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声音自身后响起。
胡子男吓了一跳,扭头看去。
就见原本已经离去的青衫男,却重新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你...你...想做什么!?”
“足下为何欺骗与我,李茂才夫妇现在何处?”
胡子男向后退去,“你要做什么?这是知府衙门,岂容你放肆!!”
“来人!”
他暴喝一声。
当即,便有几名持刀侍卫冲进来。
可是下一瞬间,便齐齐瘫软在地。
胡子男眼皮一颤,“足下是修行之人?”
“这并不重要。”
“岂知我大隋,灭了多少修为高超的修士,今日你敢闯知府衙门。
明日,我大隋铁骑便会屠灭你整个师门。”
李平安睁开一双苍眸,望着他。
胡子男只觉身心剧烈地颤抖,
在他眼中,对方的身形好似陡然拔高。
身后虚影恍现。
金色的符篆,如同一条条圣人的规矩。
胡子男亦是读圣贤书的儒士,此刻恨不得跪下磕头。
“李茂才夫妇现在何处?”
“.....死了..”
胡子男艰难地吐出二字。
“死了?”李平安表情微微一变。
“如何死的?”
“这..这小人便不知道了,只知道昨日晌午传来了消息,说是新任知府和他的家人都死了。”
李平安确定,在这种压迫之下,对方没有说谎。
朝廷新派遣上任的知府,没到任几日便死了。
这事情也太过诡异了。
..........
南通,刘家府邸。
张管家看着手中的五枚法钱,啧啧称奇。
他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睡觉了。
一直在研究着法钱其中的奥妙。
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只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傍晚时分,张管家便被叫到了分家大堂。
刘家有四个分家。
张管家不过是一处分家宅子的管家。
平日里,借着刘家的名号作威作福。
张管家走进大堂,抬眼一瞧。
表情微微一变,平日里不得见的主家几个长辈,此刻都在。
张管家弯腰,将头伏得低低的。
心里发虚。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是刘家家主的长子。
刘长泽。
刘家家主年事颐高,现在刘家基本上是刘长泽主事。
“上茶!”
便有小厮端着茶盘,走过来。
“老规矩,一杯茶一句话。”刘长泽淡淡道。
张管家心一颤。
“法钱哪儿来的?”
张管家喝了一杯茶,如实答道。
“....春行铺钱掌柜那儿得来的,钱掌柜说是一个路过讨酒喝的人,用这法钱换了酒水喝。
钱掌柜不识货,我见这法钱颇有灵韵,便取了过来。”
刘长泽:“”那人你见过?”
“小人并未得见,不过据钱掌柜所说。
那人穿着青衫,长相颇为清秀,背着一把二胡........”
“其他的还有吗?”
“没了。”
刘长泽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去。
张管家松了一口气,将那枚法钱交了上去,往外退去。
刚离开主厅,便见金光一闪。
嗯?
张管家只觉一阵恍惚,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一会儿望见苍蓝的天空,一会儿又看见阳光下的主殿。 张管家的脑袋“噌”地一下飞起,重重地落在地上。
残留的意识疑惑地看着背后出现的人。
刘长泽手中端详着那枚法钱,双眼眯成一条线。
不多时,刘长泽便回了主家。
刘家家主,刘云汉。
正在院中,耍着那柄虎头枪。
看都不看刘长泽便道:“说!”
“问过了,法钱是一青衫人留下的,被张管家无意中得到。
能炼制此法钱,对方修为至少在上三境。
这种修为的修士入了南通,我们一定会提前得到消息。
然而,这次却什么风声都没有。
我让人留意了一下,那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行事风格,都像一个人。”
“谁?”
“青衫侠客李平安。”
刘云汉手中的虎头枪,猛然呈燎原之势,向空中刺去。
顿时,响起一阵爆鸣之声。
“李平安?他来南通做什么?”
“不知,会不会是...是发现了什么?”刘长泽道。
刘云汉将虎头枪向地面一戳,“据传,李平安跟总督赵玲儿关系匪浅。
李平安来南通,很有可能会去见赵玲儿
让总督府的人留意着李平安的动静。”
..........
总督府。
李平安带着男娃,来到总督府门口。
新任知府上任没几天,便死了。
只留下一个孩子。
此事定有蹊跷。
专业的事情,便交给专业的人。
李平安想着这事儿还是交给赵玲儿,这个南通总督去解决吧。
见门口有侍卫把守,便走向前去。
“在下李平安,与赵总督乃是故交,特来拜访,劳烦通报一声。”
侍卫打量了李平安一眼,见对方亦是读书人的模样。
便恭敬了几分,“稍等。”
片刻后,侍卫再度出来。
“总督身体抱恙不宜见客,这位先生还是请回吧。”
“哦?”李平安表情不变。“这是赵大人亲口说的?”
“这.....”
还没等侍卫想好借口,总督府内又走出来一人。
“李先生是吧,里面请!”
那人矮胖的身材,在总督府似乎很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