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约听到城内的喊声后,冲到附近的小富婆脸都气红了,如果不是怕会让威廉分心,绝对会抬手轰过去一发四阶教教科尔大公该怎么做人。
旁边的玛姬表情同样不怎么好看,她一边指挥着恐怖骑士们往外拖人,一边眯眼打量着一脸惊喜的科尔大公,暗暗记下了这张讨厌的脸,准备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让他好看。
城门里正往外爬的人更是如此,无论【黑魇骑兵】还是恩维家族的士兵,但凡有抬头的,看向科尔大公的眼神都极为不善,简直要把他生吃了一样。
即使上一刻威廉还是敌人,但现在可是他撑起城门救了自己的命!那条老狗要是真把人给射死了,那自己还能活么?
被数十道恨不能将他扒皮拆骨的眼神瞪着,心情激荡不已的科尔大公猛地哆嗦了一下,仿佛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彻底清醒了过来。
环顾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就连身边的侍卫们同样面色不善,科尔大公的心中不由得隐隐有些后悔,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怕是已经失了人心。
但这么好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如果不能趁机干掉这个怪物,等他缓过来之后,剑兰城可不一定拦住得住他!
就在科尔大公准备强行命令侍卫们上前进攻时,突然觉得背心一痛,一柄长剑从他的心口直接穿出。
科尔大公既痛且骇地扭头望去,发现那柄剑正握在之前那名年轻城卫的手里,他的另一只手正抱着那名中年城卫,遍布泪痕的脸上满是憎恨与快意。
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露出的剑尖儿,科尔大公一脸不甘地道:
“我……我居然……就这么……”
“噗通。”
……
“什么?科尔大公死了?你……你居然杀了他?”
艾薇儿抿了抿嘴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道:
“我虽然也认为科尔是个混蛋,但他毕竟是恩维公国的现任大公,现在死掉了的话会很麻烦的,不光恩维家族会有意见,三大教会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未来的恩维公国怕是要乱了。”
威廉闻言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这事儿跟他关系真不大。
他虽然考虑过要不要干掉科尔大公,但那也不是现在啊,毕竟他还指望着能刷一下【真正的原罪】的任务进度呢。
让“嫉妒”,见识一下真正的嫉妒,那这个“嫉妒”自然是越纯越好,而已经被打懵的科尔大公无疑是最佳选择。
但谁让他自己作死呢……
刚差点捅死了人家亲爹,居然还敢背对着人家站着,这不等于是自己找捅么?挨一发“背刺”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要是在平时的话,说不定还有侍卫能护住他,但科尔大公刚刚才对自己人屡下狠手,那些侍卫们心里难免有个疙瘩。
导致他们既不愿意自己出手护卫,又都以为其它人会出手管,结果真就一个拦阻的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一剑穿心……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听完了威廉的解释后,艾薇儿神情复杂地咬了咬嘴唇,随后开口询问道:
“我记得,他的长子应该叫罗伯对吧?”
威廉点了点头道:“嗯,确实叫罗伯,不过我跟他聊过几句,貌似科尔大公觉得他太软弱,所以最属意的继承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
“是吗……”
听到威廉的话后,艾薇儿秀眉微蹙,随后神情有些歉意地道:
“威廉,北境的事不能再耽搁了,但这边的事情也不好应付了事,我希望你能暂时留下来,先处理一下恩维公国的事情,然后再……”
“等一下。”
威廉摆摆手打断了艾薇儿的话,在她疑惑的神情中,一脸诚恳地道:
“我突然想起来,我刚才应该是记错了,科尔大公最属意的继承人,其实就是你说的那个萝卜,从始至终都没有他弟弟的份儿。”
“……”
艾薇儿有些无奈地道:“威廉,你又来了,你觉得这种话我会信吗?”
“你信不信不重要啊,我觉得萝卜和他弟弟应该是信的。”
威廉笑了笑,一脸淡定地补充道:
“嗯……就算他们不信,我也会让他们信的,总之恩维公国的下一任大公,非那根萝卜莫属了!”
“……”
“你……你是说,让我当恩维公国的下一任大公?”
面色蜡黄的中年男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震惊地道:
“就凭我?”
原本安排了一条直线……但觉得有点拖情节,最后还是放弃了。
后面的剧情推进容我再想想,剩下的还是明天一起发吧,想重新理一下后面的细纲,推进方式没想好,怕今天发了不好修改……
抱歉放鸽子了,目前欠更4K,捂脸……
明天绝对不鸽,一定发出来!
这个外挂过于中二
===第535章 罗伯益达===
“没错,就凭你!”
威廉一脸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线平和地道:
“不用妄自菲薄,在经过了非常严肃且激烈的讨论过后,我艰难地说服了所有知情者,证明了你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
现在组织上……咳咳,现在我们已经决定,这个大公的位置就由你来做了,你要大胆地相信自己,告诉自己你一定能行……嗯,不行也得行!”
“……”
罗伯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威廉还愿意想个借口搪塞一下自己,他竟然隐隐有些感激……
什么?你说这不是搪塞?
开玩笑!他进去连一分钟都没有好不好?结果出来就说自己被选成新任大公了,你家的“激烈讨论”和“艰难说服”,加起来总耗时能不到一分钟?
还有,既然你都花心思想了个听着像模像样的借口,那就拜托你再继续多装一点啊!你这满脸不耐烦的样子,就差把“老实点儿把这活儿接了,别给我找麻烦”写在脸上了啊喂!
在威廉表现得已经十分“明显”的态度下,罗伯理智地把满肚子疑问咽回了肚子里,默默接下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接着,他又默默地光速操办了科尔公爵的葬礼,默默地跳过了大公就任仪式,甚至连恩维家族的人都没有通知,直接一声不吭地成为了新任大公。
直到所有人同样一脸懵逼地陪着他做完了这一切,中年男人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迷茫且混乱的表情。
这几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悲喜悲喜悲喜往复循环,拗得他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先是父亲最宠爱的私生子被人废掉了,喜;然而自己被迫去和凶手打交道,悲;被不讲理的凶手逮住了,大悲;凶手没准备杀自己,大喜;
但凶手把自己捆在马背上,带着去攻打剑兰城,搞不好会被宰了祭旗,特别悲;结果一直压在头上的亲爹意外挂了……勉强能算小喜吧……
然后就是现在……
看着自己的名字带上了大公的后缀,被用极漂亮的花体字签在一封封信笺上,罗伯只觉得像在大汗淋漓的三伏天喝了一口冰水似的,被一股莫名其妙的畅爽从里到外浸了个通透。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掌,用微凉的指尖搭着他的后脊,一路往上轻搔慢揉,从尾椎骨的末端一路通到天灵盖顶上,爽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总结起来两个字,飘了。
“当上大公的感觉怎么样?爽么?”
微带戏谑的询问声自身边响起,神情恍惚的罗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爽!太爽了!还没等自己出手干掉弟弟和父亲,居然就轻而易举地坐上了这个位置,简直爽翻了啊!
“那行,你先爽着,爽完了记得来找我,商量一下该怎么应付恩维家族的反扑,免得你没爽多久就让人把脑袋给摘了。”
?!
听到威廉的话后,一股凉意滋溜溜钻进了罗伯的脑海,后背的衣服更是唰地一下就见了汗。
是了,天上掉下来的大饼虽然香,但喂饼的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人呐!
而且自己这么不明不白的上位,家族那边的反对意见恐怕小不了,光自己那个弟弟就一定不会认,那个混账肯定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挑拨家族出手把自己换下来,甚至直接说自己勾结别人暗害了父亲……
见中年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焦躁和恐惧,威廉顿时挑了挑眉毛,知道这根萝卜应该已经想明白他目前的困境了。
扶持萝卜而不是他弟弟上位,自然不光是为了糊弄了事,多少也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考量,希望能让恩维公国内部的冲突更强烈一些,最好能撕破脸皮直接开干。
无它,法兰的七大公国自主性太高了,很有听调不听宣的那味儿,而一个满是混乱和冲突的恩维公国才更方便浑水摸鱼。
至于这水能不能变浑……那倒是并不需要担心,因为这水本来就不怎么清~
接到罗伯隐含“求助”意味的眼神后,威廉呵呵一笑,给了他一个自己动脑的眼神,知道这波已经成了。
作为代表嫉妒的原罪血裔,恩维家族就不可能存在“不争”的人,这些人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为什么这三个字,所有人想的都是“凭什么”。
就算面对弟弟的提前上位,萝卜表现得相当躺平,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疑似出生的过程中隔壁王姓男子出力最大,但他弟弟可未必愿意躺平,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大公位置花落别家。
如果他弟弟也不是原罪血裔,出生过程中也有点猫腻,并没有任何的嫉妒心里,选择了真的躺平……
那威廉就认了,然后再把科尔大公的墓碑换成绿的,让他死也死得明白一点。
……
“威廉领主……大人,我这边有点儿想法,需要和您稍微交流一下。”
罗伯那张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黑,黑了又黄,反复变换了好几种神态后,“颜色”终于稳定了下来,朝着威廉干巴巴地笑了几下。
“我父亲大人他……额,突发急病,来不及立下遗嘱就没了,正好您和王后陛下路过,好心帮我操持了一下诸般杂事,顺带把我扶上了大公的位置……您看我总结得没啥错误吧?”
“……”
威廉闻言略带惊讶地扬了扬眉毛。
卧槽,可以可以,不光这么快就想好了借口,匆忙之间还能把我给摘出去,你小子有前途啊!是个能上大分儿的!
只不过这个借口,就多少有点侮辱人的智商了,你家生了急病死的人,尸体的肚皮上能有一个大窟窿?阑尾爆炸了么?
就在威廉准备开口提醒时,罗伯伸手摸了摸信笺末尾自己的名字,眼神在大公的后缀上盯了盯后,一脸狠色地道:
“还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今天晚上来了一批万恶的盗墓贼,不光趁乱击杀守卫,掘了父亲大人的坟墓,甚至还将他老人家一把火烧了!简直胆大包天!
等明天天一亮,我就立刻派人全城搜捕,一定要把那些该死的盗墓贼碎尸万段!”
“……”
===第536章 脑袋有漏洞也不耽误进水===
抬头看了下还没完全落山的太阳,威廉相当无语地咂了咂嘴,接着转头朝向面含悲意的萝卜,一脸敬佩地竖起了大拇指。
很好,孝出强大!
得到了威廉发自内心的赞赏后,中年男人腼腆地笑了一下,随后神情诚恳地向他“请教”道:
“威廉大人,我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
没了没了,山上的笋我还没夺呢,就都让你夺完了,再夺的话熊猫都没粮恰了……嗯……你这么一提的话,貌似我还真有点事儿忘记了。
威廉眼神闪动了几下,随后答非所问地道:
“罗伯大公,你今年多少岁了?”
中年男人闻言愣了下,没明白威廉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诚实地开口回答道:
“三十八岁,下个月就三十九岁了,您问这个做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别多想,我就是稍微有点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