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罪犯都懵了,他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路边爆米花一样的闷响,下一秒江鹤就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但看见江鹤并不是被车撞飞过来的,他的表情便沉了下来。
“这种速度……你是超凡者?”
“我是不是超凡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抓住。”
罪犯上下打量了一下江鹤身上的衣服,发现他穿的居然是滨边区拘留所的囚服,顿时明白了原因。
“为了争取减刑和宽大处理,就出来帮着警卫所抓人吗?不如这样,”罪犯并不想和一位超凡者在这里纠缠,耽误太多的时间,“你不如放我一马,然后跟我一起跑,我将你引荐进柳籽会,这样你既重拾自由,在柳籽会的庇护下,也不用担心警卫所的调查,如何?”
他觉得自己给出的条件很诱人,毕竟,不会真的有人想要天天坐牢吧?
然而,江鹤却拒绝了他。
“抱歉,离开牢笼的自由,我不需要,我更喜欢呆在牢里。”
呆在牢房里管吃管喝,闲来无事还有人和自己吹牛逼,整天坐牢还能积攒升级点数变强。
离开牢房,自己重新面对社会,要上班,要挣钱,压力巨大,甚至还不能变强。
其中的利弊权衡,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还是有编制的生活更好!
罪犯咋舌,他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那看来还是得把你干掉才行……你的超凡力量应该和速度有关吧?那对付起来就简单了……”
他刚才看的很清楚,江鹤的那种爆发速度绝对不是普通人,他的超凡力量很可能是与行动和速度有关,这样的话,自己还是能够对付的。
“哦?”
江鹤的视线落在罪犯的身上,他双臂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皮肤开始涌现出尖锐的金属,像是不规则的结晶体一样,尖刺的棱角刺破衣衫,在黑夜之中反射着月光。
紧接着,他就像是一头犀牛朝着江鹤冲了过来,挥舞着那被尖锐金属所覆盖的双臂,横冲直撞!
江鹤眼睁睁地看着罪犯冲来,却连自己的位置都没有挪动。
当罪犯的手臂朝着他砸了下来的时候,他只是一把抬起了自己的手。
然后攥住了对方的
手臂。
罪犯一怔,却看见江鹤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面已经弯曲的钢板,他用钢板在尖锐金属和手掌之间形成了一个保护,将其阻挡在外。
这里,罪犯都还能理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钢板是弯的。
但接下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形变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钢板在变得更加弯曲。
江鹤的手在发力,但是他的表情却依旧如常,游刃有余!
“等……等等……”
罪犯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清脆的炸裂声便灌入了二人的耳内。
那些尖锐的金属在钢板以及钢板背后那股力量的挤压之下,正在形变、爆裂、化作碎片飞溅出去!
他想要挣脱出来,但却像是被一只螃蟹的鳌钳死死掐住,即便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出来!
另外一只被金属所覆盖的手臂想要朝着江鹤砸去,后者也早有预料,左脚往前一蹬,将罪犯的手臂结结实实地摁死在了地上!
这……这是什么级别的力量?!
罪犯没有反应过来,江鹤此时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原来这家伙刚才所展现出来的那种速度,并不是因为他的超凡力量和速度有关,而是直接强化了自己的肉体吗!
这家伙,绝对是个三阶或者以上的超凡者!
咯嘣
江鹤听见这个动静,发觉弯曲钢板无法再进一步,抬起头,发现是罪犯舍弃了自己另一条手臂的金属,全部动用在了被自己挤压的手臂上。
“这还差不多,”江鹤的左脚也没闲着,踩在罪犯的手腕上,只是稍微使劲,对方手腕的骨头便已经粉碎,“正好拿你来试试手。”
手腕骨骼粉碎的刺痛让罪犯发出一声惨叫,而江鹤直接使用了自己靠加点获得的集中爆发,积攒了一部分力量。
然后……瞬间爆发出来!
嘭
围绕在手臂上的劣质金属尽数炸开,江鹤手中的钢板已经形变得不成样子。
至于被夹在钢板中间的手臂,就像是汉堡中的肉饼一样,已经完全扁了下来,其中的血肉、骨骼、经脉、血管已经完全坏死……不,都不能称之为坏死,大家已经融为一体了,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属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这罪犯也是了不得,身体遭受这样的疼痛也没有直接晕过去,而是躺在地上哀嚎着,哭爹喊娘,也不知道以前那些被他杀死的无辜人临死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叫的。
咚!
手中被已经被折起来的钢板落在了地上,江鹤观察了一下刚才落在自己手上的钢板。
现在钢板上隐隐约约能看出来上面有十根手指摁在钢板上的凹陷,若不是罪犯的手臂扁得早,不然他真感觉钢板都得被自己摁穿了。
一旁的罪犯还在哀嚎着,想要朝着远处爬去,嘴里还在念叨着,“只要……能够到达那个地方……”
“别急。”
这么一个声音传到了罪犯的耳内,他惊恐地回过头,却看见江鹤蹲在自己的身后,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现在这个笑容带给他的惊惧感,不亚于你大半夜蹲在公共厕所拉屎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脱了裤子就对着你的恐惧与慌张!
“我听说你挺能跑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我还是要做一下预防工作才行。”
说着,他抓住了罪犯的两只脚踝。
“这两条腿,也暂时先碎一下吧。”
第11章 出去溜了一圈,抓了个通缉犯回来
江鹤最后并没有把罪犯的脚踝折断。
因为在他动手之前,罪犯就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见这家伙晕过去,丧失了抵抗的能力,江鹤也就没有继续动手,而是坐在了他的身上。
等到警员们姗姗来迟的时候,看见坐在通缉犯身上的江鹤,一个个都愣住了。
发生了什么?
得到消息的所长立马赶来,这时候昏迷的通缉犯已经被押上了救护车,在警员的监视下送往了医院。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所长立马拽了一个人过来,在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之后,看向了旁边的江鹤。
“你小子把通缉犯给揍了一顿?”
江鹤眼睛一瞪,“谁人传的谣言?我怎么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把罪犯给揍了一顿?他只是单纯把通缉犯的手给掐断了而已,什么时候动手揍他了?
所长又咨询了几个人,得到的回答五花八门,有“江鹤把罪犯揍了一顿”、“江鹤偷袭了罪犯,把他打晕了过去”、“江鹤色诱了罪犯,成功将其拿下”等种种言论。
更离谱的,还有一个说:发现江鹤的时候,他正在“怒搞”昏迷过去的罪犯。
“这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给我完整地叙述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偏偏旧城区的监控又是坏的,所长基本上是没有办法还原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好消息是,售卖违禁品的罪犯抓住了。
一个身为超凡者的通缉犯也抓住了。
除开有一个警员受伤外,这边没有任何的损失。
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了。
所长让先前的队长把江鹤送了回去,自己留下来处理各项事务。
“所长,这里有个消息,我觉得您最好知道一下,”一位警员来到所长的身边,低声道,“刚才抓住的那个通缉犯,应该在前不久加入了柳籽会。”
所长知道这个组织,总体来说就是一群超凡者拉帮结派,足够组建出来的危险组织。
到目前为止,柳籽会所做的都是在积蓄人力,沉淀自己,若不是那群编外的普通混混惹是生非,很少会有人知道滨边区还有这种危险组织存在。
但谁也不知道柳籽会什么时候会给滨边区的市民们来个大的,所以调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可惜每次抓住的都像是之前被江鹤教训过的普通小混混,对于柳籽会内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概不知。
这下子抓住了一个编内人员,说不定可以套出不少的消息。
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排除对方会为了防止信息泄露来杀人灭口。
所长沉吟片刻,下达了指示,“把通缉犯送去医院检查后,立马带回拘留所严格监视起来,绝对不要出半点意外,等到这家伙醒来之后,我亲自审问。”
滨边区没有监狱,看守所和拘留所是共用的,所以抓住人暂时只能扣押在拘留所里
。
“明白了。”警员应了下来,转身离开,将所长的指示传达给和这件事有关系的每一个人。
等到江鹤回到拘留室时,时间已经凌晨了。
隔壁牢房的姬大爷见江鹤回来了,问道:“你小子,跑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江鹤刚在牢房里坐下,伸了个懒腰,“出去活动了一圈。”
“活动了一圈?”姬大爷没听懂,“大半夜活动什么?你小子不会去洗脚了吧?”
旁边和队长做着犯人交接手续的值班看守对队长问了一句,“队长,他出去干嘛了?”
“没干嘛,”队长将表格填好,推到了值班看守的面前,“让他出去抓了个罪犯,还真别说,这家伙有点东西,罪犯不仅抓住了,还顺带抓了个通缉犯,年轻人真是了不得。”
抓……
抓了个什么东西?
通缉犯?
不仅是姬大爷愣住了,连值班的看守都听怔一秒。
“这小子可是这次行动的功臣,那可是个超凡者的通缉犯,能抓住不容易,以后对人家好点,本来就是被冤枉进来的。”队长随口叮嘱了一句,“我先走了,我还得写行动报告呢。”
见着队长走了,值班看守才反应了过来,“合着你昨天说的所长给你派的活,是去抓罪犯去了?这么厉害?”
“也不算多厉害吧,两三下就解决了。”
“这算是重大贡献了吧,那你岂不是过个一两天就能走了?”一旁的姬大爷瞪着眼睛,“你小子!真羡慕啊,刚在看守所呆了几天就走了,临走前留个联系方式,下次碰瓷就找你了!”
江鹤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我还不准备走。”
值班看守以为他在开玩笑,“有编制的生活还过得挺爽是吧?可把你小子美的。”
不远处的犯人嘀咕了一句,“万一是真的呢……”
“闭嘴!忘了我刚才说过什么?”值班看守手中的警棍敲在了桌面上,“牢房内声音超过六十分贝,都给我去写检讨!”
犯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你不是和他聊得挺开心的……”
然后就钻回了自己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