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特利伽开始穿越诸天 第220节

“白王血裔?这个秘密真的很难发现吗?21世纪了,橘政宗先生,科技在发展,不是什么秘密都是秘密的,这么多年学校本部跟日本分部相安无事,是因为校长知道,即使作为白王血裔,蛇岐八家和本部那边目的相同,就是阻止龙族的复苏,所以你们一些小动作,校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年,你们跟猛鬼众搞那么多事,真当校长什么都不知道吗?别忘了,日本在战后能有如今的发展,是靠着谁。

校长可以接受日本分部在维持与本部之间的和平下一些小动作,孩子嘛,总有调皮的时候。但你要是天天去玩火,那校长可就不开心了,校长不开心,就得有人哭,政宗先生,你也不想这么大个家族,天天都有人哭吧。”

李飞直视着橘政宗的眼睛,说着让此时在场所有蛇岐八家执行人都要拔刀相向的话语。

尤其是在说到他们自以为隐藏很好的白王血裔这个秘密时,包括源稚生在内心里都是咯噔一下,而接下来李飞这种直接威胁的话语,也让他们的心情从惊讶转变为愤怒。可这份愤怒,在李飞若有若无的威势下,也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们尊敬的橘政宗还在李飞面前呢。

橘政宗,不对,应该是赫尔佐格扮演的橘政宗也是直视着李飞的眼睛,脑海里也在飞速思考李飞这番话的含义。

脚下这具尸体是他作为王将的替身,或者说,从一开始,源稚女见到的王将就是他安排的替身,他这么谨慎又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真身出现在源稚女面前,把自己暴露出来。

也正是如此,他才敢让这个替身王将做出刚才那种失智的抢夺举动。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李飞,一发箭矢直接把自己的替身王将给爆头了,再加上自己通过替身王将最后看到的是绘梨衣在路明非某种液体注入下,修复了被龙血侵蚀的身体。无论处在哪个角度,他作为橘政宗都得到场,来确认绘梨衣的情况。

当他被迫在这个环境下,说出王将已死的这句话时,他就知道,无论接下来自己还有什么计划,猛鬼众王将这个身份都没办法用了。为了扳回一局,他才以橘政宗的身份,试探着李飞,他想知道,卡塞尔学院那边,对自己这边的事到底了解多少。

“我自然是不想看到家族里

有人哭的,作为大家长,我只想看到家族里每个人能够安稳度过这一生,刚才进入绘梨衣体内的是什么。”

“古龙血清,在了解到你们跟猛鬼众之间的恩怨,还有这位上杉家主的情况后,校长特批给我的。这玩意在学校那边也是为数不多的资源啊,需要大量时间,金钱和资源才能搞出来,好在学校那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这东西也能被制造出来吗?”

“你们蛇岐八家都能做到的事,没理由学院做不到吧。论科技水平,论人才储备,本部代表的秘党可比你们强多了,21世纪了政宗先生,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也是我们迄今为止能够对抗龙族的唯一手段,别小瞧了科技啊。”

理由听起来很离谱,但也确实说得过去,至少橘政宗这个身份之下的赫尔佐格能接受这个说法。

他本身就是科技的受益者,没有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他也没法对混血种,对龙族了解的这么深。他都能做到的事,作为一个跟龙族斗争了无数年的秘党势力没理由做不到。

“那接下来,李飞先生你们打算做什么。”

李飞无声的笑了笑,一把拉过路明非,揽着他的肩膀。

“活干完了,自然是回学校继续学习啦,还是说,政宗先生想留下我们?”

“绘梨衣似乎很信任这位路明非,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今后的日子里,明非先生可以多过来日本几趟,陪陪绘梨衣。”

赫尔佐格很好扮演着橘政宗这个角色的人设,这番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人觉得不对。而李飞也将选择交给了路明非,路明非被李飞揽着肩膀,看着此时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非常的不自在。

这是第几次被这样的目光所聚焦着,路明非已经记不清了。

他不喜欢这种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但他也清楚,他此刻的回答,关系着绘梨衣接下来在蛇岐八家的待遇。没有人在看到绘梨衣之前那番表现后,还能将其当做蛇岐八家的家主来看待。

绘梨衣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已经超出他们对混血种的认知了,即使被誉为天照命的源稚生,在他们看来也比不上绘梨衣。而在这样的怪物大比拼中,来自卡塞尔学院本部,名不见经传的路明非也表现出了怪物的一面,压制住了他们上杉家主的暴走。

而且相比于上杉家主的不稳定,眼前这个叫做路明非的衰仔,光从面相上看,就不像是个能搞事的。

要是后面人家时不时能来日本一趟,缓解下绘梨衣的情绪,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虽然心里这样想觉得很耻辱,毕竟之前蛇岐八家的日本分部,明里暗里都在跟卡塞尔学院本部较劲,觉得要不是当年战争打输了,今时今日,他们也不用仰人鼻息。

但面对李飞和路明非这对组合在这几天日本分部之行捣鼓出的动

静,他们对橘政宗这位大家长的提议很不爽,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路明非看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又看了看此时依偎在矢吹樱怀里睡着的绘梨衣,没有给出回答。

而是默默走到矢吹樱面前,将自己的手机取出来,放在绘梨衣怀里,意思不言而喻。

做完这些,路明非这才转身走到李飞这边,跟李飞推搡着离开,慢慢消失在蛇岐八家的视野中。

夜晚,东京国立大学后门小吃街的越老板の拉面屋台车这边,越老板娴熟的将两份拉面摆在两位客人面前,顺带着还有一瓶廉价清酒。给其中一位较年轻的客人倒上,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今天只有你们两个人啊,那位小姑娘呢?”

“小姑娘被家里人接走啦,前几天是我们带她出来玩,见见外面的世界,见完了,自然要回家啦。”

李飞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吃着盘里的关东煮。

“哦,出来见世面啊,年轻真好啊。”

越老板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着此时唉声叹气的路明非,一副忆往昔峥嵘岁月的表情。

“老板,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乱想啦,就跟我师兄说的一样,我只是带她出来玩一圈而已。”

路明非惆怅地放下手里的酒杯,想着白天自己做的事,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竟然把手机给了绘梨衣?!路明非真的很想回到早上那个时间,掰开自己的脑子,看看自己当时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这玩意是能随便给的吗!

“年轻人,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嘛。我跟你说哦,一个女孩能这样跟在你身边,陪着你,还让你带她在东京里玩,就说明她很信任你,不要辜负这份信任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长这么大还被家里人看着,不给外出的富家小姐还真是少见啊。”

越师傅一副沉思的表情,毕竟他这里背靠东京国立大学,里面富家女不少,也没见哪个像之前路明非身边的绘梨衣那样,对外界一概不知的。

“她以前出过点意外,家里人怕了,就不敢放出来了。”

“这样啊,那能理解了。”

“所以啊,老板,不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我跟她之间就真只是带着出来玩的关系而已。”

路明非含糊其辞的解释着,试图打消越老板的遐想。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越师傅给路明非倒上了酒,“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见不到她了,那时候自己才意识到其实自己也很在意她,可等你想再去找她时,你怎么也找不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永远处在后悔当中了,有这个在我这里喝闷酒的时间,倒不如去见一面,你说是不是?”

越老板瞥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背包,就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搅着汤锅,神情专注。

但他说的话,却又让路明非心里一动

,他想到了黎明时分的那个拥抱,想到了绘梨衣在失去自我时看着自己的眼神。

可在最后,路明非还是摇了摇头,默默吃完碗里的面,喝完了杯中的酒,酒足饭饱,李飞这边结账,两人就准备去机场坐红眼航班回校。

越老板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听着李飞和路明非两人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但在路明非和李飞准备离开的最后,越老板也是福至心灵想到了这几个晚上,一直坐在路明非旁边吃饭的绘梨衣,那个乖巧,听话,坐在路明非旁边听着自己和路明非侃大山的小姑娘,越老板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两人。

“话说,要不你们跟我说下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吧,老头子虽然只是个拉面师傅,但背靠着东京国立大学,说不定能从那帮学生口中打听到你们那位小姑娘的信息哦。”

“老板,好意心领了,但你打听不到的。”路明非意志阑珊的回答着,反倒是李飞,脸上露出无声的笑容。

“是啊,那个小姑娘姓上杉,家里是做黑道生意的,就那种电视里演的黑道公主,就是她了。而且她还有两个哥哥,源姓,还是孪生子,啧,老板,你说兄妹之间怎么连姓都不一样是不是很奇怪。也难怪我师弟没心情了,有缘再见了,老板。”

说完,李飞就揽着路明非肩膀,两人坐上了出租车,前往机场。

而在听到李飞透露出来的关键信息,低头正在搅着汤锅的越老板动作却停住了,但在停顿几秒后,又继续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凌晨时分,李飞和路明非已经坐上了飞往卡塞尔学院的航班,而远在东京国立大学的越老板,则是在收拾着餐桌,准备打烊。

只是刚才李飞离开时所说的话,此时依旧在自己脑海中回转,久久不能忘记。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拉面师傅,他不会在意李飞这番说辞。可他不是,拉面师傅是他的伪装,他的名字叫上杉越,蛇岐八家历史上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皇!当李飞说出黑道,上杉和源这几个关键词语后,越老板就没办法淡定了。

他明白自己就是蛇岐八家最后一个皇,只要自己没有后代,那么蛇岐八家就没有真正意义上,有着超级混血种的皇了。

以他当年对蛇岐八家了解的尿性,做出李代桃僵的假皇来代替上三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李飞这番话意有所指,让他无法安心的收拾,他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路明非身边的绘梨衣模样,他似乎感觉到在他和绘梨衣之间有条线出现了,但他不知道这条线在哪。

思考了良久,越老板,也就是上杉越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部老式的按键手机,手机上只有一个号码,上杉越拨通了它,然后就静静等待着。

手机那头,是一阵忙音,但上杉越没有烦躁,因为他知道这个电话会通的。

“很难得在这个时间里接到您的电话啊”手机那头,一个中气十足,但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传来。

上杉越听着手机那头的声音,静气凝神,明明是一名拉面师傅,但此时的他坐在椅子上,宛若端坐于群山之巅,“阿贺,我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想忘记的记忆

在飞往卡塞尔学院的红眼航班上,李飞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舷窗看着下方越来越小的东京市。

路明非这个没心肝的,刚才吃晚饭的时候还惆怅满面,现在已经戴着眼罩,睡的哈喇子都流下来了。李飞无奈叹了口气,这趟他带着路明非提前时间线,看似漫长,实则只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日本之行算是结束了,现在回过头来看,目前而言算是进展顺利。

让赫尔佐格这个家伙作为猛鬼众话事人的王将身份暴毙,王将身死由赫尔佐格扮演的橘政宗这个蛇岐八家话事人身份定死了,接下来无论赫尔佐格多不情愿,他都得推源稚女上位来掌管猛鬼众。而服下了古龙胎血,即使在源稚女人格下依旧有着力量的他,随时都可以在关键时刻给赫尔佐格来一个致命背刺。

接着就是上杉越,这个蛇岐八家真正意义上的影子天皇。

赫尔佐格作为橘政宗掌管蛇岐八家最大的一个失误就是上杉越,他作为橘政宗崛起于20多年前,完全不了解在他掌控之前的蛇岐八家历史,对于上杉越这个蛇岐八家最后的皇,也仅仅知道个名字,将其认定为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而这份先入为主的错误认知,也成了李飞诛心赫尔佐格的第二个杀招。

上杉越对蛇岐八家这个家族是恨之入骨,但同样也割舍不下那份相连的血脉,不然在当年烧毁蛇岐八家的神社之后,上杉越早早就可以润回法国了。以他的血统,还有在蛇岐八家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蛇岐八家想找到他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但是当昂热带着不明意图说他要对蛇岐八家下手时,上杉越也是没忍住,想着替蛇岐八家这帮不肖子孙擦屁股。

最后,也在东京那场阻击尸守的阻击战里,一人双刀,一个真正配得上皇这个代号的言灵黑日释放,救下了昂热,也救下了东京,以牺牲自己的代价。

上杉越现在过着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是因为他认为自己跟这个国家,跟这个世界毫无关联,他自身作为皇的血统是被诅咒的,不该被传承下去的玩意。但现在,李飞提前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他有着三个儿女,而且就生活在蛇岐八家这个大家族里面,以上杉越的性子,他就必须查个究竟,确定上三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飞刻意营造出一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氛围,就是为了引导上杉越去调查自己抛弃几十年之久的家族。

再加上昂热校长在蛇岐八家埋入的一个钉子,足以让上杉越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蛇岐八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会知道源稚生,源稚女这对兄弟,绘梨衣这三兄妹跟自己的关系。

作为一个字面意义上的旁观者,配合自己当时话里话外透露给源稚女和风间琉璃这两个人格的信息,估摸着很快上杉越就会跟

源稚女联系上吧。

至于这场日本之行的最后,那就是绘梨衣这个小怪兽跟路明非这头大怪兽之间的故事了。

他好不容易把诺诺这个可能植入到路明非心里,脑海中的思想钢印抹去,甚至还专门当个媒婆,带着路明非远渡重洋过来跟绘梨衣牵线搭桥。却没想到这两货之间的惰性反应这么大,到现在登上了飞机,飞回卡塞尔学院,李飞也没搞清楚,路明非现在到底有没有对绘梨衣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让上杉越,源稚女提前知道了关于绘梨衣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加上古龙胎血修复,让绘梨衣免受了龙血侵蚀的痛苦。只是这个赫尔佐格通过脑桥中断手术植入在源稚女和绘梨衣脑海中的木梆子声,李飞还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解决。

在脑海中过完关于这场日本之旅的一切,李飞扭过头看着熟睡的路明非,“路明非啊,这么丰富的卡塞尔大一生活,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成长一点,属于你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呢,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边怎么说也算是把种子种下去了,楚子航那边呢,你跟小龙女的故事又怎么样了。”

感慨着路明非因为自己介入而丰富多彩的卡塞尔大一生活同时,李飞也想到了在海另一边的楚子航,这个提前跟小龙女夏弥接触的冷面八婆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师兄”幽蓝的水族馆里,有女孩轻轻呼喊着。

楚子航站在玻璃前,看着水族箱内从自己面前游过的海马一家,他转过头,看着这个笼罩在灯光下看不清面目的女孩,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知道在海马这个种群中,负责孕育幼儿的工作一般都是由雄性海马负责的吗?”

女孩愣了一下,笑了,笑声如银铃,在水族馆中回荡着,似乎这个水族馆里只有女孩和自己两人。

水族馆里蓝色的灯光闪耀,将楚子航和眼前这个被自己这个话题逗笑的女孩覆盖,等到蓝光消失,楚子航发现自己坐在昏暗的电影院里,一片昏暗的环境里,只有前方的幕布亮着。

幕布上播放的电影是当时最火的《哈利波特与火焰杯》,楚子航正襟危坐,如一名大侠,欣赏着电影里的情节。身旁的女孩一直在叽叽喳喳说着关于《哈利波特》这个系列的故事,楚子航也只是听着,没有任何回应,因为他根本就没看过《哈利波特》这整个系列的小说。

直到电影结束,众人意犹未尽的准备离场,楚子航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还是说,你需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见女孩不答,楚子航也走在前方,替女孩开路,直到离开了电影院,楚子航才听到身后女孩传来的一声叹息。

“唉楚子航,你可真是个木头啊。”

楚子航转身,依

旧看不清身后女孩的面貌,但他却能清楚看到女孩望着自己的眼神,这个总是穿着短裙梳高马尾的女孩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写满了幽怨。

场景再度变得光怪陆离,耀眼的白光覆盖了整个世界,待到白光散去,楚子航在下午的阳光中睁开了眼睛,窗外传来学生们读书和打闹的声音,楚子航站起,走到窗前,看着这熟悉的环境,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自从接下执行部那边的任务,跟苏茜一块来北京这边作为考官来这边的秘密分校考察预科班里的学生后,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里,他每天都在做梦,梦的内容都一样,都是自己初高中时候的故事。

刚才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两个女孩,一个是自己高中时代的校队拉拉队队长,每次自己带领校队跟外校的男篮比赛时,她总是能在现场带着拉拉队的女同学们高声声援着他们,为他们加油打气,而她的声音,她的身影在一众拉拉队中最为突出和亮眼。

他为了回报这位拉拉队队长的声援,请她去看了一场电影,之后就再没联系了,后来她转学了,楚子航也不知道她转学去了哪。

第二个女孩,是仕兰中学舞蹈团的团长,自己跟她怎么认识的,好像学校老师布置的一个课外作业,把他和这位舞蹈团团长分到了一个小组。

为了完成自己那个以海洋动物为主题的课外论文,他请了这位舞蹈团团长去水族馆一趟,之后写完论文,自己就再没联系她了

卡塞尔学院心理学专家,‘脑科学导论’的教员富山雅史教授曾经说过,人的记忆很靠不住,像一块很容易消磁的硬盘。过去的事就像是画在地上的沙画一样,风一吹,手一抹,就会散成一团,记忆就会模糊,再也无法分辨原来的模样。

富山雅史教授说,这是人体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你忘记你一生中最令你悲伤,痛苦的记忆,如果要是一直记着这些悲伤,痛苦的回忆,那一个人就很难从过去的状态中走出来。

可楚子航不想忘记,他也是这样做的。

自从那一晚雨夜过后,他每晚睡前都会回忆着自己的日记,自己跟父亲的画面,一帧一帧的过。有自己骑在爸爸脖子上喊着“驾驾驾”,有的是自己父亲给他买的唯一一件值钱玩具,一套轨道火车;还有就是自己父亲自评人生最为拉风的画面,手握着名为村雨,名义上御神,实际却是向神斩去的妖刀,在那个雨夜,在那座高架桥上,父亲扑向了骑着八足天马的身影

在睡前,楚子航都会仔细回想一遍,确认自己没有漏掉什么细节,这才安然入睡。

这个习惯他保持了很久,直到这个学期开学后的第一个月,他带着路明非回到了老家,回到了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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