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后,则是亿万凉州苍生!”
“陈独夫一人,背对苍生,一人守一州!”
“他一人一剑,便是千军万马,万夫莫开!”
“陈独夫,无愧独夫之名!”
“据统计,陈独夫整整在凉州山海关,镇守了十年时间!”
“在这十年时间里,陈独夫斩杀的大炎铁军,不下百万之数,其中王候强者,多达近百人。”
“死于他手中的极皇强者,不下双手之数。”
“就连那位大炎皇帝的亲弟弟,有着大炎战神之称的炎九幽的当世真圣,都死在了陈独夫的剑下!”
“陈独夫一人守一州,在他这镇守山海关的十年时间内,凉州亿万苍生,不受刀兵之祸,不受流离之苦。”
“陈独夫,无愧于大燕,无愧于大燕皇室!”
“然而。”
“历史的车轮,注定不是一个人能挡。”
“大燕王朝,终究被破开了。”
“除了陈独夫镇守的凉州之外,其余地方防线,全面沦陷。”
“大燕皇帝,率领皇后妃子,尽皆上阵杀敌,至死未逃未退一步。”
“最后,那位以仁厚著名的大燕皇帝,死于大炎皇帝之下,头颅都被砍了下来,挂于城门之上。”
“大燕王朝,覆灭于历史长河当中。”
“而回过头的大炎精锐,再度前后夹击,杀向山海关。”
“陈独夫被镇压于幽冥之海深处,封印了整整一甲子。”
“待陈独夫从幽冥之海破封而出之后,大燕王朝早已烟消云散。”
“大炎皇帝正式一统天下,定都中州永安城,取永世安宁之意。”
“国号为大炎!”
“陈独夫见此,心境大崩,一身真圣七重天修为,跌落真圣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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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陈独夫返回肃州跳马关。”
“春风姑娘早已老死于家中,化作一培黄土,埋在了山峰最高处。”
“据镇子里的人说,春风姑娘一生未嫁,至死那一刻,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她,都守在院子前,朝北而望。”
“只是可惜。”
“春风姑娘从年轻等到苍老,也未能等会这位大燕剑神陈独夫。”
“国已不存,家亦不在。”
“陈独夫心境再次大崩,从真圣三重,跌落真圣一重,险些真圣都未能稳住。”
“家国皆亡的陈独夫,一夜白头,再无意气风发。”
“后。”
“陈独夫前往中州大炎王庭,挑战大炎。”
.................
“中州大炎王庭,与国同岁的四大天尊之一的长生天尊出手,将陈独夫击败,断去神剑青峰。”
“陈独夫心境再崩,彻底跌落极皇境界。”
“从此以后,世间再不见那年少风流的白衣剑神陈独夫,只多了一个天地一孤鸟的老疯子。”
说到这里,宁川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开口道:
“如若是全盛时期的陈独夫,可列当世剑道榜第一!”
“而今,陈独夫位列当世剑道榜第四,诸位可有异议?”
此言一落。
整个天机楼内,数万名剑修全部沉默。
在宁川的故事里。
他们见证了陈独夫少年时期的意气风发,白衣风流。
见证了陈独夫巅峰时期的一人守一州,一剑斩杀当世真圣!
也见证了陈独夫心境接连三崩,最后跌落真圣,化作天地一孤鸟。
西区位置。
那坐在人群当中,白发苍苍的邋遢老者,拿起酒葫芦饮了口烈酒,摊了摊手笑道:
“小伙子,我就说了吧,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剑道风流的陈独夫,只不过是一个国破家亡的可怜虫罢了。”
周遭的年轻剑修,忍不住皱眉呵斥道:“老乞丐,你闭嘴!这位陈独夫前辈至少也曾踏立过巅峰,不是你能随口侮辱的!”
邋遢老者笑呵呵抓了抓头发,没有回话。
......
......
【跪求自订!跪求月票!!】亏.
第一百二十五章 飞龙剑神:终于轮到我了!
掌柜柜台前。
“这位独夫前辈,可惜了......”
飞龙真人遗憾的叹息一声。
堂堂一位真圣六重天的盖世强者,却因为心境三次大崩之下,彻底跌出真圣席位。
如若这位大燕剑神陈独夫,当年心境没有接连三崩,放到如今来。
莫说是位列当世十大剑道强者的第一了。
只怕就算宁先生排列当世十大最强者,这位陈独夫,也能占据一席之位吧?
“何等天骄,却落得如此下场。”
南曦月、温语歌等人,亦是有些不忍道。
当初那个朝歌杯酒斩魔头,东海踏浪斩蛟龙,昆仑月下开天门,一剑压跪三千客的剑道魁首,到了最后,竟然国破家亡,就连神剑青峰,都被折成两段。
这何等遗憾?
那位御“零四零”剑划过秦淮河,一见白衣误终身,引得无数小娘子竞折腰的剑道天骄,而今又何在?
“大炎王朝,作的孽太多了。”温语歌轻叹道。
一旁的南曦月轻声道:“任何一个王朝的崛起,背后肯定都是血淋淋的罪与孽,无法避免的。”
众多天骄,依次开口。
唯有燕青飞,站在人群后头,情绪复杂。
他是大燕之后!
他是大燕皇室之后!
“当年我大燕先皇,直至城门破开那一步,都亲率皇后妃子,去于大炎一战,未退半步么?”
“当年我大燕守关神将姑苏一家,直至战死,都站立不倒,手持长戈怒视北方么?”
“当年我大燕剑神,一人守一州,为大燕搏得十年寿命么?”
向来性子懒散,能躺平就躺平的燕青飞,在这一刻双拳紧攒。
他本觉得。
大燕王朝早以覆灭两千余年,早以成了过去式。
所谓复国一事,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当他从宁川口中,听到那一桩桩大燕覆灭前,各方大燕义士为国慷慨赴死的画面时,他心神狂震。
“我.......该怎么办?”
燕青飞茫然了。
......
......
整个天机楼内。
数万名听客,俱是在叹息。
“宁先生,那后来这位独夫前辈怎么样了?”
台下有人问道。
“后来?”
宁川摇了摇头道:“后来这位大燕剑神陈独夫,无敌道心崩散,剑道修为一泻千里,每日以酒取乐,醉眼看世间。”
“想来现在,应该便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醉酒吧。”
听到这话。
无数剑修,再度长叹。
“宁先生,那这位独夫前辈,未来还有办法重回巅峰的那一刻嘛?”
有人再问道。
此言一落,所有人俱是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宁川。
在这一刻。
宁川和台下西区的那位酒疯子老者,同时开口道:
“困住他的,从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他自己将自己囚禁在牢笼当中,外人帮不了,如若他想通了,他随时可以走出牢笼,重回巅峰。”
当宁川说完,台下人尽皆摇头。
要是能想通走出来,这位独夫前辈,恐怕早就出来了,何须这两千年之久。
台下,西区。
那邋遢酒疯子旁边的年轻剑修,一脸惊奇的看向他道:“喂,老乞丐,你怎么知道宁先生会说什么的?”
邋遢酒疯子,从乱糟糟的头发里,拎出一根虱子‘啪’的一声捏死,接着抠了抠鼻子,随口一笑道:“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