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我们血衣楼有规定,周六周日双休,不接单。”
黑衣人影此话一出,在场的无数人傻眼,呆呆地将他望着,半晌没有说话。
“草,老子头一次听说杀手还有双休的。”
“真刑啊,找借口都不找点像样的,双休?亏你想得出来。”
“我踏马作为一个良好市民都还没享受上双休呢,你一个杀手先享受上了?天理何在?”
寂静之后,不少人脸上露出黑线,骂骂咧咧,忍不住吐槽。
祭天台上,誉王听到这话,脸色黑如锅底,他哪里不知道这只是一份托词,双休?双泥马的休啊。
“没想到,大明的宁王殿下藏的这么深。”
“如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混沌体吧?”
锐金旗藩王并未在血衣楼的事情上多做纠缠,反而将目光投向了人前花宁。
毕竟,刚刚与烈火藩王的大战,他可是看的真切,花宁能够将其打成那副狼狈模样,所仰仗的,便是他无双的肉身。
而能在这般修为拥有如此恐怖肉身的,纵使东荒神体也做不到,既如此,那花宁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锐金旗藩王此话一出,誉王、其他三位藩王,文武百官,以及场外的诸多观众,目光齐刷刷朝花宁望了过去。
金圣不说,他们险些忘了,烈火藩王被杀,花宁有大半责任,可是,一个废物皇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可怕的战力?
而锐金旗藩王此话,无疑告诉了他们答案,一时间,无数人看向花宁的目光好似活见鬼一样。
“草,我就说嘛,这两个狗贼风格如此相像。”
“不要脸,毫无节操下限,喜欢下黑手,当然,最主要的是...都踏马喜欢小人书。”
“真的服了,混沌体,在我印象中应该是无比伟岸光辉的,怎么到头来是这个狗贼?”
“若他是混沌体,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不过,虽然这狗贼毫无节操下限可言,但他的肉身,未免有些变态了吧?”
“那可是烈火藩王啊,修为达到了尊者九重天,却被混沌体打成那副惨状。”
“额...似乎真是,这狗贼碎一地的节操让我把混沌体的强大都忽略了。”
“如此体魄,只怕已经足以比肩圣躯了,记得当初连蛮王体、摇光圣子都在他手下吃了暴亏。”
唾骂之余,众人这才感受到混沌体的强大,虽然修为不及,可他所展露出来的肉身,却连藩王都无法相比。
就如那句老话说的,你可以说混沌体坏,但不能说他菜。
“唉,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吃吃娘子的软饭,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既如此,那本王也不装了,其实...我就是‘道天圣体’。”
听到金圣此话,花宁站在祭天台上,脸上露出一抹无奈,随后,直接摊牌。
道天圣体:你是不是皮痒了?
众人闻言,脸上皆露出一缕黑线,这狗贼,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贱,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甩锅。
“呵呵,没想到,宁王殿下便是传闻中的混沌体,看来,老夫真的没有白跑这一趟啊。”
花宁说完,忽然,有陌生的声音从他身后响彻,伴随而来的还有凛冽的破空声。
接着,就见一柄漆黑大刀撕裂虚空,直奔花宁脖颈而去。
“找死!”
见有人敢对花宁出手,黎龙与黑袍人脸色一变,低喝一声后同时出手。
而洪水、厚土旗藩王相视一眼,猛地冲出,直接将两人拦阻下来。
而那漆黑古刀的主人,似乎知道混沌体的体魄强大,根本没有给他近身的机会,恐怖的气息随之迸发,可怕的力量直逼尊者九重天。
“别躺着了,再躺下去,我家娘子就成寡妇了。”
脚步疾驰,花宁展开行字秘躲避那凌厉刀芒,暗中传音对老祖开口。
“呦,你刚刚那牛比劲呢?再瑟啊。”
见花宁有些麻爪,躺在棺材里磕着瓜子的老祖贱兮兮一笑,出声奚落道。
“唉,既然您老想躺着,那我这当晚辈的,就最后再送您一程。”
听到脑海中老祖的回应,花宁神色平静,说完,他便直奔老祖的棺材而去,在刀锋即将触碰己身时,忽然调转方向。
“砰”
然后,那恐怖的刀芒直接就劈在了老祖的棺材上,从中间剖开,几乎是贴着老祖的鼻尖划过。
好在这个时候没有仕女图相伴,不然,一柱擎天只怕就会萎靡不振了。
“草,跟人沾边的事你踏马是一点不干啊。”
感受着那刀锋从鼻尖划过的刺激,老祖腾的一声从剩下半扇的棺材里坐了起来,指着远处站定的花宁破口大骂。
第215章 王族降临,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草,诈尸了!”
“妈妈呀,吓死宝宝了。”
“这这这...活了,怎么活了?”
“果然啊,这狗贼干的事人神共愤,连老祖都被气活了。”
“咦,好吓人啊,老祖死的也太惨了吧。”
看到老祖从棺材里坐起来,场外众人吓的鸡飞狗跳,乱作一团,咋咋呼呼的狼嚎声尖叫不绝。
尤其是老祖脸上化的‘死人妆’,看着无比凄惨,漆黑的脸庞仿佛刮了一层腻子。
“额...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老祖是假死的呢?”
“假死?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局?”
“没错,老祖‘去世’,藩王造反,然后再出面镇压。”
“我草,好歹毒的奸计,这是那个狗贼想出来的吧?”
“没错,咱们陛下心性善良,哪里会这些弯弯绕绕,肯定是那个狗贼的主意。”
“嗨,我就说嘛,死人怎么会诈尸呢,其实我一早就看出来了。”
“哦?是吗?那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我手上潮乎乎的,你确定自己没有吓尿?”
当看到老祖在祭天台上活蹦乱跳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深挖之后,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针对藩王的局。
然后...众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这个奸诈的帽子扣到花宁头上。
毕竟,在他们心里,自家陛下是多么单纯善良的人儿,不可能想得出这种奸计。
祭天台上,文武百官看到‘复活’过来的老祖,也被吓了一跳,可稍加思量就明白了过来。
然后...纷纷把不善的目光投向花宁,这狗贼,真该死啊,整天给他们挖坑。
怎么,嚯嚯人有瘾啊?我们不死你是不是难受?
看到这里,有不少人心中庆幸,还好他们没有提前站队,若是迈错半步,九族估计就排成排了。
一旁,誉王看到复活过来的老祖,瞳孔微微一缩,倒是几位藩王,似乎对这一幕有所预料,并没有多少意外神情。
“兔崽子,你踏马可孝死我了。”走到跟前,老祖上手就给了花宁一巴掌,吹胡子瞪眼的骂骂咧咧。
“谁让您老人家没点动静呢。”
“你看,口是心非了吧,之前还说这棺材睡的不得劲,现在开始怀念了吧?”
“没事,等此间事了,我再找能工巧匠重新打一个,给您老送到家里去。”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花宁闪身躲开老祖的巴掌,指着那棺材邀功。
“放屁,舒服你怎么不睡。”闻言,老祖脸上露出几缕黑线,骂骂咧咧。
婉儿一笑,花宁没有搭茬,转而将目光投向祭天台下,多出的那道黑袍人影。
“我那三哥还真是处处为我着想啊,稍微有点机会被他抓住,都想弄死我。”
“也真是苦了我那三哥,天天替我操心。”
闻言,黑袍人影默不作声,并未回答。
一旁,老祖也是迈步上前,浑浊的眸子泛着些许冷意,看着祭天台上的几位藩王。
“金圣,见过老祖。”
沉吟片刻,金圣上前两步,作揖对老祖施礼,其他三位藩王见状,也纷纷上前作揖。
“倾城丫头坐那个位置,你们有意见?”
此时的老祖已然没有了与花宁对骂的泼妇架势,粗制衣袍,负手而立,的确有几分高人风范。
“陛下圣明公断,颇得人心,她坐在那个位置上,我们自是认可的。”
金圣沉吟片刻后开口,望向夏倾城的目光带着赞许,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可这话说完,便听他再度开口,“可她坐在上面,我大夏,长久不了。”
“王族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纵然有您在背后支持,也无法与他们抗衡。”
“敌对,只能自取灭亡,若想...”
金圣不曾说完,便能老祖低喝,“我大夏皇朝屹立东荒久远岁月,铮铮傲骨,难道为了生存,便要去依附异类,苟延残喘吗?”
“你们好歹也是我大夏藩王,统御千万大军,到头来却没了半点骨气。”
“看来,这些年的舒适日子,让你们把战场的血性都丢到狗肚子里去了。”
此时的老祖,的确动了真怒,大夏近些年势弱,不是没有道理,连这些驻守边疆的藩王都丢失了军人铁血,谈何强盛。
面对强敌,他们首先所想的并非殊死拼杀,而是委曲求全,这让老祖的心里无比失望。
如今的大军,与当初‘绝代双骄’时的锋芒毕露判若云泥,没有半点相提并论的可能。
听到老祖唾骂,祭天台上的文武百官,场外的众多人影,脸上都露出几分复杂神色。
军队如此,朝堂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勾心斗角,乌烟瘴气,全无半点风骨。
至于几位藩王,脸色倒是没有太多变化,老祖说得,有事实,也有虚妄。
如今的边军,的确没了当初血性,可就算是当初的五大边军,面对恐怖的王族,仍旧没有半点胜的可能。
它们的强大,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哪怕大夏有底蕴尚存,仍然让他们看不到希望。
归根结底只能说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来,王族给你们的阴影,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看着神情并无太大变化的藩王,花宁笑着开口。
洪水藩王听到此话,冷哼一声,“哼,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我大夏有一位‘花城’,有完整的帝器存在,哪怕边军只剩一人,本王亦会与他们死战到底。”
大夏与大明的底蕴除了完整的帝器,便是那个人,她的锋芒冠绝了同代,她的出现,就似一颗陨石坠落在了这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