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瞪大，充满震惊，柔荑般的玉手捂住红唇。
“您...您是当年帮助我觉醒第三种体质的那道金光人影？”
第182章 试炼结束
孔文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我不是帮助你觉醒，而是压制！”
“这是怎么回事？”梦月仙诧异问道。
孔文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体质，只知道它十分凶险，甚至有可能反噬本体！”
“当年无意间遇到你，就随手加持一道封印！”
“但你那体质似乎和你的血脉有关，十分凶险，我的封印也只能拖延一段时间。”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活这么久！”
不得不感叹，梦月仙当真天赋惊人。
如果没有那高深的修为，早就被自己的体质所反噬而死。
梦月仙一愣神，她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
“那前辈，我还能活多久？”
她也清楚自己可能是靠着一身修为压制住了反噬。
孔文看了她一眼，说道：
“修为越高，你越安全，如果能成仙，基本就不用担心反噬的问题！”
“但你现在是大乘圆满的修为，最好不要再进一步突破了！”
“为何？”梦月仙不解道。
“你继续突破就是渡劫境，那时天道就会注意到你的存在，而你的体质也会快速觉醒！”
“而那时，渡劫境还不足以抵抗反噬！”
孔文的意思就是说梦月仙在面对一条死路。
自己需要成仙，获得强大的实力来抵抗反噬。
但同时，修为又不能继续前进。
唯一一条路，前后全部堵死。
梦月仙神色依旧平淡，仿佛无关紧要一般，只是微微颔首。
她之前就一直在刻意压制修为，夯实基础，不然早就可以突破渡劫境。
“前辈，您真的不知道我的体质是什么吗？”
梦月仙突然问道。
孔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闻所未闻！”
孔文表面上平静似水，但心中却微微一颤。
这女人，也太警觉了！
他真的不知道吗？
应该说，身为仙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说出来以后，他会承受巨大的因果。
大到连他这个圣人都无法承担。
此时，在苏墨染的世界之中。
苏墨染原本明亮的双眸有些暗淡。
无数仙佛在他的头顶，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让他感觉自己就如同小丑一般。
无数的控诉、斥责接踵而至。
自己有毫无反抗之力。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人，也配称之为仙佛？”
“亿亿万生灵所敬仰的仙人，就是如此面目吗？”
无数仙佛如同一道天堑一般，摆在苏墨染面前。
他感觉自己已经很强大了，但在他们面前依旧只是蝼蚁。
这种打击，对于胸怀大志，一帆风顺的少年来说，是巨大且不可逆的。
他双拳紧紧握住，俊秀的面容有些扭曲与狰狞。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砰！
一声破镜之声响起。
周围空间破裂，天地暗淡无光。
苏墨染的试炼结束了！
另一边，在陈天养的世界之中。
在世界底层生活的这段时间。
他也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破旧与腐朽。
看到太多人，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
看到了太多人性的丑恶。
“人性中恶的那一面，永远也无法被抹除，只能被掩盖。”
“唯一掩盖的方式，就是自身的强大！”
“有钱的人、有权的人，他们看起来往往比那些穷苦百姓看起来更加有教养，有品德。”
“这是因为，自身的强大掩盖住了恶，当他们失去这些保护伞后，他们也会变得不堪与邪恶！”
这是这些天，陈天养的感悟。
既然强大是方便让人变善良的方式。
那么如果在仙界，所有人都是仙人，又会怎么样呢？
虽然拯救天下苍生，本来就不是他的本心。
而这一刻！
陈天养的心境也开始有些波动。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波动，随后又变得平静如水。
身穿褴褛，灰头土脸满身泥土的陈天养，被当成囚犯一样驱赶着。
但他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再次看向天空，笑道：
“原来，这就是你想我看到的呀！”
突然，周围空间同样碎裂，所有人化成光影消散。
陈天养的试炼也结束了！
一瞬间，陈天养和苏墨染二人同时回到圣人殿的主殿之中。
陈天养此刻也已经褪去身体表面的灰泥，换回了之前一尘不染的白衣。
而苏墨染稍稍一愣神，神情略显呆滞。
“这...这种感觉好神奇！”
他赞叹的不是时空穿越的神奇，那是在之前的体会。
被无数神魔欺压，让他的心境开始变得扭曲。
无数恨意与怒火不断滋生。
但在回来的一瞬间，心中的怒火全部消失，心态也恢复正常。
但之前的记忆和感受却都在。
只是再想起来仙佛之时，不会再诞生出扭曲的心态。
孔文看出苏墨染的惊讶，笑道：
“那些幻境是让你们看到一些客观存在的东西，让你们更加深刻的体会，不会真的扭曲你的心灵。”
听完，苏墨染长舒一口气。
他现在想起来自己之前的状态，就有些后怕。
“还好自己恢复过来了！”
但在苏墨染内心深处。
一颗小小的执念已经悄然种下。
他自幼一帆风顺，才气无双。
他的自信与孤傲已经完全加持在自己的内心之上。
但之前那一幕幕，对自己打击太大。
他自以为恢复过来，其实没有。
即使孔文有圣人手段，也没料想到，一颗小小的执念在苏墨染心中深处种下。
有因即有果，谁也不知道它会发芽长出来什么？
相比于苏墨染，孔文反而有些担忧陈天养。
陈天养回来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十分沉默，有些反常。
孔文传音给梦月仙问道:
“这孩子从未见过如此不堪的人世，可能对他打击有些大，他没事吧？”
梦月仙含着一抹笑容，美眸落在陈天养身上，传音道：
“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