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第22节

又把满眼幽怨不已的李清儿给打发走,陈知安开始感受身体的变化。

一万两银子。

二十天时间。

虽然他没有主动修炼,可小黑屋里充沛到发稠的元气依旧让他体内的气血小溪肉眼可见的在扩大。

眼见四下无人。

他手掌微微一握。

指缝中响起嗤嗤之音。

这是气血离体,又演化为元气的征兆。

先天境后期!

小黑屋中躺了二十天时间,他终于跻身先天境后期,甚至只差一步就到先天境巅峰。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先天境。

武道残卷本就霸道无匹,直接碾压元气转换为气血,虽然只是先天境,但进阶所需的元气完全不比一般功法的炼气境少。

甚至恐怕更多。

这种进阶速度堪称妖孽!

要知道小黑屋虽然过去了二十天之久,现实世界其实只是一瞬间而已。

“如果再来一次......”

陈知安喃喃自语,随即想到那恐怖的小黑屋,顿时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进小黑屋了。

随手散去指缝间的元气。

他又变成了那个平平无奇的一品武者......

武道残卷神魂一体,如果他不主动释放元气,无论谁来看他的气海都空空如也,只是个普通武者。

......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这一个多月,陈知安彻底躺平。

每天睡醒就到落宝楼最顶上抛竿钓鱼,躺在摇椅上看着自家高楼筑起。

就连鱼饵都是李清儿去放。

只有鱼儿咬钩时他才会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一代花魁李清儿,彻底沦为了他的私人秘书,杀鱼手法一日千里,心也随着刀子彻底冷了。

算下来,她已经有十二天没有说过重返勾栏的话了。

就连狗腿子陈正忧心忡忡说外头又出了个风头正盛的花魁她都没有在意。

“老板,鱼儿上钩了!”

李清儿麻木地摇醒陈知安,然后打开腰间的刀鞘,掏出一柄明晃晃的杀鱼刀......

陈知安懒洋洋地拉动鱼竿,不多时一条泛着银光的鱼被他拽上楼顶。

“咦,居然是条银刀?”

陈知安轻咦了一声。

银刀鱼是月牙湖的特产,身长六尺,通体覆着银色鳞片,栖息在湖底,很少浮出水面,肉质鲜美。

它不是一般的鱼,而是有修为的鱼。

一条成年银刀鱼的战力约莫有一个三品武者那么强。

食之可补气血。

陈知安也是之前潜入湖底才发现这种宝贝。

没想到今天时来运转,居然钓了一条起来。

“小清儿,今天有口福了!”

将银刀鱼丢在一只大盆里,陈知安挽起袖子:“取我的刀来,本少爷亲自操刀!”

李清儿撇了一眼银刀鱼,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只见一道刀光闪过。

那条龇牙咧嘴的银刀鱼瞬间头首分离。

“可以啊!”

陈知安惊讶地看着李清儿,一条堪比三品武者的银刀鱼,居然让她一刀就宰了?

“呵呵,雕虫小技,不足一提!”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一个多月陈知安躺平钓鱼,她可没闲着。

每日苦练杀鱼刀法,居然让她摸到了气感。

如今勉强算是一位三品武者了。

取下刀囊,李清儿纤纤细手抹过一排寒光闪闪的杀鱼刀,清冷问道:“老板,想怎么吃?”

第23章 是我小觑天下人了

“吃鱼脍!”

远处一道青衫快步走来。

来人先看了一眼盆里的银刀鱼,又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杀气的李岚清:“清儿的刀越来越冷了,可是有了气感?”

“见过柳先生!”

李清儿微微屈身:“昨日杀鱼时感觉体内有一缕拇指大小的气流断断续续,应该是气感吧?”

“是了!”

柳七惊讶道:“这就是初入武道的征兆,没想到你竟有修行资质!”

不怪柳七惊讶,毕竟当初他可是查探过李清儿资质的,气海紧闭,绝无修炼可能。

伸出两根手指放在李清儿眉心。

柳七脸色微变。

她当初封闭的气海竟有了松动,这是开了造化之门无疑。

要知道世间修行,乃是天定。

道门称之为道种、佛门称之为佛缘、北庭称之为神授,而绝大部分人,称之为造化。

气海封闭者,造化不够,无缘得见大道。

而李清儿的造化之门无缘无故开启,这是世间罕有之事。

沉默良久,他开口问道:“小清儿,你可愿拜我为师?”

李清儿抬头看着一旁眉头微皱的陈知安。

她当然想答应,可她毕竟是老板四十两买回来的,而且每个月还发三百两银子......

得看老板的意思。

“不行!”

陈知安摇头道:“她恐怕有别的师承,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李清儿莫名其妙有了修行资质,这事儿多半和自家大哥脱不了关系。

虽然大哥没有表示什么,但既然李清儿因为他踏上这条路,就算是有了师徒之实。

法不可轻传在这大荒世界可不是说着玩的。

师承关系不比血脉关系轻多少。

收徒不成,柳七也不失望。

他是个洒脱的人。

本身又是野路子出身,对师承看得并不重要,还是传给李清儿一门自悟的功法。

拈花诀!

名字很美,可是杀力一点也不弱。

走的是轻盈诡异的路子,修至大成可拈花成刀,万花化刃。

这是柳七为勾栏女子量身打造的功法。

传完拈花诀。

柳七又粗略讲了些青楼的事儿,这才开始享受银刀鱼脍。

这段时间柳七手握大权,青楼一切事务全由他定夺。

在他宣布要执掌青楼后。

整个长安城的勾栏掌柜都变得惶恐起来,纷纷把自家摇钱树盯死,甚至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

没办法。

柳七这厮在勾栏女子心中的地位实在太高了。

他们害怕这厮不讲武德,振臂一呼直接让花魁们改换门庭。

柳七当然不会这么干。

他不愿把勾栏女子们当做筹码,这有违他的初衷。

他去了教司坊,把教司坊的姑娘们给买了。

勾栏女子可怜,教司坊的女子更可怜。

她们身为犯官家属,签的是死契,除了年老色衰时被撵出去自生自灭,基本上不可能脱籍。

当柳七站在教司坊坊主面前拿出厚厚一摞银票后,那坊主恨不得把自己也给卖了换钱。

整整三百二十六个教司坊姑娘,全被柳七以八十两一个的价格买了回来。

这年头啥也不多。

就是犯官多,杀之不尽,一茬又一茬。

加上这大唐不似蓝星,逛勾栏的大多是些泥腿子,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还要管她们饭吃,所以教司坊的坊主卖起姑娘来没有半点压力。

还买一赠一,把那些男丁、老妇也打包一起送给了柳七。

甚至已经预定了下一批犯官家属。

柳七面无表情地签署了意向合同,当场付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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