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光点点头：“是的，至少在莉娜身上是如此。”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幸运。”
“若是换做奥斯卡他们的灵眸被夺，那么由于体质不完全，他们不仅无法衍生出新的灵眸，还会因为灵眸被夺而寿命大减。”
“但莉娜不会，她损失的不过是一些生命力而已。”
“你只需要去殿内的生命之池装一瓶生命之水让她服用就能恢复。”
“纯灵光眸的衍生，也是一定的，这或许需要很长时间，但若是用光属性灵材灵药蕴养，或许会加速灵眸的衍生。”
“这些在国库中都有。”
张烨看着手中的灵眸，最后点点头，再次道：“谢谢。”
“不用，这本身就是教廷过失。”笑光摇摇头，微笑道。
“还有疑问。”忽然，张烨又道。
“你说。”笑光道。
“贝西莎剥夺灵眸是为了你，我很好奇，你需要灵眸做什么？还有你刚刚说的全知神树，和我刚刚在殿内看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东西吧，那是什么？”
笑光闻言，发出一声微微的叹息。
“那是第一位先知留下的希望。”
……
……
第809章 不能说的真相
“教廷，本来没有先知，直到那位先知的到来。”
“我们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有人说他来自诺亚，也有人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总之，他就这么突兀地出现了。”
“那时候，教廷还没有一家独大，也没有暗魔教，西大陆的正邪两派十分明确，如血魔教，天魔教，黑暗殿……这些都是历史上存在的邪教。”
“而当时能够与之对抗的，只有教廷，只是教廷终究是有一个，与那么多邪教同时对抗，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他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那时候，他是我的左膀右臂，他组建起来的先知团，帮助教廷预言了一波又一波的重要节点，也帮助教廷未雨绸缪。”
“教廷在他的帮助下，一点一点地将各大邪教覆灭。”
“若是没有他，当时的我，根本不足以带领如此教廷。”
“他教会了我如何治理国家，教会了我如何管理教廷，我能够坐稳教廷之位，他功不可没。”
“只是好景不长，他因为频繁窥探天机，遭受反噬，到后来，每天吐的血都能将他身上的白袍染成红色。”
“但就算如此，他也从未摘下过他的面具，因为那面具能够帮助他屏蔽天机，否则他将暴露在天道与大道的视野之中，万劫不复。”
“现在，他的面具还保留在国库的最深处。”
“我们想尽各种办法想要帮助他延长寿命，但都无济于事，在他生命将至之前，他离开了，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他留下了一颗希望之种。”
“这希望之种只有浸泡在生命之水中，才能生长。”
“当长成之后，便是全知神树。”
“全知神树拥有先知之能，但和先知团的先知不同，先知团的先知都是通过推衍来进行预知，准确率只能维持在一定程度内。”
“而全知神树却是拥有和那位先知同样的力量，能够做到真正的预知，准确率百分百。”
“而如今，时间线固定，一般的先知连预知都难以做到，准确率更是大幅下降，唯有全知神树的预知，才算可靠。”
“贝西莎将全知神树视为希望，因此她觉得我必须拥有全知神树的力量，才会舍弃一切，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为我夺取来这纯灵光眸。”
张烨闻言，道：“那些生命之水，也都是来自精灵？”
“是。”笑光点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张烨认真道：“既然你说全知神树是希望，希望的对立是绝望，是什么样的【绝望】，才会让贝西莎和你，需要这【希望】？”
笑光瞳孔一缩，随即微微苦笑。
这家伙，真的是打算刨根问底啊……
沉默片刻，她有点小声地说道：“能不说吗……”
“不能。”话音未落，张烨就将其打断，显得十分强硬。
笑光脸色一红。
不知为何，笑光十分“欣赏”张烨这种强硬的姿态。
因此，最后她还是点点头，道：“这个世界，即将升华。”
张烨顿时眉头一挑。
笑光接着说道：“你之前看到的，这个世界突然产生如此多的裂缝，就是因为地质升华进入了第二个阶段，展开无数裂缝，吸取其他世界的魔力。”
“而很快，便就会进入第三阶段。”
“那时候，这个世界的魔力和法则的浓郁水平和质量都会有质的飞跃，我们的修炼速度也会急速上升，那么一来，灵质升华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世界升华，对于这个世界和本土生命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要知道，一个世界升华，就会有好几个世界坠落。”
“因为这个世界是吸取其他世界的法则和魔力，整个世界系的资源就那么多，这个世界提高了，其他世界自然就会降低了。”
“世界之间，算是竞争关系，而且远比种族之间的竞争更加残酷！”
“你也看到了，裂缝展开后，有无数异界生物涌了进来，其根本原因，就是想要占领这个世界，这样它们的世界位格就算降低了，它们也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
“亦或是异界直接将神创世界吞并。”
“而当进入第三阶段后，裂缝虽然不会再继续产生，但是其他世界便会坐不住了，它们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世界踩着它们就此升华。”
“因此，它们中的强者会主动破开世界屏障，对这个世界大举进军！”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有能力同时抵御数个，乃至数十个世界的全面入侵么？”
闻言，张烨下意识地摇摇头。
黑暗生物，劣谷生物，狂空生物，深渊生物……这些，可都不是善茬儿啊。
甚至论总体战斗能力，一般的士兵是难以和那些异界生物相比的。
若是那么多的世界同时入侵，神创世界，危矣！
沉默片刻，张烨看着笑光，道：“真的？没有骗我？”
笑光心中一颤，但最后还是点点头：“真的，没有骗你。”
闻言，张烨点点头，朝笑光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看着他脸上纯净灿烂的笑容，笑光只觉得罪恶感几乎要将自己吞没。
自己终究……还是骗了他。
不……不算欺骗，因为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而且是从贝西莎的角度来看的事实，贝西莎就是因此才会想要为她去掠夺灵眸。
她认为，依靠这灵眸的特性，一旦掠夺，无法归还，就能逼迫笑光强行吸收！
但真正的原因，却不是如此。
善恶天平，域外入侵，这些，才是真相。
但她不能告诉张烨。
她已经计划好了自己的恶与亡，就必须保证张烨的善与存。
而且白的话，她听进去了，她能够感觉到，张烨和她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靠近，所以他才信任自己，相信自己，才会直接向自己询问这些不该问的。
但是，张烨不清楚，她却必须明白，她绝对不能和张烨走得太近，保持【朋友】的距离就好了。
不然一旦捅破那层薄纱，张烨就会偷走她所背负的。
那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为了张烨，她必须说谎。
只希望他最后得知真相的时候，不要那么讨厌自己吧……
……
……
第810章 那个条件
小心地将灵眸之力收好，又装了一瓶生命之水，张烨拎着木偶一般的贝西莎，朝笑光说道：“女皇陛下，我先回去了。”
笑光点点头：“去吧。”
她知道，就算张烨知道灵眸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莉娜体内，知道灵眸对于教廷有多么重要，他也不会把灵眸交给她。
因为那是属于莉娜的，就算莉娜自己不需要，也应该由莉娜自己定夺。
目送张烨离开，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一群脑子里装着十万个为什么的一众大臣将领了。
回到众人身边，蕾欧娜看着死狗一般的贝西莎，问道：“就是她吗？”
张烨点点头：“等莉娜好了起来，让她亲自处置。”
众人点点头，随后回到了狮心帝国。
张烨第一时间来到莉娜的病房。
莉娜还在沉睡，而张烨能够感觉到，有道道法则之力在她的双眼处汇聚。
如果用法则视野来看的话，法则之力已经在她的双眼处凝聚成了两颗小光点。
等到这光点凝聚到眼珠大小，这灵眸也就再次衍生而出了吧。
不过这凝聚的速度实在有点慢，半天时间，就凝聚了十分之一个芝麻大小，要凝聚成灵眸怕是要等上许久。
好在，张烨从圣光国库那里取来了许多能够蕴养灵眸的药材，张烨当即开始炼制，众人也在周围帮他打下手。
很快，药水炼制完成，张烨用魔力将药水蒸发成药雾，又将药雾凝聚在莉娜的双眸处，果然，凝聚的速度加快了。
那些法则是被莉娜的体质所牵引。
张烨仔细感受着。
忽然发现，除了光之法则和纯法则之力外，还有一种法则。
这法则用法则视野来开，是黑白纠缠的，但又不是光暗属性法则。
这种法则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他思索着，目光也落在了莉娜的【向往之夜】上。
他眸光一闪。
难不成那法则是因果法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