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在登临太乙道君之境的时候,云中君走的乃是最为正统的方式通过自己所接触到的时间和空间等那些太乙道君才能掌控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干涉自己的肉身,干涉自己的法力和元神,使得自己能够真正的接触到那太乙道君级别的力量,然后将这力量纳入自己的掌控当中,而不是通过这权柄的捷径而登临太乙道君之境哪怕这两种方式,并无什么区别!
而此时,在云中君的视角当中,无论是那星空亦或是那洪荒天地,都是化作了无数纵横交错的线条,而在这线条之间,又有无穷的水花萦绕于其间,那线条,便是这洪荒天地的空间,而在那纵横的线条上四处逸散的水花,便是这洪荒天地的时间。
空间,以及时间,便是这洪荒天地最根本的存在空间的开辟,代表着有和无的区别,有了空间,这天地之间的无穷生灵,万类风物,才有了立足的根基。
时间的流淌,则是代表着动与静的变化。
只有这时间流淌起来,天地之间的一切,才会有所变化,有所更迭,才会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生机。
毫不客气的说,这两者缺了任何一者,这洪荒天地的存在,便没有任何的意义。
也正是如此,十二祖巫当中为首的,才是以时间之祖巫烛阴,以及空间之祖巫帝江这两人为首。
对于云中君而言,无论是从星空的视野观察洪荒天地的时空变幻,又或者是洪荒天地之间仰望星空的时空变换,又或是观察这星空和洪荒天地本身 时空变化,他都能够从中其中得到无与伦比的领悟。
天河,处于洪荒天地和苍茫星空的交错之间,乃是两界之间的隔膜,而在天河的两头,虽然这洪荒天地和星空当中的时空给人以截然不同的感觉,但却又诡异的保持着一致性这是云中君将东皇太一引入星空当中之后,星空与这洪荒天地彻底的接驳所产生的结果。
作为于这洪荒天地一体而生,同源而出的星空,无论其间的五行如何的变幻,也无论其间的风雨如何的不同,但其时间和空间的规则,本来就注定是要归于一体的若是这个过程是由时间之祖巫和空间之祖巫这两位太乙道君来主掌的话,那说不得在他们将洪荒提案与九幽之界以及这星空三者之间的时空完成统一的时候,就是他们的修接触到太乙道君之位巅峰的掌之境的时候。
而此时,对于云中君而言,这正在接驳的天地,这正在融合的时空,便是能够最为清楚,最为直接的引导着他登临太乙道君之境的指路明灯。
他是天河所孕育而成的神圣,是天河的主宰,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天河的存在,和他的真身,可谓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
也正是如此,云中君在回归这天河的时候,才是他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时候这其中的差距,不是因为这天河乃是云中君的神域,是他的权柄所笼盖之地,而是因为当他自身立于天河的时候,这天河,便能够等同于云中居的真身,天河不干,云中君的道身,便永远在这天河的保护之下。
这个幽冥血海那位号称血海不枯,冥河不死的大神通者,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东海之战还不曾开始的时候,云中君还不曾触类旁通,推演出神庭军气体系更高一层的衍化的时候,云中君便有充足无比的自信和把握,带着自己麾下的定止军巡游于天河之上的时候,封锁这星空之外的任何一位太乙道君踏入星空的可能。
天河的上下,纵横的空间,流淌的时光,都在其间留下深刻无比,无法消散的痕迹,而这所有的痕迹,在经过那天河之水的砥砺,经过天河的波涛当中所蕴藏着的无穷时空的消磨之后,最后留下最为纯粹的时空的烙印归于云中君那龙角人身蛇尾的天河水祖之身上,然后在其身上的鳞甲上,浮现出玄妙无比的道纹来。
而在洪荒天地当中,此刻正是深夜这天地之间,所有的生灵抬起头来的时候,都能够看到那星空的正中间,有一条贯穿了星空的流光之河,都能够看到这一条由无数的星辰所构建而出的苍茫隐含。
日月之行,若出其间,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那一条苍茫浩瀚的汪洋,便如同是那星空之上,无数星辰最终的归宿一般细细的看去,在那流淌的银光当中,所有星辰的的痕迹,都能够在其中找到。
除此之外,那无数的星辰随着波涛起伏的时候,还有一个蜿蜒的影子,正行于那无穷的波涛之间。
第四百章 登临太乙
看着在那星汉时空之间蜿蜒的身影,天地之间所有的先天神圣都是神色莫名如今,这天地之间绝大多数的先天神圣都还不曾登临那太乙道君之境,甚至还有的太乙道君连太乙道君的门槛都不曾触及到,而云中君这位后天生灵,却已经是先一步登临这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境界,这又如何不令那些先天神圣们扼腕慨叹的同时,更是唏嘘万千?
……
修行之四要素,气运,法力,元神,以及道行四者之间,云中君的的气运早已是臻至太乙道君的层次,而他的道行,亦是在这一次闭关当中,在两界天地的时空交错之下成功的登临太乙道君的层次,太乙道君的四个要素,云中君已得其二。
而余下的法力和元神,或者说法力和道身,在另外的两者已经登临太乙道君层次的情况之下,又有着整个星空的支持,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难度和波折。
天河当中,那龙角人身蛇尾的天河水祖之身正吞吐着星空当中无穷无尽的星辰之华,其每一次的吞吐,整个星空当中的光华,都似乎是会变得黯淡一分一般。
而每一次的吞吐,云中君的法力,都会凝练一分在他吞吐的同时,那时间和空间的轨迹,也是交错着在云中君身上的鳞甲上烙下一笔一笔的玄妙符文,然后这符文有在倏忽之间消散。
云中君很清楚,无论是凝练法力的过程,还是锤炼道身元神的过程,都是一个水磨工夫而已,是以,无论这天地之间如何的变化,也无论他体内的法力到底是变得凝练还是涣散,又或者是要他的道身元神上所铭刻的时空的痕迹,是变得更加的深刻还是越发的虚浮,云中君都是巍然不动,只是驾驭着这浩荡无比的天河,一边感触这天河上下时空的交错,一边安抚着这天河因为不曾将那弱水所吞噬而产生的暴怒。
当然,在这过程之间,他也一直都是控制着那弱水的权柄,保护着那弱水的权柄,令这权柄不至于被天河的权柄所影响,以保证弱水权柄的独立性。
而他的衣袖当中,那一柄几乎是与他伴生,承载印证了他一半修行之路的剑器,亦是顺着那时空涌动的痕迹,在穹天极处的星光洒落于大地之上的时候,无声无息的从天河之间,落入到那西昆仑之下的弱水当中,在弱水当中沉浮不定,剑光散开来,在弱水的浪花之间跳跃着,令那弱水当中又平添了几分森然杀机。
……
而云中君登临太乙道君的这个过程,一晃,便又是八万年过去这八万年之间,那平静无比的天河当中,已然是吸引了无数的修行者。
就算是那些先天神圣们,也同样是出现在了天河的上空。
在云中君借着那交错的时空来锤炼自己的元神道身的时候,那交错的时空所展现出来的道韵,对于这无数的有志于太乙道君之境的修行者们而言,有着无穷无尽的诱惑力。
而在洪荒大地上,无论是巫族当中的祖巫,亦或是那些太乙道君,以及其他的先天神圣们,也从来没有试图过要打算云中君登临太乙道君的举动。
一来,是云中君早已是跨越了登临太乙道君之境最难的那两道关口,这些人就算是打断云中君继续法力的过程,也只不过是稍稍的迟滞一番云中君登临太乙道君的时间而已,除了平白的和云中君接下死仇以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二来,便是云中君那浩大无比的气运所造成的影响了在这浩大无比的气运之下,云中君成就太乙道君之时,出现波折的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便是直接的趋近为零。
“羿,你还有多久才能入他一般,登临太乙道君之境?”
这八万年当中,看着头顶的星空上每一个夜晚都会呈现出来的那蜿蜒之影,所感受到压力最大的,毫无疑问便是巫族。
和东皇太一他们的星空不同,巫族当中至今也只得十二祖巫登临了太乙道君之境,余下的那些强横大巫们,纵然是无限于接近太乙道君之境,但与太乙道君之境,却始终是有些有一个明显无比的界限。
十二祖巫都很清楚,寻常的后天生灵登临太乙道君之境,会给他们和东皇太一之间的力量对比带来怎样的变化。
从最初的时候开始,两族之间强者的数量,就完全不是在一个层次上而之所以巫族会显得更加的强势,更加的主动,还在于十二祖巫那立于天地当中最巅峰的实力。
这洪荒天地当前行于世间的太乙道君们,论及强弱的话,那最为强大的,当然是东皇太一,而在东皇太一之下的,便是十二祖巫,再之下,才是三清道人,师北海以及白泽等人,最最之下的,才是其他的一众太乙道君。
而随着东皇太一麾下的先天神圣们一个又一个的登临太乙道君之境,巫族相对于东皇太一他们的主动,也在一点一点的丧失。
对于巫族而言,唯一的好消息,便是这天地之间的先天神圣的数量始终都是有限的也即是说,东皇太一他们的力量再如何的强大,其力量的上限对于十二祖巫而言,也都还是能够估量出来的。
有十二祖巫所执掌的这天地之间最为根源的权柄在,就算是他们的力量一点一点的被东皇太一给压下去,但他们想要守住自己在洪荒天地当中的话语权,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然而,伴随着云中君登临太乙道君之位,巫族一切的打算,都将随之被推翻。
因为云中君登临太乙道君之后,意味着这天地之间寻常的后天生灵,也有了登临太乙道君的可能,意味着东皇太一麾下的这个势力,其未来的上限,是无可估量的但相对的,却是巫族的那些寻常巫人们,依旧是看不到登临太乙道君的可能,巫族的上限,便只在于十二祖巫自己的身上。
这不管是对于十二祖巫而言,还是对巫族的那些大巫们而言,都是一个相当令人灰心的结果。
为此,巫族当中那些大巫们的心气,都是远远的不如往日。
当初的那一场东海之战,被无穷血气加身的时候,那些大巫们可以说是巫族祖巫之下的那些生灵们最为接近太乙道君的时候,奈何在巫族不可一世的势头被东海的大军给硬生生按下去的时候,那些大巫们登临太乙道君的希望,也是随之湮灭,被东海给硬生生的掐断。
也正是如此,十二祖巫才是将他们麾下那些大巫们登临太乙道君的希望放到了巫族当中最为强大,同时也是最得那些巫人们尊敬,亦是最受十二祖巫所信重的大巫,大羿的身上。
眼下巫族的‘困局’,唯有大羿登临太乙道君之后,才能够化解。
“还差一点点。”祖神殿当中,大羿皱着眉头,给出了一个即是令十二祖巫失望,同时又是令十二祖巫觉得颇有些理所应当的答案。
巫族的修行体系,乃是血气体系然而,就算是开辟出了者血气修行体系的十二祖巫自己,都不是以这血气体系所登临的太乙道君之境,又如何能够指望这些寻常的巫人们轻轻松松的以这血气体系登临太乙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