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就是这样的死寂，才是最悲痛的……
然而，刀……咳，痛苦远不止如此……
就在众女想要上前去安慰张烨的时候，道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身旁。
恐怖的气势，铺天盖地。
杀意，毫不掩饰！
……
……
第1108章 红化
那是一个个至高神级的外域强者……他们没有神位，但是他们的力量，却是实打实的。
正是因此，才能在不引起蜂巢警报的前提下，杀死那么多人。
而现在，他们还要继续。
手中的刀刃，直指张烨身后的众女！
一共五个至高神！
他们到来的那一刻，众女就爆发出最强的威势，肩靠着肩，将张烨保护在内。
张烨望向四周，看到他们手中的刀刃。
那些刀刃上环绕着法则，和那些尸体上留下的法则，一模一样。
一瞬间，张烨的双眸就被暗红覆盖，已经没有瞳孔和眼白之分。
暗红色的光芒从他眼中溢出。
他身上的威势，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最后，他就这样从所有人的感知和视野中消失不见了。
连众女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存在为零！】
系统在轻语着，没有人听见。
“老公？”笑光望了望四周，忍不住呼唤道。
下一刻，一道红芒冲天而起。
一个警戒在原地的外域至高神，直接被光柱命中，冲天而起，胸口出现一个篮球大小的洞，前后通透！
而张烨的手臂，就在其中。
那外域至高神瞪大眼睛。
为什么……这么快？！
为什么张烨靠近，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什么时候……
很显然，张烨并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
他看着面前的张烨，瞳孔在剧烈颤抖着。
因为此刻的张烨，已经变了模样。
他不在是从前那温和的姿态。
他已经被一片红芒覆盖，就好像当初差点变成疯魔时的那样，只是颜色从黑色，变成了血一般的猩红。
而他的双眼处，也变成了狭长的暗红，锯齿交错的嘴扭曲着咧开，宛若在狂笑。
最后，张烨张开了口，那张锯齿交错的血色大嘴竟然直接张开了九十度，宛若毒液开口一般，最后猛地闭合。
那被他洞穿的至高神，整个上半身瞬间消失不见。
而那低吼般的声音，也缓缓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吞……噬……”
话音刚落，又是一口，那仅剩下半身的至高神，直接被张烨一口吃掉。
甚至，连张烨洞穿至高神的手，都被他自己吃掉了。
不过那只手在下一刻就生长了出来，那是宛若恶魔一般的手，通体血红，血色利爪上，仿佛有血液在流动着，隐隐约约有黑芒闪过。
吃掉了一个至高神，张烨的修为猛地暴涨，身上的红芒也愈发刺眼。
至此，周围的那些外域至高神也才反应过来，满脸惊骇。
虽说他们没有神位，其力量也远不如先前的那个黑影，但好歹也达到了至高神级！
他们的力量，也就比昼夜世界系的那些有神位的至高神弱一些而已。
昼夜世界的本土至高神，若是没有神位，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张烨，也就体魄达到了至高神级别而已，而且还只是至高神新晋，怎么可能秒杀一个步入至高神级不知多少万年的老牌强者？！
但事实就是这么发生了，而且发生得极快。
从他们出现，再到【红化】张烨两口吃掉一个外域至高神，也不过瞬息之间。
甚至连至高神级的反应力，都没能反应过来，连反击和救援都做不到。
而且直到现在，张烨已经显露身形，他们却依旧感受不到张烨的气息！
为什么？！
很显然，张烨不会给他们答案。
此刻，张烨身上红芒爆闪，半空之中，也仿佛有轰鸣不断。
“嗡！！！”一声轰鸣过后，整个世界再次陷入寂静。
那些至高神瞪大了眼睛。
刚刚，他们死死地盯着张烨，甚至用气机将张烨死死锁定。
但下一刻，张烨还是消失不见了。
就这么众目睽睽地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
他消失的那一刻，法则没有扰动，魔力没有扰动，空间没有扰动，甚至连空气都没有扰动。
就好像，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不复存在。
见状，所有至高神都连忙展开神域，脸上满是惊恐。
因为他们发现不仅感知不到张烨，甚至连自己的危险感知，都失效了。
明明那滔天的杀意就笼罩在周围，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
而他们却清楚地知道，张烨必杀他们！
他们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个被吃掉的外域至高神没能反应过来了。
因为这危险感知都还没出现，他就已经被张烨杀了！
所以此刻，他们将不能依赖于自己的危险感知，只能凭借经验，来进行判断！
他们将自己的神域展开到了最大，企图找到张烨的身影。
但是，依旧没有。
张烨真的消失了？
不，不可能，他一定还在附近，还在看着他们，还在虎视眈眈！
“装模作样，给我显【开天神眼】！！！”
一个外域至高神受不了这样的压抑，干脆爆发出了强大力量，神域法则波动达到了极致。
神域之中，无数巨大的金色天眼凝聚而出，天眼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除了张烨！
就在他以为张烨不在他的神域中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了一抹鲜红。
于是他缓缓低下头去，只见一只鲜红的血手不知何时，已经从他的胸口中穿出。
他甚至都没有任何痛感。
若不是那时候他正好低头，或许都不会发现这只血手的存在。
危险感知，依旧没有任何警报。
但他的神格，已经被握在了那只血手当中。
他的瞳孔在颤抖着，随后他一咬牙，想要运转力量，让天眼凝聚法则攻击他身后的张烨。
然而随后他就发现，所有的力量在这一刻，都无法动用。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自己的力量正顺着胸口上的伤口，疯狂地被那只血手吸收。
他颤颤巍巍地转过头去，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一张血盆大口。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还在想着。
若是晚一点低头，是不是就能晚一点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又吃掉一个外域至高神，张烨的修为再次暴涨，如今已经达到了上位神巅峰。
若不是他同修十二法则，或许吃掉两个至高神所得的力量，已经足够他突破到至高神级了。
如今，场上还剩下三个至高神。
但此时，那三个至高神已经没有了和张烨对抗的心思。
就在他们准备撤退之际，古邪的声音也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杀。”
……
……
第1109章《悲伤》
只有短短一个字，其中包含的意思却一点都不简单。
所谓杀，并不是要让他们去杀伤张烨。
因为张烨身上的守护之力，让他近乎处于无敌状态。
而就目前来看，想要击杀众女，也无异于痴人说梦，因为红化后的张烨绝对会在他们伤到众女之前，将其全部击杀。
所以……
他们必须要远离张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