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艳红色轿子内。
一名身穿宽大红袍,生的鹤发童颜,眉心有着一颗红痣,嘴唇像是涂着红朱砂的老者,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中心位置。
“现在到哪了?”这名红痣老者,漫不经心的随意问道。
“回禀赤风主教大人,我们现在刚过烟州地界,现在已经彻底进入了云州地带,距离那临安城,只剩下百里路程。”
在这老者身旁,一旁生的唇红齿白,但脸上却画着乱七八糟妆容,穿的鲜艳的童子,尖着嗓子说道。
“嗯。”
这名红痣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之前教里面传来消息,要本主教顺手抹杀的那个说书先生,就是那个叫宁什么川的,就在这临安城内对吧?”
“回禀主教,此人叫做宁川,就在这临安城的七福客栈当中。”那童子尖着嗓子道。
“也好,那便顺手将这个宁什么川,一道给抹杀了吧。”红痣老者随意开口,像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言一落。
那童子却是神情犹豫了一下,最后压低了些声音道:“主教,此时杀这宁川,恐怕不太合适,小的收到一些小道消息,此刻很多当世天骄,都聚集在那七福客栈内,听那宁川说书,排列天骄榜。”
“天骄榜?”
红痣老者一愣,接着坐直了身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张嘴笑道:“这小小(accd)的一个说书人,竟然还敢排列天骄榜,他敢说,这些天骄也还真敢信?”
“老夫只是近百年没出关,如今这世道的天骄,脑袋都秀逗了不成?”
“来来来,你将这个叫宁川的事情,都跟老夫说上一遍。”
“是~~!”童子尖着声音说了一句。
紧接着,这童子便将关于宁川说书,排列天骄榜的事情,一一向这红痣老者说了一遍。
待这童子说完之后。
“哈哈哈哈,如此一个欺世盗名之辈,竟然也能耍的当代天骄团团转?”
红痣老者听完之后更加忍不住了,抚掌大笑了起来。
“百年未出世,想不到这九玄界,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童子闻言,只好附和干笑。
但他嘴中还是提醒道:“主教大人,此时天骄汇聚,不是杀宁川的好时机,以小的建议,还是等避过这段风头比较好。”
顿了顿,童子犹豫了一下,接着道:
“之前这宁川还稍微提过一嘴,那天圣宫的圣女南曦月,曾接连三度镇杀我教王境强者,由此来看,这些天骄怕是不好惹。”
谁知此言一落,那红痣老者却是摆手道:
“你不懂,那不过是天圣宫为这南曦月造势而已,我教的三名王境强者,怎么可能是一个区区二十来岁的女瓜娃子能够杀得了的?”
“依老夫来看,定然是那天圣宫的半圣飞龙真人所杀,然后把这功劳放在了这南曦月头上,故意给这南曦月博个名声罢了。”
那童子还欲再说。
这红痣老者已经眉头一皱,露出不悦之色。
“你这童子,当真不识趣,还教导起老夫来了?”
“不过区区所谓天骄罢了,你可知何为天骄?天骄,就是指还未成长成强者的弱者!”
“当年在老夫那个时代,多少天骄号称可以越阶而战?结果呢?老夫杀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那七福客栈内天骄汇聚反倒正好,老夫这次出世,修为达到王境巅峰,正好把这些天骄都宰了,以昭告世间,老夫赤风之威名!”
“让世间知道,老夫赤风,回来了!!!”
此言一落。
那童子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跪在地上,连连高呼主教饶命。
“让他们加快速度,一个时辰内,老夫要到达七福客栈!可不能让这些天骄们跑了!”红痣老者说了一句之后,便重新合上眼假寐。
......
......
【快凌晨四点了,一个晚上,五更万字,作者菌做到了,勉强算是对大家的补偿!
作者菌先睡了,会尽量早点睡醒码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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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 天骄榜第二!当一束光照进黑暗,这束光,便有了罪
与此同时。
七福客栈内。
宁川在抿了口茶,稍微润了下嗓子之后,接着开口道:
“接下来,我们要讲的,是天骄榜~第二!”
此言一落。
整个七福客栈内,无数天骄纷纷目光一凝-,看向宁川。
尽管上次宁川提到的那六大天骄,-有两人还未说。
一个是修得七叶天圣法相的天圣宫圣女南曦月。
一个则是修得半面菩萨相,半面修罗相的离州少女。
众人心中有了答案,这天骄榜第二,应当便是这两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了。
但仍旧还要少数天骄,对自身抱有一丝残想。
这天骄榜第二......会不会是自己?
嘭!!!
南曦月和红伞少女同时抬头,目光朝着对方看去。
犹如有两道无形冲击波,在空中挤压、碰撞、扭曲!
两人都知道。
这将是两人,第一次分出胜负的时候到了!
高台上。
宁川并未急着开口,而是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方才缓缓开始说道。
“当一束光照进黑暗里,那么这束光,便有了罪。”
“但这束光如果永远不离开黑暗,那便是救赎。”
“比起永恒置身黑暗,而要更加可怕的,是.......曾见过光明。”
说到这里,宁川话锋一转,沉声开口说道:
“天骄榜第二名,半面菩萨相半面修罗相少女阿秀!”
“阿秀没有名字,因为谁也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她的母亲是离州一座小城里的窑妓,专门负责伺候来来往往,过路的商贾士绅。”
“阿秀,就在这个背景家庭情况下出生了。”
“寻常来说,窑子里生了孩子的妓女,就会被老鸨赶出去。”
“毕竟,当女人生过孩子后,似乎就不再那么值钱了。”
“但阿秀和她母亲是个意外。”
“或许是那老鸨,突然善心大发,也或许是这老鸨觉得,等到阿秀长大之后,比起她母亲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就这样,阿秀在这座肮脏混乱,整日充斥着各种难闻气味的窑子里长大了。”
“那昏暗发臭的窑子,就是阿秀,唯一能看到的世界。”
“年幼的阿秀还算乖巧懂事,母亲接客去了,她也从来不吵不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自个呆着,等待着母亲的回来。”
“因为母亲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在镇子门口,买上一串糖葫芦。”
“那是她生活里,唯一的甜。”
“年幼的阿秀,从未曾觉得自己的母亲,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因为那窑子里的其他女人,似乎和自己母亲都一样,不是嘛?”
“直到她渐渐长大,每当别人问起她:‘女娃儿,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门口,你爹娘呢?’”
“少女阿秀扬起小脸,天真礼貌的回答道:‘叔叔,我没有爹爹,我娘接客去了。’”
“这时候,那问话之人,就会发出一阵啧笑声,然后摇摇头离开。”
“直到这时,少女阿秀逐渐知道.......”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不止一个窑子那么大。”
“原来她和她的母亲,和别人也真的不一样。”
“再后来,阿秀长的更大了一些。”
“她开始察觉到,那来窑子里的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总带着一种隐晦的贪婪。”
“阿秀,开始逐渐感到恐惧。”
“有一天,她看到一个魁梧的男人,挑走了自己的母亲。”
“她在房间外面,能听到母亲和那男人的对话。”
“‘臭娘们,什么时候把你那女儿带进来,一起玩玩啊?’喘着粗气的男人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官人,阿秀这孩子还太小了,将来她还要去读书的,我做就算了,若是她做这个,不太好的。’母亲带着讨好的谄媚解释声,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哈哈哈?读书?你们干这一行的,还要读书?别侮辱圣贤书了好不好。’喘着粗气的男人声音,带着轻蔑和讥笑。”
“‘总得试试的,我家阿秀很聪明,现在都已经能识字了。’母亲的声音继续传来。”
“再后来,这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对阿秀笑了一下,还塞给阿秀一张大钱。”
“阿秀连忙走进房间,只见母亲浑身都是淤青捏痕的躺在床上,脸上还有着一道鲜红的巴掌印,以及那个男人临走之前,在她脸上的吐得一口唾沫。”
“‘娘,这是刚才那位叔叔给我的。’阿秀连忙将钱递给母亲,然后疼惜问道:‘娘,你疼不疼啊?’”
“啪!”
“回应阿秀的,是母亲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带着尖酸咒骂的话语:‘好啊,你个贱胚子,这才多大,你就想着跟娘来抢生意了?’”
“阿秀捂着发烫的脸,呆呆的看着母亲。”
“年轻幼小的她,不知道娘为什么要打自己,娘不是很喜欢钱吗?”
“为什么把钱交给娘,娘还要打她呢?”
“年幼的阿秀,想不明白。”
“随着阿秀逐渐长大,专属于少女的年轻面容、窈窕身段,以及青春气息,开始在她身上洋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