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内帐中,邢棒就放下了刘芷溪,随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床榻边。
站定之后,刘芷溪下意识的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也只是一口气罢了,心境都没有得到短暂的平复呢。
邢棒就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的又开口了。
“卸甲!”
闻言,刘芷溪的心情别说短暂的平复下,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卸甲?
简单的两个字,可是对此时的刘芷溪来说,简直就犹如一把利剑。
刺穿心肺的,痛!
对她来说,这是一种轻视和羞辱。
我,刘芷溪,在你眼中,就只是个呼来喝去的奴婢吗?
想到这些,倔强的她,终是红了双眼。
既委屈又愤恨…
邢棒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的动容,只是不想多费功夫而已。
说白了,没错,就是在无情的践踏你的尊严。
既然事后的结果,短暂内无法改变,那就索性简单一点,彻底省掉一些没必要的环节。
何况,又不是说不能修复,殊不知,恨有多深爱就能有多深!
短暂的沉默后。
刘芷溪动了,轻咬着嘴唇,表情中难掩悲情之色,动作很是轻缓的解着外层的轻甲,可以看出是有多么不甘心,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过了好一会儿。
随着刘芷溪的脱手,上身的轻甲咣当掉在了地上。
也许,只有这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才能表达着内心的不满和愤恨吧。
外面的轻甲一去,刘芷溪如释重负之下,外衣瞬间显得是那么的紧身狭小。
不过,只是视觉上的,堂堂六郡主怎么可能缺了合身的衣服呢。
“那个,对了,我是喊你溪儿呢,还是喊你夫人呢?”
“随你!”
刘芷溪随口答了一句,这种情况下,喊什么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卑微和耻辱。
“那就溪儿吧,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刘芷溪没有任何的反应,反对也无效啊,这可是她亲人长辈对自己的称呼。
邢棒也没有在意,而是瞅着地上的轻甲说道:“记住,以后不准你再穿这该死的盔甲!”
“……”
刘芷溪秀眉一皱,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望着邢棒。
神情中的流露,好像在说,本郡主的盔甲,是如何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