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扑街作者的上架感言。
081,此乃神物
“子柔兄,意下如何,可愿出仕州牧府否?”
陈元这个意思很清楚了,愿意出仕就代表你们认同了这三条政策。
不愿意出仕,那就代表你们不认同,不愿意配合。
蒯越当然不愿意了,开玩笑,你从我身上割肉,我还得伏低做小,你想太多了。
所以,蒯越直接拒绝了。
“越才疏学浅,恐难当州牧府之重任,让子初失望了。”
陈元闻言,顿时笑了:“看来,异度兄这是已经有决定了?”
蒯越也是个有决断的人,既然做了决定,那也不再后悔。
脸色一片坦然:“使君抱负,越已深知,如若是越孤身一人,愿附使君骥尾,然家族重担,越不敢稍有松懈,还请使君和子初见谅。”
看了蒯越一眼:“异度兄就不想听听我的条件吗?”
蒯越摆摆手:“州牧府之三策,乃是动摇我等根基之策,子初兄难道可以让我们再塑一个根基吗?”
显然,蒯越是不相信陈元拿出的条件足以让他冒着家族利益大损的风险来支持刘备。
没想到陈元却点了点头:“如果我说我可以为蒯家再塑一个根基,异度兄以为如何?”
蒯越疑惑的看向陈元。
陈元这话说的也太过狂妄了,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为一个豪强之家再塑一个根基,那就跟再造一个豪强出来差不多。
大乱之时或可短促成就,太平之日非长久苦功不可为之。
当今天下,说乱不乱,说治不治的。
即便如此,再造一个豪强那也是非常困难的。
不过,就蒯越自己观察,这陈子初不是一个狂妄无度之人啊。
“如子初真能为我蒯家再塑根基,我蒯家越附使君骥尾,效犬马之劳。”
蒯越这个时候就是再赌了。
他们先祖蒯通是纵横家,辩才无双,善于陈说利害,曾为韩信谋士,先后献灭齐之策和三分天下之计。韩信死后,遭到刘邦捉拿后,无罪释放,成为相国曹参的宾客。
从这个履历就能看出,蒯通这个人不仅有着出色谋划之力,更有着超前的保身之能。
司马迁的评价:“甚矣蒯通之谋,乱齐骄淮阴,其卒亡此两人!蒯通者,善为长短说,论战国之权变,为八十一首。”
蒯越自然也想效仿老祖宗,赌一下。
蒯通赌韩信,蒯越赌刘备。
陈元不知道蒯越怎么想的,他径直说道:“异度以为天下土地有数否?”
蒯越不知道陈元突然问起这个干什么,不过蒯越还是答道:“天下分九州,土地自然有数。”
陈元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蒯越不知其意。
陈元解释道:“九州之内地有数,然九州之外尚有无穷沃土,异度何故如此短视哉?”
蒯越原以为陈元有什么高论,没想到就这。
顿时拂袖色变:“子初何故戏我?”
陈元不解:“异度兄何处此言?”
蒯越脸色难看的说道:“九州之外乃蛮荒之所,沃土何来?”
陈元顿时扶额。
说真的,这个世界都已经是魔改的世界了,强者能够飞天而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汉人的眼光还是没有投向更加广阔的世界外面去。
最强的也就是汉武帝时期的凿空西域了。
似乎汉人天生对外面的世界不是很感兴趣一样,只要能够混一九州,再了不起把西域收归治下,就再也不想往外走了。
也许在他们心中看来,九州天下中心,世界之央,其他地方都是一些蛮荒之地,有什么好去的呢。
陈元长叹一声:“异度可曾去过九州之外?”
蒯越一脸不屑:“区区蛮荒之地,越不曾去过。”
“既然未曾去过,异度何以以为那里是蛮荒之地呢?”
“先贤所言,典籍所载。”
陈元摇摇头:“先贤所言固然金科玉律,然于域外一事,偏颇甚多,不足为信。”
蒯越诧异的看着陈元,好家伙,你陈子初还是一个疑古谤经之人。
陈元迎着蒯越的目光说了一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知行合一方为正道啊。”
没有管这一句话给蒯越兄弟两人带来的震撼。
当然震撼了。
一句话,三个名言啊。
每一个名言都是振聋发聩。
尤其是后面两个,那可是影响了不知多少人思想的名言。
后两句话的意思其实是一样的,不管说的再好,没有去行动,没有用实践去检验,那都是白扯。
所以,实践才能出真知,实践出来的真知再去指导实践这样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陈元从怀中掏出了一株水稻,正是占城稻。
陈元举起手中的水稻对蒯越说道:“异度可知此种稻子,一年可种几次,几日可收,产量如何?”
蒯越收拾了震惊的心神,看向陈元举起的稻子。
他不知道陈元为什么要给自己看水稻的种子,不过这个时代的儒生,还不是后世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腐儒,五经六艺,样样皆通的。
农家一事,蒯越也是略知一二。
毕竟有些时候,蒯越要主持收取田里的稻子,对于常种的稻子,蒯越自然是认识的。
可是陈元给自己看的稻子,不同于一般的稻子。
比起一般的稻子,穗长而无芒,并且颗粒小。
这样的稻子自然要比一般的稻子产量高啊。
蒯越稍作沉思道:“此稻子比一般稻子产量要高三层吧,至于可种几次,几日可收,难不成跟一般的稻子不同不成?”
陈元笑了一笑:“此稻乃旱稻,耐旱,穗长而无芒,颗粒小,不择地而生,自种至收仅五十余日,可稻麦间作或种双季稻,且产量远超一般稻子。”
听到陈元这么说,蒯越和蒯良眼中露出精光。
这是神物啊。
如果蒯家之田都能种上此种稻子,蒯家必将一跃而成为荆州最为强大的豪强。
”产量几何?“
“上等之田每亩可收五石,中等之田每亩可收五石四石,下等之田每亩可收三石”
此言一出,直接把蒯越兄弟俩给惊呆了。
要知道此时所种稻子,上等之田每亩能收三石那就是得天之幸了。
而这稻子,下等之田就可以收三石,还可以种双季和稻麦间种,这不是神物是什么?
082,日月所照,江河所至
蒯越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一定要得到这稻种。
在这样的神物面前,什么都是虚的。
蒯越看向陈元的眼神有些不对了。
蒯越不是没想陈元会不会骗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真假一种便知。
这么容易拆穿的谎言,是个人都不会去撒这种慌。
陈元他们又不是捞一票就走,要在荆州扎根立足。
如果行此荒谬之事,他们以后还如何取信其他人。
在这个时代,失去了信义,基本上就社会性死亡了。
更不要说像陈元这种朝廷官员了。
所以,蒯越确信了,陈元手中这种稻子的确是神物。
蒯越心中念头急转,是不是能够把这稻子从陈元手里抢过来。
杀人夺宝,蒯越做起来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陈元似乎感受到了蒯越的杀意,但丝毫不慌。
开玩笑,我带着赵云赵子龙是干啥的,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这些人见宝起意的。
陈元一笑:“异度兄,你想要这稻种?”
蒯越也不否认,点点头:“如此神物,得之受益无穷,越自是想占为己有。”
“这么说,你是同意加入州牧府了?”
蒯越摇头:“恕难从命。”
陈元看着蒯越,收回手中的水稻,叹了一口气:“看来异度兄是想强抢了?”
蒯越没有说话,即便是想,也不可能承认。
而且,蒯越也不会傻到在自己家动手,肯定要等到陈元离了蒯家再动手。
到时候,即便是刘备知道了是自己动的手,可是没有充足的理由,他也是动不了蒯家半分。
真当襄阳和荆州的世家是死的啊。
陈元也不生气,豪强吗,都是这个德性的。
“异度兄,那你可知这稻种是从何处取得?”
“何处?”
“交州南端,原日南郡先占婆国境内一个部落之中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