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之下,便是岛,有这些我这样的逍遥真仙管束。”
“这东海之滨,方圆十万里内,唯一的一个大岛,名为明心岛。”
“而我,便是明心岛之主。”巫祁笑了起来,言语当中,不乏得色,“那些从洪荒大地逃亡而来的种族部落,若是想要在明心岛方圆十万里之内居住的话,便皆受我管束。”
“神庭的架构?”听着巫祁的话,云中君心中,敲起了鼓点。
巫祁所说的,分明就是之前神庭的架构。
但实际上,在云中君的视野当中,这东海当中的架构,却实在是和神庭,没有丝毫的关系。
神庭的架构下,无数生灵的气运,汇聚于一体,然后,神庭之主,享受到最多的环绕,其下每一个府主,水君等等,也同样是能够享受到一定的气运,但在云中君的观察之下,自己面前一大片的海域当中,要么,就是一些种族部落的气运,孑然独立,丝毫不曾与这海域融为一体,要么,就是弥漫于穹天之上,往同一个地方流动聚拢,而作为这明心岛的主人,巫祁的头顶,丝毫没有气运垂落下来。
换而言之,东海当中,这四十八域的先天神圣,至少就云中君所在的这一片海域当中,那位先天神圣,就只是单纯的在压榨其麾下无数修行者的气运,以奉养自身而已!
至于说他们所谓的神庭,只是一个名义而已,毫无意义。
云中君也不清楚,这到底是这些先天神圣们,感受到了巫族的压力,想要先集合力量,令自己尽快成就太乙道君,还是他们就单纯的,将这些后天生灵们,当成自己修行的资粮。
“这些先天神圣们,着实不像是能够成事的。”云中君一边倾听着巫祁对周边各大势力的讲述,一边在心中猜测着那些先天神圣们的用意,然后他又想到了太一道人。
“也不知,这四十八位先天神圣,太一道人是否也在其间。”
“若他也是如此行径的话,那星辰一族,便不可能托付于他的身上。”一抹阴翳,在云中君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
“可若是除了太一道人之外,这天地之间,还有谁可堪为星辰一脉的奥援?”
“且现在这东海看看吧,若是太一道人不可靠的话,那不妨去寻他们!”云中君的脑海当中,陡然浮现出几个身影来。
……
“我所在的这一域,名为方仙域,首领乃是一位先天神圣,号曰东王。”
“乃是这东海四十八域当中,最强的一域。”
“据传,东海四十八位先天神圣当中,有半数以上的先天神圣,都归于东王麾下,此言,也不知是真是假。”那巫祁,不愧是这东海的‘地头蛇’,对东海的情况,相当的了解,各大势力,他都有所知晓,当然,他了解的最多的,还是明心岛所在的这方仙域。
“不过以我之见,这说法,应该是不假。”巫祁道。
“先天神圣之间的事,巫道友竟也知晓么?”
“东王?”云中君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感兴趣的神色。
“不瞒云道友,之前东王陛下他们,镇压凶兽之王的时候,我也曾远远的张望过。”
“水流告诉我,那些先天神圣们在行动的时候,都是由东王陛下主持的局面。”巫祁指了指脚下的波涛。
“对了,说起凶兽,有件事还需要告知道友。”
“东海当中,尚有凶兽为祸。”
“四十八域的陛下们,联手将那些凶兽之王,给镇压的七七八八,而那些小凶兽们,却是被留了下来。”
“道友若是想要在这东海,得一栖身之地,最好的办法,便是斩杀一头逍遥真仙级别的凶兽。”
“而后那凶兽所至的一方海域,便自然成为道友的栖身之地,受四十八域的律令所保护,便是那些不朽金仙们,也不得侵犯。”
“之后,若是有种族想要在道友的领地当中生息繁衍,他们便尽数归于道友麾下。”
“这便是东海的规则,违背了规则的人,东海共诛之!”说到了凶兽,巫祁似又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云中君道。
“那作为一岛之主的话,又有什么职责呢?”云中君问道。
“总不可能,一岛之主只享受供奉,却不用付出任何责任吧?”
“责任当然也有。”巫祁指了指周边的海域。
“我等岛主,因为镇杀凶兽而执掌一方。”
“其后自然也好保证自己的领域之内,没有凶兽的存在。”
“如是有了凶兽的踪迹,便须得抽调大军,及时将之镇杀,不可令其流窜为祸。”巫祁一脸的郑重。
“云道友来这东海,可有去处?”
“若是没有的话,不妨在这明心岛中,多呆上一阵子。”
“不瞒云道友,那些凶兽,一个个的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出现,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是以,自从执掌这明心岛以来,我可是为此操碎了心。”
“若是有道友以为奥援的话,我不知道要轻松多少。”片刻,巫祁又是话锋一转,对云中君提出了邀请。
“巫道友镇守这明心岛良久,交游广阔,区区一些小凶兽,何足道哉?”云中君推辞道。
“交游广阔?”
“嘿!”说到这里,巫祁的眉宇之间,陡然浮现出一抹戾气。
“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想着和巫族媾和,等着巫族举起大旗,好归于旗下,又有谁愿意好好经营各自的海域了?”
“更何况,云道友你不知晓,自从各族皆涌入东海以来,这东海之地,也称得上一句地少人多。”
“这些人,不一定愿意执掌一方,但绝对不愿意寄人篱下。”
“是以,东海之内,各处岛域之争,异常激烈。”
“不乏有岛主与他人联手应对自己疆域当中的凶兽,结果却莫名其妙的和那凶兽两败俱伤,便宜了他人,到头来,非但丢了自家岛屿,更是连性命都保不住!”巫祁冷笑着道。
“那些苟安之辈,与我志不同,道不合,彼此明面上,言笑晏晏,但实际上,他们只怕是恨不得我早些死于凶兽之手。”
“我又怎敢与他们联手?”
“但云道友不同。”
“且补提云道友的目光。”
“便说云道友你的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