊拐角处的一个房门前,青年停下了脚步,伸手轻敲门面。
“进来呗。”
里面传出了应答声,青年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空调温度很高,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游戏手柄,在玩着游戏。
“坐。”
少年头也不转的直接说道。
青年坐了下来,耐心地看完面前的少年把这一个关卡打完保存退出游戏,少年把手柄往床头一丢,然后起身,倒了两杯啤酒,一杯递给了青年,一杯自己拿起来喝了一口。
“我屋子里热吧?拉米雷斯。”阿尔维斯问道。
“是的大人,确实有点热。”
即使现在外面是冬天,但是屋子里的暖气开得这么高,也着实让人有些受不了,而且在壁炉下面,还点着火,这就更热了。
“请你谅解一下了,对于我这个人连心脏都没了的人来说,就更容易怕冷一些。”
拉米雷斯点了点头,默默地喝了口啤酒。
阿尔维斯走到壁炉下面,调了一下柴火,问道:
“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拉米雷斯起身,恭敬道:“只是正好来米兰查一些资料,所以正好来拜访一下大人您。”
阿尔维斯笑了笑,道:“难得你有心了,还能记得我这个废人。”
“大人您说得是哪里话,您为我们西方圈子做出的贡献,是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忘记的。”拉米雷斯真诚地说道。
的确,想当初,阿尔维斯也是西方诸多顶尖存在之一,当初更是三个降临东方圈子的顶尖存在之一,虽然陨落东方后被圣西安和莫拉塔两位大人一起联手在秘境里帮其复活导致实力受损严重,失去了进入门里的资格,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还是很受人尊敬的。
“哦,是么,也包括那个住在下水道里每天还吃几口我心脏的家伙?”阿尔维斯反问道。
“这……”
这件事,在西方高层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圣西安和莫拉塔带着一大批顶尖存在进入门里面之后没多久,从任务世界里回来的波文就去找了阿尔维斯,向他索取心脏,具体情况并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经过还是一团模糊,但是结果,确实明了的,波文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阿尔维斯失去了自己的心脏。
“算了,我开玩笑的,你说你刚去了图书馆查资料,为了什么去的?”
“我的女朋友谢莉。”
“哦,谢莉,很美丽的女孩儿,我见过,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
“我会的,大人。”
“谢莉现在不是在任务世界里么?”
“是的,我发现了这个任务世界,以前出现过,而且圣西安大人当初曾进入过。”
“哦,是这样啊。”
阿尔维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听着拉米雷斯把他自己的发现讲了出来。
听完后,阿尔维斯抽出一根雪茄,带着点少年人的顽皮道:“我不懂为什么波文不连我的肾一起拿走吃了,这样我就不用再担心抽烟有害健康这种事情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反而显得有点冷,毕竟本来一名顶尖存在,居然被一个后起之辈强行把心脏拿去吃了,等于是把尊严丢在了地上使劲的踩了无数次。
“还记得你们从东方带回来的那个管理员么。”
“曜辰?”
“哦,是的,那个名字。其实,有件事,你们可能没有发觉,但是我有一种感觉。”
“请大人告知。”
“那就是……”阿尔维斯伸手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它,正在变弱,哪怕现在的它和以前的它,依旧很至高,很无上,但是我也不懂是外界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总之,我能感觉到,它正在渐渐地力不从心了。”
拉米雷斯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阿尔维斯会忽然说这种话。
阿尔维斯站起来,伸手在拉米雷斯的肩膀上拍了拍,意味深长道:“前面几代人,都是在它至高无上的阴影下存活和等待着,一直到我这一代,我们都习惯了它的绝对强势和无所不能,但是,从你们这一代开始,你们得去适应,渐渐虚弱下去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