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岳不群还真觉得有点饿,他点了点头,又扔出一锭银子,淡淡道:“去吧。”
“多谢客官。”
伙计兴高采烈迅速离开。
没过多久,伙计拎着一坛酒和食盒走进茶铺。
“客官,请慢用。”伙计将买来的酒菜放下,然后识趣地离开。
他这个茶铺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加起来还不值一锭银子,自然不用担心岳不群拿他的东西。
岳不群端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品尝着桌上的美食。
刚吃了几口,岳不群便皱起了眉头。
临安这边的菜肴过于清淡,而华山位居北方明国,他实在吃不惯桌上的饭菜。
岳不群强忍着饥饿,只好端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幸好,他刚喝了没多久,便见对面的火锅店有了动静。
只见火锅店的伙计们陆续鱼贯而出,没过多久,里面的蜡烛也尽数熄灭。
片刻后,林震南父子二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岳不群的视线内。
岳不群脸上闪过一丝激动,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随行,岳不群终于来到了林震南屋外。
他猫在屋顶上,好不容易等到林震南一家人熟睡,这才掀开瓦片,轻手轻脚钻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开始寻找起传说中的《辟邪剑谱》。
过了许久,岳不群脸上终于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是了,像《辟邪剑谱》这等神功,林震南怎会将它放在屋内,或许是藏在了某个地方。
岳不群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第二天,岳不群一脸疲惫之色,又来到林震南屋外开始盯梢。
一连三天,岳不群终于在窗外听到了有关‘辟邪剑谱’的线索,顿时精神一振,顾不上冬天冰冷,连忙将耳朵贴在了墙上。
屋内响起了林震南和林平之的对话声。
“爹,我昨天找恩公请教过了,为何他说我练的不是真正的辟邪剑法?”
“……”
“爹,真正的辟邪剑法在哪里?”
“平儿,不是爹不告诉你,而是这门剑法祸患无穷,你不能练。”
“什么祸患?”
“……”
“爹,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可就自己去找了。”
“你去哪里找?”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在湖州老宅。”
“你……你怎会知道?”
“哈哈,果然是在湖州老宅!”
“平儿,你……”
听到这里,岳不群没有再去听,连忙迅速离开。
岳不群满脸激动之色,原来《辟邪剑谱》被林震南藏在了湖州。
湖州位于临安北部,不过一日路程。
不过有点奇怪,福威镖局不是在福建吗?为何林家的老宅会在湖州?
岳不群没有多想,而是买了一匹马,快马加鞭直奔湖州而去。
经过一天一夜奔波,岳不群终于风尘仆仆来到了湖州。
可他在城中打探许久,却无人知道这里有一个什么林家老宅。
岳不群不信邪,在城中继续搜寻了两日,可还是一无所获。
万般无奈之下,岳不群只好咬着牙返回了临安,继续趴在林震南屋外偷听。
“平儿,你听爹的,不要再想什么辟邪剑谱了。”
“爹,你放心,胡建太远了,我现在不会回去的。”
屋外,听到这话的岳不群浑身一震。
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不是湖州,而是福州!
第123章 一件小事
就在岳不群不告而别,一个人前往福州之际,一道曼妙身影出现在了张楚房间。
“张公子,探子回报,岳不群已经南下前往福州。”雷纯轻轻拨弄了一下烛芯,轻笑道。
昏暗的房间稍稍变得有些明亮,雷纯清丽无匹的瓜子脸在烛光下更显娇艳。
张楚微微一笑,道:“好,这几天麻烦雷姑娘了。”
雷纯抿嘴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张公子不必与纯儿这般客气。”
“咦?张公子有新作了?”
雷纯忽然注意到桌上摆着一本册子,便要伸手去拿。
张楚抢先一步,将册子抓在手里。
雷纯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张楚咳嗽一声,正色道:“雷姑娘,这上面记载了一门极为玄奥的武功,你没有内力,若是贸然翻阅,恐怕会走火入魔。”
雷纯不疑有他,信了张楚的说辞。
她以手捂胸,似乎有些心有余悸,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张公子提醒,不然纯儿恐怕就麻烦了。”雷纯俏脸微微发白道。
张楚心中不由得吐槽,麻烦的应该是我才对。
这本《女帝爱上我》要是被你看到了,岂不是当场社死?
雷纯忽然想到什么,开口浅笑道:“张公子,那岳不群忙活多日,不知道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张楚笑了笑,道:“没什么,一本剑谱而已。”
“剑谱?”
雷纯恍然,问道:“可是那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
“雷姑娘也听说过?”
“林家的辟邪剑法曾经声名赫赫,名震江湖,纯儿自然有所耳闻。”雷纯抿嘴笑道。
张楚点了点头,道:“不错,岳不群找的就是辟邪剑谱。”
雷纯叹了一口气,道:“传闻华山派的岳不群有‘君子剑’之称,本以为是一名正派人物,没想到就连此人也会贪图别人的剑谱。”
张楚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虽然鸠摩智也贪图武功秘籍,但他和岳不群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鸠摩智只是单纯的武痴,练武的目的是让自己更强,而岳不群练武则是为了一统五岳剑派,成为五岳剑派盟主,甚至是武林至尊,获得更高的权势地位。
雷纯忽然好奇道:“张公子,那辟邪剑法真有如此厉害么?为何林震南父子自己不去修习?”
张楚放下茶杯,微笑道:“因为这门剑法有一个极大的隐患。”
“什么隐患?”雷纯一怔。
“……”
面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张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咳嗽一声,道:“就是得切掉身上某一部分。”
雷纯愣了愣,惊愕道:“怎会有如此邪功?”
“不对。”
雷纯又想到什么,疑惑道:“可江湖上也没有听说林家先祖林远图,身上有什么残疾呀,这门剑法究竟要切掉什么地方?”
“……”
张楚沉默半晌,才道:“一个女人没有的地方。”
闻言,雷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张瓜子俏脸顿时变得通红无比,好似染上了一层胭脂一般,一直蔓延到了耳后根。
“张公子,这、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说出来?”雷纯红着脸,声若蚊蝇道。
张楚无奈道:“不是你一直在追问吗?”
“我……”
雷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无比。
“张公子,后天是纯儿的生辰,希望你能来参加。”
说完这句话,雷纯急忙站起身来,提起裙角匆匆离开了房间。
雷纯刚离开不久,殷离忽然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她神色古怪道:“公子,你和雷纯姑娘……”
“怎么了?”张楚一怔。
殷离低声道:“大晚上的,公子你这样会影响雷纯姑娘名节的。”
张楚点了点头道:“阿离你说得很有道理,你也是姑娘家,以后来我房间端茶倒水这种事情你就不用做了,你和阿碧换一换,去挑柴吧。”
听到这话,殷离顿时哭丧着脸:“公子,我说笑的。”
张楚轻轻一笑,道:“你名节不要了?”
殷离一脸认真道:“我等江湖儿女,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自当不拘小节。”
张楚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她放下水盆。
…………
次日清晨。
小昭蹑手蹑脚推开院子大门走了进来,然后小心翼翼来到了黛绮丝的房间。
看到小昭出现,原本躺在榻上的黛绮丝顿时直起了身子,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