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都九曜八极七元六司五老争道果 第1节

《十都九曜八极七元六司五老争道果》作者:南山行者

文案:

元烈四十四年秋,圣天子穷兵黩武,好大喜功,遣九州雄兵,攻伐西域楼兰,终引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帝室倾颓,奸臣窃命……

又逢天灾连连,妖魔作乱,各地豪杰并起,群雄逐鹿!

值此危急存亡之秋,姜尘持有道果神通,穿越乱世,于此世开辟属于自己的传说,登临彼岸:

“生死祸福,皆能改之!”

【短命】→【长生不老】

【吊车尾】→【古今天下第一】

【贫者无立锥之地】→【裂土封疆】

【柴刀】→【狂刀虎翼】→【神兵玄奇】

【资质平平】→【惊才绝艳】→【横压天下一甲子】

……

多年后。

姜尘携九州雄兵,王者归来,战三关,斗妖邪,纵横沙场,镇压蛮荒,登凌绝顶,封神天下,横扫一切不服!

谋士:“中州沃野千里,财富民殷,智能之士久慕将军威德,君若尽起青州之兵,长驱西指,则霸业必成,大夏可兴啊!”

各地反王:“大王饶命,吾等愿降!”

卫烈帝(冥土):“朕要退位让贤,这偌大天地,唯姜尘有德而居之!”【注:武德的德】

列仙诸神:“姜尘小儿身怀道果,必是邪魔外道,无需讲什么礼义廉耻,大家……并肩子上啊!”

标签:热血

第1章 我真不想当民夫啊!

蓝天。

白云。

莽莽戈壁。

数千民夫推着粮车,“哼哧哼哧”地追随着征西军,自东向西,穿行于戈壁深处。

姜尘举目四望,仍不愿相信,自己一觉醒来,居然成了大卫武朝-征西域军(青州部)的倒霉民夫。

茫然。

震惊。

无法形容的恐惧!

华夏百姓一向是习惯于忍耐的族群,饶是如此,也常常恐惧军事徭役,害怕哪一天客死他乡,尸骨无存……

《诗经鸨羽》有言:“肃肃鸨羽,集于苞栩。王事靡,不能稷黍。父母何怙?悠悠苍天!曷其有所?”

大鸨扑棱棱地振动着翅膀,成群栖息在丛生的柞树上。

王侯家的徭役无止又无休,我不能回家耕种五谷杂粮。

我可怜的父母靠什么养活?

可望不可及的老天爷在上,我何时才能返回我的家乡?

……

姜尘没想到,这个高中时期曾做过“古代诗歌阅读”的9分考题,现在居然可以用亲身经历来回答了。

只需五个字,就能完美诠释彼时劳动人民的心情:

他妈的,退钱!

底层民众缴纳着最沉重的税赋,却仍要承担摊派的徭役,年复一年,无休无止,甚至美名其曰:“王事”,这是何等不公?

姜尘憋着一口气,强忍着怒火,回顾起原主经历。

同名同姓,父母被歹人追杀,双双坠崖而亡。

税吏眼馋他父母留下的三亩水田,又恰逢当今老皇帝好大喜功,穷兵黩武,集结九州雄兵,欲攻伐西域,便将其安排成了征西军(青州部)的民夫,只待死讯传来,便可掠夺原主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宝贵家业。

行过冀、凉二州时,青州兵这帮骄兵悍将,总能从各县城中强行索取补给,不肯给的,便当众活剐了县长……的师爷或夫人,“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因此凶名赫赫,后勤物资相对充足,就连民夫都能时不时吃上一碗臭烘烘的猪下水。

可入了戈壁,人员死亡率便以惊人的速度,急剧飙升!

三万青州兵,伤亡二十几个;

六万民夫,死了八千余人,有热死的,有渴死的,有累死的,有被马匪砍了脑袋的,有逃跑后被吊死在旗杆上的,也有像原主这般被蝎子活活蛰死的!

一想到这。

姜尘忍不住扭头向一旁的老民夫询问:

“那些当兵的,为何才死了几十人?”

空气闷热,老民夫擦了擦额头汗水,左右望了一圈,低声道:

“听村里的老兵说,那些州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都受过劳什子青阳仪式,不但能延年益寿,身体比熊还壮实嘞!”

他皱着眉,想继续追问,老民夫却摇了摇手,表示自己也只是听老兵喝醉时漏过两句,其余一概不知。

姜尘凝望前方,那些身材高大的州兵抬头挺胸,神情骄傲,简直是将戈壁当成了旅游景点一般轻松巴适。

纵使需要正面迎敌,生存率也远远高于像自己这般的民夫,他忍不住在心中思忖道:

“想要在这场征服西域的战争中存活下来必须成为青州兵,必须想方设法成为其中一员!”

……

在接下来的五六天时间里,姜尘追随着征西军继续深入戈壁,愈发确定了最初的判断。

从民夫晋升为青州兵,便是自己唯一的生路!

若是老老实实当一个运粮的民夫,终有一日,会像其他人那般……热死、渴死、累死、病死,乃至于被蝎子活活蛰死!

就在此时。

数百米外,苍凉的号角声骤然响彻全场:

“呜呜!”

姜尘眉心刺痛,猛然间抬起头,凝望远处夕阳,那本该和煦温暖的余晖,此刻却透着丝丝血红!

自从来到这方世界后,他似乎觉醒了某种超乎常人的危险感知能力,每当察觉到凶险时,眉心便会微微刺痛。

旁人却不以为意,都笑着说:

“你这娃,被蝎子蛰破了胆嘞!”

但事后,姜尘犹如鬼神附体一般的正确预判,也渐渐让他在民夫群体当中,有了些许知名度。

“然足下卜之鬼乎?”

简而言之,他在民夫当中的地位,已经从“无名小卒”升级为“民间卜者”,每当遇上什么事儿,总有人会来征询他的意见。

姜尘伸出手,拉住一旁的老民夫,低声问道:

“陈叔,咱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一下?我总觉得要出事。”

被称作“陈叔”的老民夫,本名陈不饿,是原主同乡,也是过了五服的远亲。

因曾在冬日徭役时,为饥寒交迫的同乡送过几碗热腾腾的米饭,在民夫群体中略有几分薄名,得了个绰号“雪中饭”。

陈不饿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道:

“你这娃,咋装神弄鬼到我身上了?依我看,不过是马匪而已,事后,说不准还能分到一两块烤马肉尝尝嘞。”

“虽然咱也不喜欢那些下巴翘得老高的家伙,但这帮州兵舞刀弄枪之时,那可不是一般的凶猛,就护送粮队这两千号人,杀光六万民夫,如烹羊宰鸡,不费吹灰之力!”

“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不可能有事的!”

说罢。

陈不饿便趁着全军驻足待敌之际,悄摸摸从怀中掏出一包盐渍鹅卵石,美滋滋地舔了上去,像是在吃美味的零食一般,好不快活。

“也罢……”

姜尘叹息一声,仔细打量周围地形,默默规划出数条逃跑路线,时刻做好跑路的准备。

大约四五次呼吸的功夫。

有眼尖的民夫朝远处一望,惊恐大呼:

“马匪!”

“马匪来了!”

陈不饿舔着鹅卵石,略微得意道:

“你看,我就说是马匪吧。”

话音刚落。

戈壁向西的地平线,一条黑线猛然浮现。

虽因距离了三四里的缘故,看不清楚,姜尘却心中一颤,从中感受到一股金戈铁马、纵横沙场的铁血军势!

偌大夕阳,莽莽戈壁,仿佛都被这冲天气势所笼罩,镇压,向它俯首称臣!

“不对!”

“这绝对不可能是马匪!”姜尘心中警钟大作,立即抓住陈不饿的手,低声焦急道:

“叔,别舔了!”

“要出大事了!”

“啊?”

陈不饿一惊。

手中盐渍鹅卵石跌落于地。

姜尘皱着眉,指着远处那些青州兵,疾声道:“陈叔,你不信我可以,但你总要相信那帮家伙吧?”

“仔细看清楚,他们现在的模样!”

顺着食指的方向,陈不饿疑惑地抬起头,向负责押运粮食的那些青州兵望去,顿时双目圆睁:

“狗日的,这帮眼高于顶的家伙,居然也有害怕的一天?”

正如陈不饿所言。

原本腰板挺得笔直,生性骄傲的青州兵们,表面上还装作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但仔细望去,不少兵卒都死死攥着手中的兵刃,面露惊慌。

反倒是众多民夫,都早已习惯于青州兵的庇佑,说说笑笑,浑然没把将至的敌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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