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漪顿时有些犯难了，又问道：“那师兄你的赤尊戒里有这种玄奥的东西吗？”
“我吗？应该没有吧，要是有的话，我早就发现了……”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方尘还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赤尊戒，全方位地扫视了起来。
而这一看，方尘就又愣住了。
紧跟着，一颗硕大浑圆，雪白至极的球就出现在了方尘的手中。
真尘球！
见到真尘球，姜凝漪先是一愣。
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真尘球了，先前姜凝漪就见过多次，但每一次见，她都不免愣住。
毕竟真传印变成这个样子，属实是令人倍感冲击。
此刻，看到方尘取出真尘球，姜凝漪忍不住问道：“你说的玄奥，是它吗？”
“是它！”
方尘望着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玄奥之感的真尘球，喃喃了一句，但想了想又道：“但又不是它，严格来说，是现在的它。”
姜凝漪：“嗯？”
方尘解释道：“之前的真尘球是没有这种玄奥的感觉的，他的道魇和道韵，我都感受过。”
“但……现在它有了！”
“它和我刚刚见到的冰心源石的玄奥感，一模一样！”
而方尘的话刚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他们心里齐齐想到了一件事。
方尘喃喃道：“该不会是……真尘球，吞了冰心源石的‘玄奥’吧？”
姜凝漪沉默了片刻，跟着犹豫道：“以厉前辈的作风，和他炼制的法宝来看，似乎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方尘：“……”
这一刻，他沉默了。
这段时间，在他眼里，真尘球的存在感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
毕竟这玩意儿除了反向操纵，给人道魇或者给人悟道，以及是一块五合一的真传印之外，也谈不上多有特点。
正因如此，真尘球时常都是吃灰的法宝，就连鎏金宝船的登场率都比它高。
但方尘怎么都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会“吃”。
只是和道尘球不同的是，道尘球吃的是法宝，真尘球吃的是……“玄奥”？！
那这代表着什么？
难不成又是师尊偷袭式埋下的某个伏笔，用来对付界劫的？
就在这时。
姜凝漪观察着真尘球片刻后，眼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跟着说道：“师兄，你能把它给我吗？”
“可以啊，来，给你。”
说罢，方尘刚想给真尘球下命令移向姜凝漪，想了想，又让它移向自己。
于是真尘球这才就移向了姜凝漪。
姜凝漪捧住真尘球，轻轻地抚摸过后，眼神露出欣喜：“师兄，我想我知道你所说的玄奥是什么了。”
“我想我曾经见过它！”
方尘闻言，眼神一惊：“你在哪里见过？”
姜凝漪道：“剑海秘境！”
第752章 秘境本源
“剑海秘境？”
方尘听到姜凝漪这话，顿时有些惊讶，询问道：“你是在剑海秘境的什么东西上见过它？”
姜凝漪刚要回答，但想了想又犹豫道：“好像，很多都有？”
方尘：“啊呃？”
姜凝漪想了想说道：“比如剑尊前辈的铜剑海里的核心传承，好像就有这个‘玄奥’。”
“还有，在我参悟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天上降下的飞剑之中，似乎也有一部分带着这些‘玄奥’。”
“还有……”
“最后，就是在剑海秘境消亡的时候，这些‘玄奥’出现了很多，我能很明确地感受它，但它正在消亡……”
听到这里，方尘沉吟了片刻，又忽然道：“但剑海秘境坍塌的时候，不是什么都正在消亡吗？你怎么能确定是你感受到的就是它？”
“对……”姜凝漪蹙着眉头，跟着道：“但还是有不同的，这个‘玄奥’，它比秘境中的所有事物都要快一步消亡。”
方尘露出几分恍然，跟着陷入沉思。
剑海秘境被无情剑尊一手掌控并进行改造，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剑修秘境，剑的属性发挥到了极致，里面连根别的属性的天材地宝都没有。
要不然葬性也不会啥也没带出来。
而冰心源石则不同，它来自炽火秘境，乃火系秘境的冰系天材地宝。
按理来说，炽火秘境和剑海秘境、以及这两个秘境的产物之间应该一点相似点都没有。
若非要说有什么共通之处的话，那就是二者都是秘境。
念及此处，方尘突然得出一个结论。
只要不是姜凝漪产生错觉，那么这个所谓的‘玄奥’就是所有秘境都有的东西！
方尘左边眉头挑了起来，看向真尘球，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样东西。
那个东西，也有‘玄奥’。
方尘接着说道：“凝漪，我想我知道这个所谓的玄奥是什么了。”
姜凝漪眼睛一亮：“是什么？”
方尘却没直接回答，而是露出笑容，说道：“你知道吗？凌祖师当初曾经给我看过他的矿镐法宝，那法宝是用来坑婉儿的。”
听到这话，姜凝漪不由嗔道：“不能这么议论祖师，凌祖师没坑婉儿。”
她对凌修元还是很尊重的。
方尘看了姜凝漪一眼，想了想道：“那不算坑的话，是骗？”
姜凝漪沉默了一会儿：“……这样直接说出来，好像不太好。”
方尘：“哈哈，不会的。”
“总之，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凌祖师的矿镐含辛茹苦，也有这股玄奥。”
“而我猜想，这玄奥，就是传说中的秘境本源。”
听到方尘这么说，姜凝漪一愣，接着一下子就贯通了一切，眼睛亮了起来。
方尘接着说道：“如果我们假设这个‘玄奥’就是秘境本源的话，那么，冰心源石长于炽火秘境本源之处，沾染秘境本源的气息似乎很正常。”
“含辛茹苦被凌祖师放于秘境本源之中蕴养，沾染一点气息，也正常！”
“而你在剑海秘境之中，葬性是燃烧了秘境本源，替你逆转时间，所以，秘境本源先于其他事物消亡，等到它都没了之后，整个秘境也就坍塌了。”
“这样想想，是不是全部都很合理？”
姜凝漪点头道：“对。”
跟着，方尘说道：“等会儿等葬性回来了，我跟他确认一下这个是不是秘境本源，毕竟剑海秘境的秘境本源是他烧的，他应该最清楚。”
而姜凝漪则是端详着真尘球，说道：“秘境本源，听说是合道强者才可接触之物，但真正想要操控秘境本源，还须渡劫、大乘修为。”
“那真尘球吞噬此物，可是厉前辈在为你的未来做准备？”
“比如……提前收集秘境本源让你未来的时候不缺秘境本源用？”
方尘听到这话，不由陷入沉思，接着道：“你这么说有几分道理，但放在我师尊身上，就可能不太适合。”
“我师尊这个人，他的说话、行为、以及目的，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毫无关联。”
“就是说，他说一套做一套，而真正的目的又是另一套。”
姜凝漪听得红唇微微一张，跟着抿唇沉默。
“所以，我觉得这个秘境本源应有其特别之处。”
方尘想了想，立刻询问系统：“系统，你知道吗？我打算帮界劫上户口，挂集体户，搞个人才引进补贴，但因为他没有本科，所以领不到补贴，为了帮他，我决定带他考研，你现在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吧。”
系统沉默了……
方尘打算看看系统的回复，再决定自己要不要问他关于真尘球的问题。
跟着，方尘本来打算试探一下真尘球的秘境本源有啥用的，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等等。
等葬性回来再说。
跟着，方尘便与姜凝漪研究了一会儿冰心源石，二人唇舌互动，来回论证一番后，得出结论，秘境本源的离去并不会引发冰心源石的功效失能。
换言之，这玩意儿可以正常用。
这让方尘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担心真尘球把秘境本源吞了之后，冰心源石就会失去效果。
要是这样的话，可能得考虑让真尘球把秘境本源吐出来。
但他摸着下巴想了想……
要想让真尘球吐的话，应该是让它吞……才对吧？
随后，二人又开始拿出从傅落雪那得到的无情剑物，进行研究。
片刻后。
姜凝漪离开房间，而虎树球都回来了。
他们回来的同时，系统也回答了方尘：“宿主，请您放心，您的目的只是消灭界劫，此事并不需要您带他考研，请宿主始终牢记自己的任务，切勿误入歧途。”
听到系统的话始终围绕任务，方尘心底明白了，于是决定不问真尘球的问题了。
等虎树球回来之后，方尘看着翼凶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不由笑了起来，道：“你在外面有什么大收获？”
但翼凶说道：“没有。”
方尘脸上的笑容转为微笑，指着包裹道：“你说的是人话吗？”
翼凶咧嘴一笑：“当然是，不然你怎么听得懂？”
方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