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人答。
“竟敢暗害当朝勋贵,何其胆大。前辈可有怀疑之人?小子必取其性命。”
陈玄策插上一嘴。
这是对贾家的礼遇的一种反馈。
贾敬叹了口气。
“哪有什么怀疑之人。孽子不学无术,天下间能隔空一指将其震毙之人多不胜数。实在难寻到可疑之人。”
“那珍大爷往日的仇家,可有值得怀疑的?亦或是家中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这孽子许多年都不曾离京过,哪会结下什么仇家。至于家中丢失的东西么……”
贾敬边回答着,边看向张道人。
“说来也无妨。却是多年前不知从何飘来一幅图落在了贾家祠堂,老道亦曾在手揣摩了许久,虽能感知不凡,却始终无从入手。此图便一直留在了珍儿手中。昨日房中有一暗藏被开,内中一些金玉珍玩都不见少,只少了那副图。”
金玉珍玩都已经从**身上翻找出,只有那副图不见。据**交代,他发现暗藏时候那里就已经被开启,从没见过什么图、什么画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画从哪来的呢===
陈玄策只拿了银票,那东西没什么印记,而贾珍秘藏的一些珍玩想也知道贾家会有留案的。
给他时间,他当然也能处理的干干净净,但没必要啊。
他又不缺钱!
现在陈玄策反而对空间里的那副画更感兴趣了。
而且他这么做也能给人一种来人非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那副画的感觉。
谁叫那副画让他觉得不凡了呢。
“那前辈可知道,珍大爷那这幅画都告知过谁吗?”
张道士默然摇头,贾敬脸色似乎更差了。
陈玄策又把目光对准了贾蓉,后者连连摇头更是不知。
“赖总管呢?”
赖升连忙摇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不知道,还是说贾珍没有对外说过。不过没什么区别!
“对了,还有珍大嫂子。”
陈玄策话音一落,贾敬就对着赖升把手一挥,后者稳步退下,不过堂上的人谁都不报甚希望。
陈玄策就更乐得如此了。
这样一来贾珍之死还有些无头案的感觉了。
果然片刻后赖升回报,尤氏都从未听闻过那副画。
至于请来司天监的人来寻找气息,那就扯淡了。
陈玄策用的又非道法。
至于招魂就更无可能!
贾珍死后他还在屋子里待了点时间呢,可没有察觉到不对。
所以这个世界的鬼,多是那种有强烈不甘和怨气的人所留,某种程度上战场是最容易闹鬼的。而战后找法师来超度或是胜者祭祀一番就也是一个很水到渠成的事了。
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案子是很难查的。
当然如果有人把宁府的老底儿都给掀出来了,那倒未必真的找不到突破口。
秦可卿身上的疑点可不小。
但应该也不会有人立刻对秦可卿下手,这人是什么身份,陈玄策就不信皇室不知道。
所以即便秦可卿真‘买凶杀人’,皇家知道了怕也会熟视无睹的!
至于昨儿瑞珠来见陈玄策的事儿,陈玄策可没觉得有人在监视着林府监视着陈家。
这件事儿秦可卿主仆只要藏好了马脚,某种意义上陈玄策就不会露馅的。
因为他稍后还有描补!
下午时候他还见了秦可卿一面,不得不说女人都是好演员,张无忌他娘是那句话绝对是真理: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看那秦可卿哭的梨花带雨,悲伤不已的模样,谁能想得到她与贾珍之间的‘不共戴天’呢?
林如海又去了一趟贾府,一是宽慰老太太几句,二是接走自家闺女。
回到府上,林如海先就起了奏折,陈玄策同时也起了一封书信。
后者可比林如海的奏折快多了,很快就通过龙禁尉传到了泰昌帝的手中。
“一幅图?”
泰昌帝今天接到了贾珍的死。
龙禁尉怎么可能在宁府没有眼线呢。
赵全还真就把怀疑对象锁定在了秦可卿身上,因为瑞珠昨天出去了么。
但也同样是因为此,龙禁尉觉得秦可卿身上的疑点真心不大。
他们关注这个人都那么长时候了,如何不知道秦可卿身后并没什么助力。平安州那位似乎真没把这位当做自己妹子,嫁到宁府之后就不管不问了。
就秦可卿本人言,她根本就没有下午发出消息,当晚就干掉贾珍的能量。
甚至他们都没人跟着瑞珠,看瑞珠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