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极宫,御书房。
“你是说,吴王如今冲关失败,连金刚镜的实力都没能留存下来?”
女帝脸色有些难看,左手负后,右手不住的摸索着一枚制作精良的翡翠玉牌。
如果没有剑狂张九问的邀战,女帝对吴王突破失败,绝对是一万个开心。
但是如今吴王不仅代表着大魏皇朝的颜面,更是大魏皇朝对其他超然势力的震慑。
天机榜天榜之上。
各大皇朝均有一品在列。
大魏王朝占据三个名额。
一品指玄司礼监掌印太监洪太监;
一品指玄供奉贾不假;
一品金刚吴王魏无忌!
虽然暗中还有底蕴在,但底蕴之所以叫底蕴,那就是用一层少一层,轻易无法动用的里子。
这三人才是面子!
现在大魏皇朝的面子,就在魏无忌身上!
魏渊没有答话,而是躬身一礼,静候命令。
女帝不住地踱着步,忽然挥袖转身问道:
“东厂掌印太监春雨不是去探查吴王府了吗?为何这么多天没有消息?”
魏渊眉心轻挑,旋即平复下去,平静的回道:
“臣不知。臣也多日未曾见过春雨掌印。”
“你去坤宁宫给朕问个答案出来。”女帝看着魏渊不咸不淡的反应很想一玉佩砸过去,但想了想玉佩的重要性,还是忍住了。
“你也配称“臣”?臣子是要给朕分忧的,而不是来给朕添乱!”
“下次有这种消息,查清楚了再报给朕。去吧!”
女帝烦躁地冲着魏渊摆了摆手,等到他离开之后,才停止摩挲玉佩,静立片刻。
一平平无奇的老太监从黑暗中走出,立在御阶上,躬身不语。
女帝缓缓开口道:
“洪掌印,魏渊可是真的三品了?”
这看起来和普通老人一般无二的老太监,竟然就是大魏明面最强的洪太监!
更奇的是,女帝居然没有先问吴王的修为,反而是问起了魏渊的修为。
洪太监两条长眉搭在嘴边,伴随着他微弱的呼吸飘来荡去,听到女帝的问题,耷拉的眼皮缓缓睁开。
“启禀陛下,魏渊的修为至少的三品,哪怕是地榜,都可以进前二十之列。”
老太监的话很轻。
但女帝的反应很大
霍然转身,衣袖甩出炸响,脸色忽青忽白,有些犹豫,又有些不甘。
半响才说道:
“洪掌印,魏渊有没有可能修炼的就是小木盒里的功法?”
“不可能。”洪掌印斩钉截铁的否定了这个想法,老眼中精光矍铄,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身上有着剑神的真气残留,想必是得到了剑神的些许遗泽,这才有了如此修为。”
“些许遗泽,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
“陛下,那位剑神,可是神啊!纵然只是半步,也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洪太监似乎响起了什么,平淡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后怕,老眼中满是惶恐。
……
坤宁宫。
魏渊不出意料被罚站了。
面对玉锦等人的调笑,他也是乖乖站了不到盏茶功夫,就被秋韵拉了进去,还得在路上接受对方的说教。
“你也真是的,这么多天都不知道来看看太后,你知道太后这几天多想你吗?”
“每天都要换两床被褥!都是你造的孽!”
“……”
魏渊不知道何时秋韵也染上了春雨的毛病,仗着周围没人,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好好走路,别乱叫。”
秋韵回眸屈辱的瞪着他,但“受制”于魏渊的武力,只能接受魏渊的恶行。
“混蛋,敢不敢进去!”
第96章 请太后再生次病;女帝的困惑
“我当然敢,就看你敢不敢了。”
魏渊笑着多加了一根手指头,反正是探索秘境,只要你敢说,我就敢进。
不过就是再给秋韵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在现在偷吃,只能狠狠的白了魏渊一眼。
然后不紧不慢地向里面走去。
“对了,最近春雨回来了没有?”魏渊虽然分心二用,但也没忘了正事。
“没~”秋韵不敢多说,怕止不住自己的声音。
但此时的她完全不知道,只要人不瞎,光是看到她像泡泡茶壶一样的脸,就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终于,在艰难的九九八十一难之后,秋韵在脱离了魏渊的魔爪,回到了太后身边。
魏渊在白玉床下行礼,毕恭毕敬。
“魏渊,拜见太后。”
“你胆子不小啊!”
太后的声音却是从梳妆台边响起,一如往常般魅惑,只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
魏渊挪着步子面向太后。
此时的太后没有再穿那身艳丽的红衣,而是简单的换上了白色的薄纱睡衣,淡粉色的肚兜根本遮不住那挺拔的雪白,再往下……
魏渊忽然感觉到鼻头有些发热,却是被太后用内力捏了捏,不痛,但是有点痒。
他嘿嘿一笑。
赶忙上前接过了太后手里的梳子,帮她梳起头发。
目光下落,只能看到巍巍雪山挡在桌子上,深邃的峡谷下方,是肉眼不可窥伺的神圣。
“小混蛋,你今日怎么想到来我坤宁宫来了?”
对于魏渊炽热的目光,太后如何察觉不到,心里甜蜜,面上却是表现出一副嫌弃和冷淡的神情,撇过头,用眼角余光看着魏渊在铜镜里的倒影。
只是半天等不到答案,见这小混蛋不肯哄自己,就气呼呼的扭过头来,没好气道:
“怎么不说话?”
“这不是被太后的盛世美颜迷住了嘛~谁让我家太后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美的我无话可说。”
虽然知道这是花言巧语,糖衣炮弹,但太后还是很受用的弯起了眉眼,风情万种地哼了一下:
“啐!谁是你家的!你来这儿定是有事!!”
魏渊笑着颔首:
“倒是有点事需要拜托太后。”
太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劈手夺过梳子,往桌子上一丢,冷笑不止。
“若是没事,你想必就不来了吧!还不快说,说完便滚,最好以后都离我这坤宁宫远远的!”
说到最后,太后手里已经攥住了一支金步摇,死死盯着铜镜里的魏渊,打定主意,待会儿等这小混蛋说完,就刺他十个八个窟窿!
会不会少了些……这时太后又想到魏渊满身窟窿,靠在她怀里,再也离不开她的场景,别样的心情升起。
“太后,”魏渊忽然把头靠在了太后肩膀上,脸上带着贱贱的笑容,望着铜镜里两人的倒影,轻声道:“我想请太后再生一次病。”
魏渊说话时哈出的热气烫到了太后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耳垂,让她不自觉跳了起来。
想起上一次治病的场景,她心里的那点儿哀怨顿时就飞没了,只是性子傲娇,让她一时放不下身段,别过身走向白玉床,看了秋韵一眼。
后者身子轻颤,腹诽一声‘何苦’,但还是说道:
“太后今日觉得有些头晕,魏渊,要不,你帮太后看看吧。”
“魏渊义不容辞……呀,太后这是发烧了!”
“需要如何治疗?”秋韵很好的发挥了捧哏的作用。
魏渊大手一挥,将她也丢了上去,说道:
“需要内服外用,打针输液!”
……
夜半。
御书房。
四下无人,女帝恢复了自己的样貌,没有再动用秘术遮掩自己,批示完了最后一份公文的她,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哼了声后,靠在椅背上。
她忽然想起了魏渊。
“洪掌印,魏渊可是出了宫?不过去坤宁宫问个话,需要这么久吗?”
洪太监:“……”
他去坤宁宫到底是做什么的,您能不知道?
何苦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老奴不知。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准。”
“坤宁宫里能有什……”
女帝话赶话,说到一半声音渐小,她这时候才想起来上次魏渊夜宿寝殿的事。
顿时两颊绯红,有些尴尬起来。
上次自己还因为这件事将魏渊关了禁闭,如今又亲自将他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