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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代飞,脸上的粗大的刀疤,反射这一旁的灯火,望向那瘫坐在椅子上的南山王,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道:“难道,你没发现,虽然,我们政变失败,但你依旧是南山王,我依旧是左将军。”
南山王闻言,霍然惊醒,摇摇略为迷糊的脑袋,然后欣喜地道:“是哈,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啊。”
“所以,就算不报答公主,也要对得起明廷左将军这个官职,而且我们是守卫九城,是对整个慌乱之地负责,谁知道,从里面冒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吃人。”
南山王那俊朗的面孔,似是酒后清醒,又摇摇头道:“虽然我爵位没剥夺,但依旧是个靠边站的闲散王爷,不像你,四方将军,那么威武,但你说的对,我要为明廷和混乱之地的人们,守卫九城。”
左将军代飞,转过身躯,走到南山王的方桌前,端起一杯酒,一口吞下。
“我去检查一遍武备。你就在这看情况。”
“等等,你堂堂四方将军,怎么能干这种低级的活,还是我去吧。”
……
百万里妖山之中,中央略偏西北的方向,有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大山,大山腰处又分裂成三座高峰。这三座高峰上,矗立着宏大、高伟的石屋。
这些石屋都显得苍古、简朴,而且造型,基本上都是四方四正,简洁的同时又显得,大气古朴!
那最高的一座山峰的石屋内,一位白胡子,头发黑白相间的老者,瘦弱,佝偻的身躯,盘坐在一个大石床上,手中拿着一颗鸡蛋般大小的白色珠子。
这老者小小的眼眶里,那似乎要枯萎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脸上堆满慈祥的笑容,笑眯眯地盯着这白色珠子,兴致致勃勃地仔细欣赏着。
“爷爷,大清早的,你在这笑眯眯地看什么呢?这么高兴,我进来了你都不知道!”
只见一位少女,瓜子似的脸庞上,勾人心魄的丹凤眼,直挺的高鼻子,诱人的厚嘴唇,娇小玲珑的身形,早就婀娜多姿的走到了这老者身旁。
那老者这才抬起头来,望向少女,呵呵笑道:“白灵啊,你快来看,这是海中鲛人泪,其中万里出一的,有拓影场景的功能,你看,这是你突破八尾是的场景。”
“这么神奇,开给我看看。”
“咦,这时候我渡天劫的时候吗?哎呀,这个表情太难看了,爷爷,赶紧删掉把。”
“呵呵,不是挺有趣的么。”
白灵瞄了一眼苍老的白泽,突然问道:“爷爷,感觉你最近好似有什么心事啊!虽然你表面苍老,但寿元其实还早,境界也到了搬山,你有什么担忧的啊?”
看此情形,这老者就是白泽无疑了,只见那白泽,收起脸上那慈祥的笑容,换成淡淡的忧伤。
白泽轻轻地道:“世人都称白泽是神兽,知晓鬼神。所以啊,我感觉我的大限将至啊。”
“这么可能,爷爷你别胡思乱想了”
“白灵啊,当初灵儿将你从妖山之中抱回来,但自己却,所以啊,给你取了个名字,叫白灵,你虽然是灵儿抱回来的,又和我不是同族,但,我却将你当做亲女儿来养的。”
“爷爷,这个我知道啊,你不要说了”
“呵呵,生老病死,终有一道,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天地坦荡荡,唯有一颗热血的心,才是永恒,可以代代相传,白灵啊,你可知道,我身后这幡是何幡?”
“这、这不是仿制娘娘的招妖幡,号令妖山的妖山幡,这是荒门门主的象征。”
正在交谈的爷孙女两人,却不知,门外,一位剑眉星眸的少年,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慨。
能接近白泽和白灵的人,自然是荒门大师兄东山。
东山听到白泽要将妖山幡传给白灵,那国字脸上,全是不甘和愤慨,心中暗道:“你居然传给白灵这种弱女子,也不愿传给我,难道我就这么差?就这么不配?”
“呵呵,如此正好,思无邪说的事,我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内屋之中,白泽食指中指并拢,一股妖气迸现,直奔白灵的眉心,低声喃喃地道:“这是妖山幡的口诀,往后,你就是妖山荒门门主。”
白灵看着郑重的白泽,这副要交代后事的样子,悲痛万分,扑在白泽怀中,嚎啕大哭。
白泽不想白灵如此的激动,赶忙将鲛人泪珠,放在一旁的椅子之上放好,反手抚摸这白灵的秀发道:“如今啊,你已经是八尾境界,想到于搬山初期,又有妖山幡护身,只要不出妖山,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爷爷”
“你要是为爷爷好啊,你就把这招妖幡收起来,好让爷爷,安心啊”
“妖山幡,收。”
妖山幡似是和白灵极为锲合,白灵第一次使用,就非常顺畅,白泽看完,大为欣慰,哈哈笑道:“如此,我便安心了。”
白灵那大大的丹凤眼内,泪如源泉。
白泽似是有想起一件事来,郑重地道:“我死后,记得,将我的印记,交给辛小七,因为,你附耳过来,我这里有个顺口溜,你可以结合我做的事,参透下。”
“延康的巨汉开天地”
“龙汉的建木是天梯”
“赤明后土神魂宿息”
“开皇的大龟在哭泣”
“上皇的妖族无踪迹”
“六劫立小十七
东山感觉内屋的白灵,即将出来,赶紧隐去身形,在黑暗之中,东山恨恨地道:“还要将印记给辛小七?师傅,你为何对辛小七这么好?”
白灵梨花带雨,双眸失神,眼眶红肿的从东山身侧走过,居然对身边所有的事务,都漠不关心,毫无头绪的往外走去。
东山迈着复杂、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屋内。
白泽那似是要枯萎的眼眸之中,望向走进来的东山,似是有哀其不幸的,似是怒其不争,似是惋惜,似是忧愁,却又带着慈祥。
东山注意到那一抹慈祥的目光的时候,脚步陡然一停,心中略为一抖,但也只是稍顿一下,又走到了白泽的身前。
白泽看到东山,奇怪的跪在自己膝下,好奇的问道:“东山,你这是?”
东山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低声道:“恭送师尊,荣归妖山。”
白泽一惊,但东山那赤红色的右手,早就深入了白泽的腹中,居然将白泽的鼎炉,给活生生的抓爆。
“呕”,一大口鲜血涌出,白泽下意识的一脚踹出,但浑身妖力已散,根本没踢动东山,东山依旧跪在自己身前膝下!
东山泪流满面地问道:“师尊,你为何好像,从小都不大喜欢我?”
“不喜欢你?咳咳我何止不喜欢你啊,你可知道,你是谁带回来的?你是灵儿,在妖山将你和白灵一起带回来的,当时她发现你的时候啊,你就已经把白灵给咬伤了。”
东山闻言一怔,不禁呆了呆。
白泽瞄了一眼东山,感觉自己生命力在急速的流失,接着又道:“灵儿将白灵治好,准备带白灵回山,但看到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你,一时心软,也想将你带回来。”
“但、但,但你趁她不注意,居然用带毒的爪子抓破她的脸皮,虽然你那时还小,但她却”
第二百零二章 禁地之乱
左将军代飞,站在高高的阁楼上,望着土垒之上,那英俊的南山王,忍不住高喝一声道:“小心点,南山王!”
左将军代飞这声高喝,在略为寂静的夜色里,显色极为高亢,一时间,飞速的传遍九城和土垒之上。
南山王黄金冠轻轻摇摆,回过头来,冲着左将军代飞挥挥手,又回头看着这湖泊,看着身边一位校尉,略为不好意思地问道:“这里为何弄个这么奇怪的湖泊在这?”
这校尉也是无语地望着南山王,南山王,来禁忌之地一年多了,居然不知道这湖泊是做什么的?
南山王见状,心中明了,哈哈一笑道:“本王,一向懒散惯了,所以啊,对武备不太了解,对了,你叫啥名字?”
那校尉见南山王没有什么架子,顿时心中也是好感上升,毕竟人家是个王爷,不给自己这种小小的校尉,脸色看就不错了。
“禀报王爷,末将伍六七,这湖泊里都是燃油,而且这土垒四周时有结界,如若,有大股人马,从空间通道进来,我们就可以将他们困在这里,困烧他们。”
“哦,哦,这样啊,不错,妙妙,哎,你为何叫伍六七啊?这名字这么草率!”
“王爷有所不知,末将出生的时候,六斤七两,所以,家父就给我取了个伍六七”
“哈哈,原来如此。”
“末将还有个哥哥,在是第一城上的指挥校尉,叫伍七三!”
“伍七三?七斤三两?”
“正是,王爷此处是最前线,王爷检查武备完好,还是回九城吧。”
“看你这话所的,本王爷,虽然不会修炼,但提刀的力气还是有的。”
“王爷,倒不是这个,王爷不是修炼之人,这夜黑风高,容易风寒”
“嗯,这个,倒是有一点,啊茄”
“那我先回去了,伍六七校尉,你是个不错的人。”
“恭送王爷。”
“伍七三校尉,这第一城有什么特色?”
“牢不可破,主防御!”
深夜的九城之上,除了那火盆之中,“噼啦啪啦”木柴燃烧的声音,夜宿将士打呼噜的声音,很难再听到其他的声音。
站在第一城的南山王,那双好看的双目,望着那空间通道的封印,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伍七三校尉,我觉得那封印,似乎非常的不对。”
校尉伍三七闻言不敢逗慢,轻喝道:“旗语,土垒将士,查看封印!”
土垒之上的伍六七见到第一城旗令手的指示,不敢怠慢,立刻调出一名伍长前去查看。
这伍长来到庞大的空间通道封印前,起初,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但几息之后,发现,这层层白色清光的浩然正气封印,似是在慢慢地蠕动。
伍长不敢怠慢,立刻回身禀报伍六七道:“伍校尉,封印在蠕动,似是有东西在突破封印。”
伍六七眉头一皱,喝道:“加固封印。”
但,伍六七的声音刚落下,一个黑衣人,自空间封印之中钻出。
“弓箭手射杀”
“旗手回报信息。”
“二、三、五伍长带人加强封印,其余人!”
“备战”
随着伍六七那身高高的备战,整个九城都惊醒似的活动起来。
高高的阁楼之上,左将军代飞帅旗飞舞道:“一城一级戒备,二城三城准备战斗,其余几城备战守候。”
一时之间,九城将士,人马嘶鸣,紧张而又不乱的恪守各自岗位。
左将军代飞高喝道“南山王,你该回来了。”
南山王呵呵一笑道:“此情此景,本王都应该在前线,哪有望后缩的道理?”
旁边魁梧的伍七三校尉,瞥了一眼南山王,心中暗道:“你这个没真元的王爷,等下要是打起来,你别吓得屁滚尿流了。”
“啾”的一声响,先前从封印之中,爬出的黑衣人,被这支箭贯穿脑门,然后“轰”的一声,居然爆裂开来。将那黑衣人炸得粉碎。
南山王见状一愣,问道:“这是何箭?居然有如此威力?”
“禀王爷,这是国子监的太学士们,做的裂焰箭,有爆破和燃烧之效。”
“哦,果然厉害。”
但,有一个黑衣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土垒之上,那二、三、五的三伍兵士,还没到达空间通道前,那封印,“轰”的一声,被某种力量给轰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