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这事儿我有经验,听我的准没错,到时候绑也给她绑来!”
黑影赞同地点了点头。
暗暗琢磨要不要学这厮也耍一次流氓。
陈知安又道:“长安四公子的名头传出去后,她什么态度?
少女慕强,最爱这种仗剑走江湖的戏码,你既帮她圆了梦,好歹该对你有些好脸色了吧!”
“哎!”
听到这,那黑影叹了口气:“剿匪时我都把人头喂她剑下了,她却始终斜眼看我,真叫人难做。”
“糊涂!”
陈知安斜眼冷笑:“你喂人头给她作甚?
好不容易带她出去,你不乘虚而入却去做舔狗?
保不齐现在她现在还以为那些大好头颅,是凭她真本事砍的正洋洋得意嘞!
早给你说过舔狗不得好死,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黑影听陈知安这么说,顿时慌了,低声求道:“好小弟,我该如何挽救?你教教老哥。”
“如果你不是我异父异母的手足兄弟。
也罢,我最后帮你一次!”
陈知安长叹一气:“听说,小嫂子除了喜欢剑客,还喜欢诗词?”
黑影听到小嫂子三字,顿时嘴角裂开乐不可支,只是转眼又变得愁苦起来。
闷闷道:“我生平最恨舞文弄墨,哪里会写诗。
倒是周迁那小白脸擅长,我本想找他借一首,他居然不肯,还说我胸无点墨,不配与他并称公子、羞与为伍。
哼,昨日我套了个麻袋,把他揍了一顿...”
陈知安默默扶额。
赶紧止住黑影嗦,开口道:“老哥你知道柳先生吧?”
黑影微微一怔,拔高声调道:“柳七也揍了周迁?揍得好,就知道那厮是个伪君子,还说没逛过勾栏。
没逛过勾栏柳七怎会揍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柳先生擅长写词,你不是马上要离京闯荡了么?
若能求得一首,微醉时念出,随后御风远走江湖。
保准小嫂子从此心肠挂肚!”
只是.....
陈知安欲言又止,叹气道:“只是柳先生为当世狂生,他的词却不是那么好求的......”
“知安、你待我真好!”
黑影拍了拍陈知安的肩膀,感动道:“你只管去求,多少银子都不是事儿。”
陈知安咬咬牙,伸出五根手指:“至少五千两!”
“这么多?”
黑影惊叫一声。
陈知安暗道不妙,正待改口。
却见那黑影扣扣搜搜从兜里摸出两张票子:“一首恐怕不够,要两首!”
陈知安:“???”
么得感情地收了票子,陈知安看着漆黑的夜空陷入沉思。
都他娘的是侯爷,贫富差距辣么大?
“知安,哥哥后半生幸福就靠你了,加油!
你可以的!”
黑影以为陈知安没有信心,为他灌了碗臭鸡汤,又偷摸着左右腾挪,朝小岛外飘去。
待他走远后。
陈知安紧紧拽着手中的票子,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勤勤恳恳三个多月半分进账没有,谁曾想三言两语就忽悠到了这么多?
要是这世间狗老哥这种人再多些...该多好啊!
......
感叹一番后。
陈知安转头回到临时指挥所、
恰好撞见端着一盆炖鱼,又精心打扮过的李清儿娇羞走来。
那双宛若秋水的眸子说不出的勾人儿。
叫陈知安心尖儿一颤。
李清儿舔了舔嘴唇:“老板,今晚的月亮,可真白真圆.....”
陈知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漆墨黑一片,哪有什么月亮......
接过她手里的炖鱼转身就走。
李清儿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木鱼脑袋。
自打小侯爷买下她,已经三个多月没过碰了。
今晚好不容易四下无人......
倒不是她空虚寂寞非要如何如何,只是拿钱办事儿,感觉自己值不得三百两银子算怎么回事?
想要挣扎一下。
刚走两步,却见砰的一声,指挥所大门紧闭......
门内,陈知安得意一笑。
这妮子想乱我求道之心,门都没有!
等了这么久,现在兜里终于有了闲钱。
他要正儿八经开挂了,哪里有时间看又白又圆的月亮?
迫不及待召唤出系统,陈知安把银票往桌上大气一拍:“统子,给爷上一万两的时间!”
只见一阵红光闪过。
陈知安和那张银票同时消失。
与此同时!
隐隐一声惊诧响起:“握草,是小黑屋?”
第21章 眼看他起高楼
陈知安觉得自己快疯了。
原来所谓时间。
就是把他关在一个小屋子里,让他自生自灭。
小屋子简陋的不像话。
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石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他娘的比坐牢还不如。
坐牢时好歹还有两个狱卒陪着,也能喝点小酒儿。
这小黑屋唯一能够给他安慰的,恐怕也就只有源源不断的元气了。
这里元气充裕程度,比外头充裕十倍不止。
甚至都不需要他主动去吸纳。
此时陈知安躺在床上,任由四面八方的元气涌入身体,又被搅碎成血气顺着小溪潺潺而流...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因为这里没有时间、没有太阳、也没有又白又圆的月亮......
从最初的惊诧、狂喜、悲伤、暴躁、再到最后的麻木,他现在已经疯了。
双眼空洞望着头顶漆黑一片:“我真傻,真的......”
“统子...现在过了几天了......”
死一般的寂静,统子毫无反馈。
“我不买了...退钱...放我出去吧!”
统子依旧沉默。
“呵呵,我真傻,真的......”
......
太子府。
洗马诸无常手持羽扇,拈起一筷月牙湖的竹鱼,含笑道:“今儿下臣听了几句话,挺有意思。”
“哦?愿闻其详!”
李承定眼底不愉之色一闪而过,他从军多年,直来直往,最烦这些幕僚装腔作势。
只是身为储君,他不得不压抑自己的喜怒,在很多时候,都表现的比较有耐心。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更高了......”
诸无常缓缓道出,又嘴角勾起浅笑:“殿下,您知这句话是谁说的吗?”
“先生且说!”
李承定懒得猜,拳头微握,神色渐渐不善起来。
他三个多月前就给诸无常下了任务,叫诸无常查探陈留甲的底细,或者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陈知安,嫁祸给老二老三老四随便一个、甚至是永不犯错的陛下也行。
这家伙却毫无动作,这会儿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
如果不是他实在不擅长谋略,真想叫这大冤种知道什么叫做礼贤下士。
诸无常许是感受到了老板暗藏的愤怒,没再卖关子,麻溜儿道:“这是那位小侯爷在月牙湖说的。
月牙湖上高楼渐起,再过些日子,知安楼,就要开业了。”
“那废物建楼干什么,开勾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