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附和道：“有道理，说不定等下帝品血脉直接全面激活，虎族的先祖也得把翼凶的血脉亏空给补齐了吧……”
说是这么说，方尘其实也没太抱希望。
毕竟，他又不了解仙路。
姜凝漪看向方尘：“那一千三呢？”
“师兄觉得一千三能有什么收获？”
方尘这下犯了难了：“很难说，真正的仙颜树只有一棵，也不知道有没有在仙路里留下能用的东西……”
随后，方尘停止猜想，他把话题转回神魂交融之前聊的内容，询问姜凝漪：“那你是怎么修炼的？”
听到这话，姜凝漪刚要回答，但却又一顿，白了方尘一眼。
方尘：“……”
姜凝漪说道：“我现在的情况，嗯……”
“说来复杂，你看看吧！”
姜凝漪的确存着让方尘观看自己修炼的念头。
在她想来，方师兄修炼资质独步天下，凌绝古今，就算算上厉前辈，方师兄也有天下第二修炼天才之称。
若是让方尘来看她的修炼，说不定能悟出什么。
只不过，方尘刚刚的虎狼之词打断了她的想法而已。
方尘点头：“好！”
姜凝漪坐下闭眼，白身红剑的持剑小人缓缓漂浮而出。
一旁的烟景见状，有意无意道：“元婴是元婴修士至关重要的命门，而且防御力极差，极为脆弱，主人你真是太相信方师兄了，居然这么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本沉浸在准备观看姜凝漪修炼的方尘，闻言，心中升起几分暖意。
就在这时。
没等方尘感动多一秒，闭着眼睛的姜凝漪就伸手把烟景摁进了地上……
方尘：“……”
“师兄，请看，接下来我将修炼剑祖师给我的森罗剑法，此剑法出自惟剑山庄，亦是顶级剑法，我会修炼出它的万象剑意，到时候师兄你再观察！”
姜凝漪说道。
方尘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想了想就明白了姜凝漪的意图。
姜凝漪若是抛开大成的无情剑意不谈，此时的她只是废婴，虽说不是完全的散功，但无情剑意早就被劫雷驱散，也算是可以重新开始修炼。
既然如此，姜凝漪自然要修炼一本全新的剑法。
想到这里，方尘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若是如此的话，无情剑道外加森罗剑道，姜凝漪岂不是双剑无敌？
随后，姜凝漪开始吞纳四周的灵力修炼，数十息时间后，一道道包罗万象，似有乾坤、日月、山海等等意象之力在内的剑意悄然凝聚在她身前。
方尘：“？”
开挂啊？
这才几秒钟，万象剑意就修出来了？
若是垃圾剑法的寻常剑意，数十息练出来，方尘觉得还没问题。
但森罗剑法是顶级剑法，可以说和无情剑道齐名，修炼难度同样极高，其剑意数十息就搞出来？
这就是剑道气运之子的含金量吗？
随即，方尘摇头一叹，“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凝聚出剑意后，姜凝漪睁开眼睛，笑道：“师兄，不必惊讶！”
“这套剑法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修炼了，以前为了破除无情剑道的影响，也曾凝聚过万象剑意。”
“原来如此。”
方尘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随后，姜凝漪又道：“以前的时候，万象剑意一修出来，便会被无情剑道驱逐。”
“如今，其实也差不多！”
说罢，姜凝漪便运转功法，将剑意吸纳入小人之中……
接下来的一幕，便让方尘愣住了。
只见，万象剑意进入废婴体内后，废婴气息迅速高涨起来，那些由森罗剑法带来的灵力融入其中，滋补其身，而剑意则是令其身躯多了一层锋锐之意。
紧跟着，小人突然便动了。
它缓缓举起红色光剑，小小的手部倒转，红色剑尖朝向自己，紧跟着，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
方尘：“？？？”
这一刻，他惊呆了。
我焯？！
这是在干嘛？
唰！
当剑尖穿过身躯时，废婴体内的万象剑意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消失后，小人拔出红色光剑，调整姿势，又恢复一开始的持剑状态。
方尘：“……”
焯！
原来捅自己是无情剑意在驱逐别的剑意是吧？
这剑意居然这么霸道吗？
还操纵姜凝漪的元婴自己捅自己？
这玩意儿不会有问题吧？
念及此处，方尘不由问道：“这无情剑意会不会有古怪，它怎么能操纵你的元婴捅自己？”
姜凝漪闻言，摇头道：“不是啊，这是我操纵元婴做的。”
方尘：“？”
“以我对这道剑意的掌控，这么做的话，驱逐其他剑意的速度最快，要是等它自己排斥驱逐的话，那这无情剑意会一直震颤，要花很长时间，而且我还会很辛苦。”
姜凝漪说道：“所以，这才是我新的修炼方式。”
方尘：“……”
“你……你这修炼方式很离谱啊。”
第518章 寻找新出路
听到这话，姜凝漪先是迷惑，后是古怪，最后想笑又不好意思地抿起嘴，道：“对的，师兄，你说得对，的确过于离谱了。”
说完，她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方尘：“……”
“你在嘲笑什么？”
姜凝漪连忙摇头：“我没有！”
“我们还是说一下，我的剑婴的情况吧。”
“现在，我修炼其他剑法的情况便是如此，灵力会留下，但剑意会被驱逐。”
闻言，方尘观察了一下，他发现，万象剑意虽然没了，但姜凝漪刚刚以剑法吸纳而来的灵力却留在了废婴体内。
很显然，大成的无情剑意不在意灵力，只在乎那些垃圾的剑意不能污染它。
姜凝漪斟酌道：“这种情况，和以前一样……嗯，不对，应该是类似。”
方尘疑问道：“为何是类似？”
姜凝漪道：“因为，以前我还能修炼无情剑道，但如今也不行了。”
方尘一愣：“为什么不行？”
姜凝漪道：“因为我现在修炼无情剑道，凝聚而出的剑意不如大成的剑意，照样也会被驱逐。”
“刚刚我已经试过了。”
方尘听完后，陷入沉思。
要按这么算的话，姜凝漪岂不是一本剑法都练不了了？
剑道天赋全部浪费？
但……
既然已经有了大成的无情剑意，剑道天赋全部浪费也没关系吧？
想到这里，方尘接着问道：“那你要是不修炼剑法，改修其他功法呢？”
姜凝漪摇头道：“不行。”
“凡是功法，皆有所行之道。”
“剑意皆会将之驱逐！”
“当然，一些寻常普遍的功法，倒是没有什么所行之道可言，但那种功法存在的意义只是帮人吸收一些灵力而已，修了也是白修，还不如继续修炼剑法。”
“至少修炼剑法时，我吸收灵力的效率还会很快。”
方尘听明白了。
随后，他沉吟片刻，再道：“我现在隐约有种感觉，但没抓住，再容我细思片刻，看我能不能想出一个办法帮帮你。”
姜凝漪：“好，多谢师兄。”
“没事，不用谢。”
方尘摆摆手，接着又问道：“那既然如此的话，你现在实力最强的部分，是这道剑意吗？”
姜凝漪点头。
方尘疑问道：“那你算是仙人了还是元婴期？”
姜凝漪道：“我若能完全掌控这道剑意，我应该就是仙人。”
“不过，如今限于废婴一品的修为，我只能动用其中的一点点力量。”
“发挥出来的真实战力应在天婴五品左右，但，若是我愿意冒着损伤自己的风险，强行掌控的话，应该能爆发出元婴巅峰的战力。”
“若是舍命操纵，可能化神巅峰亦可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