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也随声附和。
“差爷有所不知，在下也是替人看院子，这院子并不是我的。”
“少他娘的废话，交钱！”
“没钱。”
李平安一摊手。
“没钱，牛也行。”矮胖子的目光落在老牛身上，一头牛也值不少钱呢。
李平安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老牛，交给你了。”
“哞！！”
矮胖子和小胡子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回到房间，李平安将茶叶放到小罐子，像打蒜一样把茶叶打得碎碎的。
准备待会儿捣碎了，再用来泡茶。
不一会儿，屋外就传来方才那两个该溜子的惨叫声。
“啊啊啊！！”
到了五月份，大禹京城街上已经几乎买不到大米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囤米，囤菜。
有人说，大隋马上就要杀进大禹京城了。
届时，人畜不留。
于是有门路的人，开始陆续离开京城。
一辆辆运菜的小推车一辆接一辆地往外运，大米、土豆、白菜、大葱...看样子是往前线送去。
到了七月份，京城普通百姓从一天两顿饭，改成了一天一顿。
随后又变成两顿稀饭，有不少人都饿死了。
李平安和老牛也没有多少食物，
一顿两个馒头，一块酱豆腐，就这么应付着。
沉浸在炼丹中无法自拔。
终于，在某一日。
觉得自己神功大成的李平安和老牛，关闭了炼丹房的大门。
准备开始剔除自己获得的那些灵石内部的杂质。
沐浴更衣，上香叩拜，神祈福。
上香的数量也有规矩
主香炉皆为单数，也就是说一、三、五、七、九。
单数为阳，阳为尊，尊即为敬意。
一支为平安香。
三支香，有供奉天地万物之寓。
五支香，天地五行香。
七支香，召请天神，天兵天将，不到不得已万不用此香。
九支香为九九吉祥香，上通三十三天下达三十三地。
乃是上请玉皇大帝，下请十殿阎罗.......
李平安漱口，清了清嗓子。
先上了一支香，磕头祷告：“在下二胡手李平安，愿上苍保佑~”
转过身，换了一身衣服。
上了三支香，祷告：“在下捉刀人李平安，愿上苍保佑。”
接着是五支，七支......
最后，一口气上了九支香。
“在下蜀山通天峰首席弟子李平安，愿上苍保佑~”
主打的便是一个谨慎。
“老牛，起火！！”
..........
半月后。
“老牛。成了！”
“哞！”
此时的炼丹房，早已是浓烟弥漫。
虽然期间发生了一些意外，不过好在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李平安成功炼制了三千灵石其中的两百枚。
这本是一个好消息，可是不久他收到了凤阳子战死的消息。
死讯是凤阳子曾经的一个弟子带回来的。
没有带回来尸骨，因为大隋士兵先一步踏平了寨子。
听闻这个消息，李平安愣了片刻。
问道：“以大禹的实力，能坚持多久？”
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最多不过两年，胜负便可分晓。”
李平安感谢了那人，随后和老牛喝了一顿小酒。
第二日，李平安和老牛给凤阳子立了一个衣冠冢。
老牛用牛蹄拍了拍李平安的肩膀。
甭伤心了~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
李平安在地上洒了一壶的酒，又将凤阳子之前未看完的小黄书给他烧了过去。
沉默片刻，留下一抹轻叹。
“老牛，我们该走了。”
“哞~”
世间人，纵有不舍，终有离别。
世间事，纵有遗憾，且放心间。
李平安虽说走，却也不会这么一走了之。
他找到了先前，来拜凤阳子为师的年轻人。
年轻人惊喜道：“是你！莫非是凤阳子先生回来了？”
李平安淡淡一笑，“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嗯？”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莫非？”
李平安点点头，“我继承了师父的衣钵，现在想代师收徒，你可愿意？”
“代师收徒？”年轻人狐疑地打量了一眼李平安，“你想让我拜你为师？”
李平安解释道：“不是拜我为师，而是拜凤阳子为师，我只是代师收徒。”
“可.....”
李平安明白对方并不信任自己，问道：“敢问阁下姓名？”
“陆仁甲。”
“好名字，”
李平安伸手指了指半空中的云朵。
陆仁甲抬头望去，“怎么.....”
话说到一半，猛然间呆住了。
大张着嘴巴，“这.....”
只见半空中的云朵上出现了陆仁甲三个大字。
“先生教我！”
李平安道：“哎，我之前都说了，自己只是代师收徒。
你拜的是凤阳子，而不是我。”
陆仁甲犹豫了一下，“那...师兄在上，师弟这厢有礼了。”
李平安笑了笑。
就这样，偌大的院子，又多了一个名为陆仁甲的年轻人。
陆仁甲品行不错，对于炼丹也颇有天赋。
李平安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
等自己走后，凤阳子一脉也能留了一个后人。
算是报了这份师徒之情。
陆仁甲对于丹药的痴迷程度，远远超乎了李平安的预料。
甚至打破了李平安和老牛在丹药房不出门的记录。
“哞~”
老牛担心地问李平安，陆仁甲不会是死里面了吧。
李平安笑着说不会，还真是让自己捡到宝了。
..........
古崤关，随着大隋增援的赶到。
兵力增加到了百万计。
然而，古崤关方面据守不出。
大禹守将明白时间拖得越久，大隋方面粮草的损失就越大。
百万大军，对于大隋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