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听后颇感意外:“你居然会私下和她联系?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交朋友,这下好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唯一了”
已经微醺的唐娜先是抓住他的手,郑重其事地说:“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然后才开始解释:“艾什莉是个好女孩,一直拿我当朋友看待,或许是因为蒂米特雷斯库夫人对她敌意太大,而我看起来比较好相处。”
“她回美国后经常给我打电话,询问山谷最近发生了什么。”
“当然也少不了询问你的情况。”
“我刚刚把你在我这的消息告诉她了,她说会尽快赶回来。”
李昂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原来是这样啊,看来难得的宁静又要离我而去喽。”
唐娜觉得自己饱了,便放下刀叉。
“我看你到是乐在其中。”
“先说好,她们这次回来住哪都行,就是不能来我这儿。”
“你最好也少来,我怕被牵扯。”
人偶师小姐姐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口吻和李昂对话,似乎有那么点酒壮怂人胆的意思。
她实在受够了像上次那样,被夫人和艾什莉夹在中间。
偏向其中一个,就会得罪另一个。
所以她这次决定提前规避风险,明哲保身,甚至打算在艾什莉返回之前彻底关闭上山的通路。
李昂理解唐娜的想法,但该卖的惨还是要卖。
“娜宝,你真的不打算管我了吗?我亲爱的娜宝,你好狠的心。”
唐娜被他拙劣的演技逗笑,起身上前将他抱在怀里:“我很想管,但能力有限,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见求救无果,李昂马上换了副嘴脸,恶狠狠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在下心狠手辣!”
吃饱喝足就要来些有益身心的娱乐活动。
遛鸟算是个不错的好选择。
别误会,这里的鸟指的是曙光令鸦。
它实在太胖了,必须得多活动活动。
因不可抗力,此段落消失
李昂趁她睡着时,用黑光帮她梳理了一遍身体。
增强身体素质的同时,祛除了唐娜从小到大的心病右脸眼睑处那块导致她自闭的丑陋疤痕。
最后两人相拥入眠,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昂睁开眼,
看到的便是坐在镜子前焕然一新的人偶师。
她破天荒没有戴着头巾,而是将其远远扔到旁边。
手指轻颤抚摸着自己的右脸。
唐娜的底子本来就不差,只不过因为脸上的伤疤破坏了整体感官。
“我这个人向来遵守承诺,还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吗?”李昂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听到声音回头的唐娜已是泪流满面。
“怎么还哭了呢,来抱抱。”李昂向人偶师张开怀抱。
等唐娜平复好心情,已是半小时之后,她松开一直被紧紧拥抱着的男人,服侍他穿上衣服,打理好一切。
“我回城堡了,待会还要去趟菌网,你要和我一起吗?”
李昂扶着人偶师纤细的腰问道。
唐娜摇摇头:“你送我的笔记还没有看完。”
“行吧。”李昂低头吻了吻她饱满的额头:“如果一个人无聊的话随时喊我。”
“嗯。”唐娜踮起脚回以热吻。
几分钟后,李昂走出老宅,返回城堡。
负责给他开门的是小女仆埃列娜,而蒂家母女却一个都没见到。
“夫人她们呢?”
“回先生,夫人和小姐们还没起。”
“知道了。”李昂了然地点点头,准备上楼回卧室。
楼梯刚爬没几步,他突然停下,回身将一枚乌龟造型的护符抛给小女仆。
“最近工作很努力,送你的。”
能够提升精力恢复速度的[绿龟护符],对他来说是个不值一提的小玩意,但对身兼数职,起早贪黑,整天辛勤工作的埃列娜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李昂在自己人面前向来慷慨,毫不吝啬。
埃列娜对此感受颇深,她深知能被这家男主人拿得出手的东西,绝对是件宝物,即便是一只看起来憨憨的小乌龟雕塑。
可当她想把护符还给李昂时,楼梯上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无功不受禄啊,看来还要更努力才行,城堡旁边的礼拜塔很久没有打扫过了,去打扫一遍吧!”
想罢,小女仆随即找出清扫工具,前往当初贝拉婚礼的礼拜塔。
而李昂此时已来到卧室门前。
毫不犹豫推门进去,毕竟回自己家还敲什么门。
可没过几秒,他又退了出来。
“好怪,不确定.再看一遍。”
重新走进去,李昂终于意识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阿契娜和三姐妹衣衫不整、横七竖八、毫无形象地躺在他床上呼呼大睡。
满地都是散落的白色羽毛,外加几个已经瘪了的破烂枕头。
桌子上是吃剩的糕点与水果、桌子下是一堆空了的酒瓶。
李昂鼻腔里充斥着铺天盖地的酒气,里面还夹杂着好几种不同的女人气味。
“阿嚏,阿嚏”
他闻着这股不知是香还是臭的浓烈味道,连打好几个喷嚏。
开睡衣派对也就算了,还非要在他房间里。
是想让他多点参与感吗?
李昂捂着鼻
子走进房间,神情凝重仿佛正在深入龙潭虎穴,他的第一目标是正对面的窗户。
只有把它打开,才能获得呼吸的能力。
走着走着,李昂弯腰用拇指和食指捻起一块带着黑色蕾丝边的简单布料。
肯定不是大小姐的,因为大小姐的他都见过。
更不是夫人的,因为尺寸不对。
剩下两位的嫌疑就很大了。
李昂随手将布料扔到床上,继续艰难行进。
很快,两件大号眼罩出现在视野里,颜色一黑一白,而且还缠到了一起。
昨晚这群女人到底背着他玩什么了!
一家之主震怒!
开趴居然不喊他!
李昂实在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向窗边,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让早春带着寒意的冷风倒灌,让太阳的光辉扫清房间里的一切污秽。
“你们这群疯女人,还不快给我起来!”
似感觉有些冷,阿契娜抱紧了怀中的卡珊德拉。
三小姐也想加入其中,报团取暖,却惨遭拒绝,只好退而求其次,扯了扯压在身下的被子。
其余人依旧睡意正浓,唯有贝拉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亲爱的你回来了?我好困,再让我睡一会吧。”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边说,大小姐边把李昂往床上拖:“陪我睡会嘛,求求你。”
这可使不得,我不是那样的人。
李昂心中的呐喊无人知晓,他的身体却在一次次拖拽中堕入地狱。
既来之则安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个响指的时间。
房门再次闭合,窗户被关上,窗帘严丝合缝看不到一点阳光。
在各种复杂气味的熏陶下,李昂逐渐有了些许困意,紧了紧怀中的大小姐,这时背后却有人主动靠了上来,不知道是谁。
然而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之时,房间里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尖叫。
接着便是无尽的混乱,脚步声、吵闹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李昂被大小姐死死钳制,双眼蒙上了某种东西,和刚才他捡到东西触感很像。
直至十几分钟后,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房间重归平静。
李昂重获自由,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恢复往日优雅的大小姐。
她将一缕散落的金发拢至耳后,温柔地询问道:“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才睡的太死都不知道。”
李昂刚想扭头看看旁边,就被她强行掰回来。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甚至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李昂反问道:“她们人呢?”
“什么人,哪有人?”贝拉一脸疑惑:“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外面有人了吧!”
宁可自污,大小姐都不肯出卖姐妹。
她真的,我哭死。
“好啊你个狗男人,外面找那么多女人我都没管你,现在竟然反过来怀疑我,呜呜呜,我不活啦~”
平心而论,大小姐的表演很有水平,哭声抑扬顿挫,层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