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那个时期,出现了一位打破行规的画师,其天赋之高前所未见,其画道神韵连诸多老一辈大能都自愧不如。
随着他的画道之技冠绝当世,开始不再拘泥‘仕女’,反而将画笔对准了天下人。
凡是他所见到的女子,第二天便会出现在画本中,成为其中女主,其神韵、举止作态与真人毫无差别。
那种感觉,就似亲身经历后所描绘而成。
此行规一经打破,便引得无数人讨伐,毕竟,好端端的黄花大闺女出现在画本中,对声名有着无可挽回的损失。
尽管如此,那位画道天才仍旧我行我素,虽被世人谴责,却‘造福’了无数人。
凭借其精湛的画工,无与伦比的神韵,不知有多少佳作出自其手,受到了世人追捧。
甚至有许多狂热分子,还将他奉为祖师,时常歌颂,上香祭拜,有了大批的拥护者。
奈何树大招风,春园画道‘祖师爷’最终还是招惹到了强大存在,被人追杀整整数年之久。
最后,祖师爷被逼急眼,将其圣女临摹到了画卷中,其内容之‘豪放’,情景之露骨,超过了他以往的任何作品。
单单是那一卷,便被拓印了近万份,虽然被圣地强者销毁了不少,但还是有近千份流落民间,被此道爱好者收藏。
看到这里,花宁脸上露出可惜神色,“不知过了这些年,是否还能看到真迹。”
最终,春园画道祖师爷遭到了数位大能强者的围攻,重伤陨落,而他昔年画作,也成了孤本绝迹,其珍贵程度在那时堪比一座皇朝宝库。
虽然祖师爷陨落,但其‘盛名’广为传颂,不少此道的狂热爱好者歌颂其丰功伟绩,甚至还竖立起了雕像。
自此之后,虽然春园画道仍旧繁荣,出了不少有天赋的画师,可从未有人达到祖师爷那般境地,甚至连其画道神韵都无法临摹。
渐渐地,因此道易破修行者道心,所以被诸多正义人士联合抵制,削减其中的内容尺度,用作孩童的启蒙教育。
随着审查制度的愈发严格,春园画道开始被禁止,直到后来彻底变成了禁书,世面上虽有流传,可其中内容,与繁荣鼎盛时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看到这里,花宁不禁惋惜一声,“此道绝伦,最后竟走向了没落,可悲可叹。”
无缘得见此道祖师爷,花宁倍感遗憾,虽然他也搜罗了不少孤本,但与这史书中提及的画卷,便是小巫见大巫了。
“若有机会,倒是可以自己招揽些有天赋的画师,现场临摹,应该比市面上流通的货色精彩。”
摩挲着下巴,花宁脑洞大开,觉得可以发展一下自己的‘势力’,不说振兴此道,也可以自己欣赏,加快修行进度嘛。
正当花宁傻呵呵幻想时,一张精致的俏脸便出现在他面前。
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夏倾城不知何时到了正阳宫,美眸正一瞬不瞬的将他盯着。
“窝草!”
看到那张绝美脸颊,花宁腾的一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眼疾手快的将史书收进空间镯,生怕被她发现,然后坏了自己的名声。
怎料,夏倾城竟不曾在意他收起来的史书,反而轻轻嗅了下他的衣衫,脸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
“你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味道?”
第61章 娘子,你听我狡辩
“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味道?”
看着花宁做贼心虚的神情,夏倾城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忽然问道。
“娘子冤枉啊,我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味道呢。”
“就算有,也是娘子你的啊。”
花宁脸色一垮,赶忙解释,甚至为了自证清白,还掀起衣服去给她闻。
“我就说没有...”
面带笑容,花宁掀起衣角自己闻了一下,随后,一股香味涌入鼻息,他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这踏马是谁栽赃陷害我!有这么扣屎盆子的吗?
花宁刚想骂娘,忽然,他又将那衣角凑到鼻梢仔细闻了起来,越闻越熟悉,越闻,脸色越难看。
“哗啦”
接着,花宁猛地从蒲团上起身,干净利落的脱掉衣服丢在地上,似还觉得不放心,又抬脚踢飞出去。
身旁,夏倾城看着花宁这般作态,美眸狐疑,“怎么了?”
花宁似是没有听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件衣服,失神般的呢喃着,“不应该啊,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夏倾城闻言,俏脸愈发狐疑,“你说的,是谁?”
回过神来,花宁看着那张精致脸颊,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一个疯女人罢了。”
说完,花宁心虚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生怕隔墙有耳,万一被她听到,估计得扒了自己的皮。
虽然花宁掩饰的很好,但夏倾城还是从他瞳孔中看到了害怕,她很好奇,能让这位无法无天的纨绔宁王害怕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看的出来,花宁眼里的害怕不是装的,是真的怕,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小挨揍到大的恐惧。
“最近朝堂如何,那丞相告老还乡了吗?”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讨论,花宁岔开话题。
“王天祥辅政多年,朝中势力异常稳固,仅凭你那样一处闹剧就像扳倒他,几乎不可能。”
“最近几天,朝中有半数以上的朝臣都在为他求情,就连我那皇兄都曾上书,想动他,很难。”
摇了摇头,夏倾城玉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老家伙脸皮真是厚,这样都不挪屁股。”
剥了个橘子,花宁想投喂夏倾城,却被白了一眼,塞进自己嘴里后含糊说道。
不过,此番情形花宁早有预料,王天祥贵为一朝丞相,势力庞大,他不退,没有人敢上去。
纵然旁人坐上了个那个位置,估计也很难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虽然此前,夏倾城杀了一些作风不正的朝臣,但想以此撼动他的根基,还是太难。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下个猛料。
“那枚兵符,娘子打算如何处置?”心下有了主意,花宁又问。
夏倾城微微一叹,道,“如今的朝堂,兵符不过是个摆设,那些人对皇室可远没有藩王来的忠诚。”
虽说手握兵符便可调动大军,但那是基于皇主强大为前提,否则,兵符就只是兵符。
点了点头,花宁心中明了,当初他设计套路兵符时,便没打算籍此调动大军,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除掉藩王后,更好的收编。
因为他心里明白,一切权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形同虚设。
“时间不早了,睡觉去吧。”
懒得去想这些,夏倾城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把花宁两眼都看直了。
接着,脑海中便有无数的画面涌现,仕女图中的各式绝招,各种‘知识’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两眼发直间,花宁暗道一声糟糕,接着,他的鼻息间就有热流淌了出来。
......
后殿寝宫
花宁与夏倾城同塌而眠,中间依旧隔着枕头,不过,相比于刚开始厚厚的一摞,如今倒是少了两层。
“娘子,过几天就是花灯节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脑袋搭在那摞枕头上,花宁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貌美人儿,毫不掩饰的贪图自家娘子的美色。
“花灯节?”
听到这话,夏倾城的美眸微微一怔,脑海中有记忆涌来。
她还是个小女孩时,惰于修行,每天最喜欢的便是偷偷出宫,去大街上玩耍。
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花灯节,吮吸着那种烟火气,感受世间美好。
可自从她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后,她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修行,一切的娱乐活动都被抛之脑后。
如今,做了这大夏女帝,她的处境如履薄冰,疲于政务,根本没有闲暇,甚至连花灯节的日子都快忘记了。
“若是朕政务不忙,便陪你去。”
轻点颔首,夏倾城望着枕头上眼巴巴的花宁,心中一笑,随即答应下来。
“娘子,亲亲。”
看着夏倾城嘴角勾起的那抹浅浅的动人弧度,花宁心头意动,噘着嘴就朝她凑近过去。
“再说这种荤话,你就去下面睡。”
白了他一眼,夏倾城回身一侧,直接留了个背影给他。
“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矣。”
看着夏倾城完美的娇躯,花宁趴在枕头上望眼欲穿,悠悠说了这样一句。
这话刚说完,一个枕头就从面前飞来,直接将他砸了回去。
身前,夏倾城听着花宁悠悠言语,俏脸上掠过一抹红晕,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直接将他丢出去。
第62章 人傻了,真不是我干的
翌日清晨,花宁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夏倾城的身影,只剩床榻上散发的幽香弥漫。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了刘公公急促的声音,接着,就见他像踩着缝纫机一样飞奔进来。
“大早上嚷嚷什么,又是哪个朝臣死了?”
撇了撇嘴,花宁不情愿的被床帐中起身,趿拉着一双短靴嘟囔了一句。
朝臣:???
我招你惹你了,怎么大早上就说这种晦气话。
迈步进来,刘公公听到花宁这话,神色不禁一怔,随后,连忙摇头,神色带着几分认真道。
“殿下,朝臣死了事小。”
“是合欢宗与男修阁,一夜间被人除名,现场血流成河啊。”
朝臣:???
你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听你这话,好像我们的命比狗还贱一样。
一大早就这么晦气,要知道这样,还不如死在上朝的路上,省的你们惦记。
“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什么好人。”打了个哈欠,花宁漫不经心道。
见花宁毫不关心,刘公公赶忙又道,“合欢宗死人事小,可出手的却是个大人物,正是咱们寻找了许久的混沌体。”
合欢宗:???我们命贱?
闻言,花宁仍旧没有上心,“混沌体又不是第一天出世,慌鸡毛啊。”
说着,花宁便从蒲团上落座,可刘公公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腾的一声坐了起来,脸色震惊,嘴巴长的都能塞个蛤蟆了。
“老奴听说,合欢宗跟男修阁的人,是被混沌体...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