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次之后,龙庭当中,对站场调度的质疑,也该是烟消云散了。”
“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那些回来述职的武官们,必然会更加的受人重视。”胜磐神君的对面,长河神君脸上,同样满是庆幸。
当然,对于云中君为什么会在这个特殊的时机被调回龙庭,两位不朽神君,却是谁也未曾提及。
这已经涉及到了太乙帝君们之间的角力,不是他们所能质疑的事他们两人,可没有饮过帝君醉,不会口无遮拦。
“可这样一来,压力,可就全都跑到云中哪里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炙手可热
“看来,是一不小心,就又卷入到什么棋局当中去了呢。”洞府当中,冷静下来的云中君,细细的反思着自己在那云上楼中表现,然后,他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
在云上楼中的时候,无论是他最后所表现出来的疏狂,还是那些武官们的口无遮拦,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相当的令人生疑。
“不过,就算是如此,我的气运,也没有什么波折,显然,就算是误入了这一次的棋局,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自己的气运,云中君才是放下了心。
那千年之战以后,云中君在神庭的权限,有了极大的提高,而权限提高之后,他所能查阅的典籍,自然也就有所不同。
通过对那些晦涩的典籍的理解,以及那千年之战当中,云中君实际的观察和比对,云中君对气运之说,却是又有了新的理解。
云中君现在,按照自己的理解,结合前世的一些说法,将气运分为气数,运数和命数。
所谓的气数,乃是修行者最根本的东西,涉及到修行的生死,一旦气数有所动摇,那修行者必有一时之危机。
若是气数崩塌,那么修行者陨落,也就在旦夕之间。
而运数,则是修行者所拥有的气运。
无论是通过哪一种方式所获取的气运,皆备归之为运数一列。
修行者的运数越高,修行之路就越顺,甚至于心想事成,都有可能。
而最后的命数,则涉及到修行者未来能够走多远这即是修行这根本气运的另一个说法。
气数,运数,和命数,三者之间,气数最重,命数次之,运数最轻运数,是水,是河,是海,命数,则是其上的舟楫,而气数,则是舟楫上撑船的人。
同时,三者之间,又能够彼此转换。
若是运数太壮,就会反过来,反哺命数,而后增长气数。
若是运数太薄,那么就会损耗命数,以壮大运数,命数有了损耗,那么气数,也必然受到动摇。
拿云中君自己来说,便是气数稳定悠长,有逍遥真仙之命,亦有逍遥真仙之运。
“只要与我无碍,那就且虽他们算计!”
云中君看着自己气运的倒影,经历了那云上楼一战后,他的气运,非但没有受到损伤,反而还有些要变强的趋势。
……
有几日以后,当云中君以气运之火,将自己经络当中,涌动的法力和充沛的药力,全数给化掉之后,才是缓缓的打开了洞府的大门。
洞府的大门才一打开,云中君便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只见的他洞府的门前,停着近千架的鱼车,每一架鱼车,都是空置着,只有驭手端坐在车辕处。
令云中君惊讶的,不是这千余架鱼车,而是那鱼车车辕处,驭手的身份。
正是之前在云上楼中,和那些武官们冲突,最后被云中君指挥着那些武官们,给活捉的‘公子贵人’们。
这即是说,这千余架鱼车,每一架鱼车,都意味着一位不朽金仙的邀请。
“好大的阵仗。”看着面前的场景,云中君不由得一阵咋舌。
近千位不朽金仙的邀约,这是个什么概念?
一时之间,云中君竟完全是不敢确定,这到底是那些不朽金仙们,对自己的礼遇,还是他们联起手来,给自己的难堪。
近千位不朽金仙的邀约,接受了这一位的邀约,就得拒绝余下所有人的邀约……
那些不朽金仙们,对云中君的邀约,甚至是连自家的后辈,都直接派出来当成了驾车的驭手,礼遇之重,可想而知。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被拒绝之后,那些不朽金仙们所感受到的羞辱,也同样是越来越重。
“都是些不朽金仙,不至于这般的小气吧。”云中君嘴角抽了抽,那些不朽金仙们,就算是因为云上楼之事,想要给自己一个难堪,他们也不可能把各自的脸面,都扔到地上,叫鱼车一次又一次的碾过。
“见过云中君。”
“奉家祖之令,请云真君过府一叙。”云中君出得府门,那些‘驭手’们,都是齐齐出声,然后各自奉上请帖。
云中君的目光,在那些请帖上,略略的扫过一眼,稍稍的心安了些。
那些的格式,虽然大同小异,但请贴上的时间,却是彼此错开。
显然,这鱼车背后的不朽金仙们,在之前,就已经做过了沟通,避免云中君难受。
而这,也足以证明,那些不朽金仙们这一次邀约的诚意。
……
云中君接过了请帖之后,余下的车架,尽数离开,只留下一辆,停在云中君的洞府门前。
“真君请。”鱼车上,坐在驭手位的那青年,神色极为的平静,明明是个贵公子,背靠一位不朽金仙,但此时屈尊降贵作为驭手,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被羞辱的感觉。
云中云有了犹豫了一下,然后才上了鱼车。
上鱼车的时候,云中君抽空看了一下请帖上的名号。
沧澜氏族。
“真君也不要不自在,驾车嘛,我沧澜成也不是第一次了。”
长街上,沧澜成一边赶着鱼车,一边出声。
“说起来,我们沧澜氏族,每个人,可都是赶车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