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荒陷入大地震的同时,在遥远的中州之地,浩瀚无垠的黑色废墟中,有恐怖到无法言明的气息在慢慢苏醒。
天地失色,银河倒挂,苍穹都在那恐怖气息的苏醒中,被撕裂。
黑色废墟的最深处,有一方泉池,池水漆黑如墨,涌动着无尽邪恶。
池水中,似有尸骨沉浮,忽上忽下,尸骸暴露在空气中,那片虚空仿佛都扭曲了,根本无法承载他的身躯。
“呃呃,多少万年了,那个体质又出现了吗?”
浑噩的声音在天穹中炸响,好似闷雷,声音如法旨,一言落,虚空似乎都定格了。
“桀桀,不过是更强大些的蝼蚁罢了,十万年前,不是被我们撕碎了一具嘛。”
阴冷的声音从虚空中回荡,天穹,仿佛都在跟随他的心意所变幻,阴晴不定,闷雷滚滚。
“呵呵,再等等吧,大成之后的血,对我们来说可是无上瑰宝。”
又是一道阴森笑声在虚空传来,带着无边的森然杀意,让人如坠森罗地狱。
第26章 坑爹系统,夜至丞相府
大夏帝都外,花宁挣扎着从疮痍的深坑中爬出来,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的他,身如焦炭,各处都有血肉炸开,流淌的鲜血是斑驳金色,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药香。
如今,他已经顺利度过了天宗境雷劫,那雷罚光束已经完全变成青色,威力之强让花宁直想骂娘。
旁人渡劫,雷霆不过手臂粗细,他倒好,上来就如水桶,到如今,那青色雷霆已经有水缸粗。
如今的雷罚已经不能称作降落了,而是像瀑布一样生生从天上砸下来,若非混沌体肉身无双,早就被压成肉饼了。
来不及发牢骚,花宁盘膝打坐,运转凤凰涅术恢复伤势。
随着他体内的血液转变为金色,混沌体的强大逐渐突显,伤势修复起来比凤凰涅术丝毫不弱。
争分夺秒中,花宁皮开肉绽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片刻间就已焕发新生。
随着雷劫的洗礼,花宁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肉身正变得愈发坚固。
不说圣境之下无敌,想来也难逢抗手。
“呼呼”
深吸口气,花宁眼眸大睁,豁然间从地上起身,望着九天上越积越厚的恐怖雷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流露着些许兴奋。
不过心中也有了几分紧迫感。
这次雷劫的动静实在太大,方圆数十数里的天际都被阴云所笼罩,想必用不了多久,帝都就会有强者赶来。
“来吧”
大喝一声,花宁双目炯炯有神,舒展着双臂静等雷劫降临。
【叼毛,你为何不施展武学与雷劫对抗,光等着挨揍呢?】
就在这时,花宁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贱兮兮的语气带着疑惑。
闻听此话,花宁的脸色僵硬起来,眼中有愤怒攀爬,“你踏马告诉我了吗?”
花宁破口大骂,问候了系统的整本家谱。
【你又没问我】,系统的声音悠悠传来,越听越贱。
花宁:我**你**
“早晚把你薅出来弄死。”
谩骂了半天,花宁深吸口气,催动混沌经,太渊境的修为在此刻尽数爆发,周身,涌动着璀璨金光。
浩瀚如海的旺盛血气破体而出,虚空都被冲击的一阵动荡。
在他身后,有一片璀璨的金色海洋虚影浮现,浩荡无边,金色的灵力化作海水,冲起惊涛骇浪。
而他脑后,浮现出了一轮金色圆盘,将他衬托的英明伟岸,好似得道佛陀。
“明帝印”
灵力攀升至巅峰,花宁毫无犹疑,大喝一声,接着,一尊四方威仪的金色大印冲天而起,宽近百丈。
临近雷劫时,那璀璨的明帝印已笼罩千米方圆,恐怖的威势将山峦都震碎了。
“轰隆隆”
天际之上,万米高空,那积压的厚厚阴云在吞吐雷光。
明帝印腾空而起,那雷罚似乎受到了挑衅,即将落下的青色光束骤然大盛,渲染出几抹蔚蓝。
明帝印爆发,天道似乎感受到了花宁的战力有些超标,所以,雷劫的力量也随之暴涨。
恐怖的压迫弥漫天地,花宁的头皮忍不住发麻。
“狗系统,我**你**。”
看着九天上力量暴涨的雷劫,花宁瞬间明白过来,若他不奋起反抗,这雷劫根本不可能变成如此恐怖模样。
究其源头,都是狗系统给他出的馊主意。
“轰隆隆”
金色雷罚随之降临,应声轰在了明帝印上,直接将大印从中间洞穿,金色雷霆如磨盘粗细,轰隆一声拍在了花宁身上。
恐怖的力量随之倾泻,花宁从天际直接被拍进了深坑,浑身筋骨嘎吱作响。
周围数千米的山林都被夷平,树木焦黑,满目疮痍,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灭世之战。
半个时辰过去,雷劫终于临近尾声,花宁,挣扎着从深坑中攀爬出来,满身伤痕,皮开肉绽,看着可怖极了。
金色血液在身上流淌,烧焦味与药香交织混杂,气味怪怪的。
“咳咳”
啐了口淤血,花宁嘴里冒出一阵黑烟,郁闷到了极点,嘴里不断嘟囔问候着叼毛系统。
不过好在这雷劫,终于过去了。
“有人来了。”
刚要修复一下伤势,花宁忽然察觉到远处有许多陌生的气息在靠近,很强大。
没有迟疑,花宁脚踩行字秘,直接在原地消失,他可不想被别人发现,若是身份暴露,还怎么跟在女帝老婆身后吃软饭。
......
在山林中兜了几个圈子,花宁找了处隐秘之地恢复完伤势,又换了件干净衣裳,这才回到帝都。
“嗯?”
自东门而进,花宁忽然感受到一股隐晦波动,修为并不高,但身法却甚是诡秘。
犹豫了一瞬,花宁取出一件黑色披风盖在身上,隐匿周身气息追着那道黑影而去。
时间不长,花宁便追着那道黑影来到了一座府邸,抬头望去,‘丞相府’三个大字赫然在列。
第27章 爹帮儿子,儿子帮爹
“丞相府?”
看着匾额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花宁忽然想起了那个让自己退婚的‘傻子’王晨。
四周打量一眼,花宁纵身飞跃,跨过围墙进入丞相府,隐于夜色,跟随着那道黑影竟来到了王晨的房间。
轻盈跃起,花宁飞身掠上屋檐,扣开瓦片探头向里面去瞧,不看还好,这一看,让人直呼窝草,这年轻人。
此刻,王晨正躺在床榻上,被打断的那条腿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个粽子,用麻绳吊在半空。
手里,捧着一部春园仕女图在品鉴,边看边擦拭鼻梢血迹,嘴都快要咧到耳根子了。
身上盖的锦缎都被顶的凸起,又短又细,时而还会把手伸进被子有所动作。
房檐上,花宁看着屋内情形,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这家伙真是色字入骨啊,都这幅模样了还惦记着这口。”
那个黑衣人影则站在一旁,听两人言谈,应该是卖家与买家,先验货再掏钱,而且还有售后服务,十分到位。
听到这里,花宁顿时有些心动,虽然说价格贵了些,但品质高啊,而且很多都是世面上不曾见过的。
有的,甚至还出了系列。
“呼哧呼哧”
正当花宁琢磨着如何弄点新颖玩意回来自己看时,忽然,听到远处卧房传来异响。
“嘎吱”
还不待花宁有所动作,王晨却先拄着拐杖走了出去,模样狗狗祟祟,吃力的迈上台阶趴在窗户上往里偷窥。
见这情形,花宁不禁狐疑,纵身掠上屋檐,揭开瓦片朝里面看去,烛火倒映,刺激的一幕在卧房中上演,让花宁直呼窝草。
“这踏马...是王丞相?”
烛火摇曳,忽明忽暗,卧房的床榻上有人影蠕动,呼哧带喘,窗边,王晨看的津津有味,不时还会无声喊句加油。
纵使花宁这般见过大场面的人,也被这一幕震惊到了,儿子看爹,这可真踏马会玩啊。
言传身教中提到的身教敢情就是这么教的?直播教学?
时间不长,卧房里便没了动静,王晨见状,赶忙拄着拐杖逃离现场,一瘸一拐的回到屋里。
烛火中,一个脑袋从被褥中探出头来,点了根事后烟卷,倚靠在床头上。
这人,便是当朝丞相,王天祥,样子看着五十出头,国字脸,乍一看便有种为人方正的感觉。
一根烟抽完,被褥中有人影探头出来,是个年轻姑娘,看着有几分姿色,妆容妖娆略带妩媚,白了王天祥一眼,眼里透着几分意犹未尽。
“人情世故,人情世故啊。”
那年轻姑娘脸上的神情没有逃过花宁法眼,咧着嘴无声一笑,对这姑娘的演技竖起大拇指。
正当花宁准备离开时,忽然,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满脸吃瓜相,竖起耳朵听着。
“都折腾好几个月了,奴家这肚子怎么没半点动静呢?”
有样学样,那年轻姑娘也点了根烟倚靠在床头上抽着,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语气有些埋怨。
“慌什么,本相已经找郎中把病治好了,肯定怀得上。”眼睛一眯,王天祥瞪了女人一眼。
“你那儿子真不是你亲生的?”左右看了一眼,女人压低声音有些好奇道。
冷哼一声,王天祥道,“哼,老爷子还真以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殊不知,我根本没法生育。”
房顶上,花宁听完此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傻了眼,心中大呼窝草,这踏马信息量好大。
王晨不是他亲生儿子?
王丞相没办法生育?
所以说...是他爹帮了忙,然后生下的王晨?窝草,这踏马‘言传身教’是祖传的吧。
“所以,您就把老爷子杀了?”女人闻言也是一愣,试探性道。
王天祥瞪了她一眼,眸子里闪烁寒光,“此话,莫要让我听到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