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在数到第九百八十一颗沙子时，相柳思才终于有空，继续说道：“凰与凤，自成两党，凤党和凰党，两党争斗不休，但因为我不喜欢这些，所以平时没有理会凤党，倒是凤党的人，时不时找我们麻烦，年轻气盛的我，有时也会反击回去，这些都是小打小闹。”
“关键的是，凤凰之争，那是我和相九仙的对决，本来胜负未可知，可当时我万万没有想到…父皇居然提前把天威神子印给了他，有了天威神子印的相九仙，我不是对手。”
“在之后，就是去了清州，他们打算用清州筐死我，害怕我回去和他们抢夺，可笑的是，我从来就不稀罕那些东西。”
说到这里，相柳思看向李道。她的人生，可以细分为三个阶段，一个是在通仙国，一个是在清州，一个是遇到李道。前两个阶段压抑、沉重，为主色调，而第三个阶段，则是迷恋和不舍。
当初，就算是凤凰之争赢了，她也不会去坐那个位置，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权势的人，可惜相九仙恰恰相反，得势的第一天，就想用清州把相柳思给框住。
事实上，他是成功的，相柳思确实被框住了，修为也确实被拉开了差距，神子现在具体有多强，已经没人知道了。
李道眉头紧皱，摸了摸相柳思的头，认真的说道：“你放心，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亲自把那个天威神子印，给斩成两半，就算是九天宫阙，我也给他消平了。”
“净吹牛，你先打得过我再说吧。”相柳思惬意的把头靠在李道的肩膀上。
第511章 推测
接下来，相柳思又陆陆续续，说了一些内容。
事情的脉络，在李道的脑海里，渐渐清晰了起来。
两党斗争失败，外派至清州，框死凰党中十分有潜力的人。
当然，破妄九层，在通仙国，依旧是中流砥柱，是不会变成凤党或者凰党的人的。
最多最多，就是较为亲近相柳思还是相九仙罢了。
凤老是因为身受重伤，时日无多，再加上亲近相柳思，被认为价值不多，才和相柳思一同，外派来清州的。
梁老也是破妄九层，他同样比较亲近相柳思，但他却没有外派来清州，这是因为他不像凤老这般身受重伤，梁老还可以继续为通仙国做事。
其实，相柳思的凰党，与其说是党，更不如说是性格有些相投的修士罢了。
……
“等我日后实力够了，定要挑了那皇冠，掀了那宫阙。”李道一脸认真，揽着怀中的美人，第一次听到关于她以前的种种。
“他喜欢，就让给他吧，我现在有你就够了，你别去冒险。”相柳思一脸温柔，整个人几乎都要化在了李道的怀里，虽然这个小子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但相柳思很喜欢这种，被他霸气的揽在怀里的感觉。
“我不会冒险的，但我要为你在清州这些年所受的委屈，讨一个公道。”李道满脸坚毅，知道此时，一定要义正言辞的抨击通仙国。
“李郎…”相柳思被感动，声音软糯，带着无尽的情意。
“两位，我就先离去了。”
龚白说了一声，急忙飞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就不是自己这种纯洁的小孩子，可以看的了。
两人理都没有理会龚白，各自深情的看着对方，鼻息打在脸上。
没想到凰居然是这样的女人，啧啧啧，真是给老夫开了眼……飞在空中的龚白，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的洞府，难以把这个女人，和凰联系在一起。
其实他以前，是见过凰的，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获得机缘，修为不算高。
那时的凰，高高在上，凰冠尊贵无比，一袭金色纱裙，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不敢直视，出手便是镇压那些所谓的天骄，是龚白心目中，天骄人物的天花板。
权势，地位，天赋，都可以说是拉得满满的。
可惜，凰现在不但变成了道哥的道侣，那两人，还…挺花。
龚白生出了拜师的念头了，拜李道为师，以后也别叫道哥了，直接叫老师。
不过马上，他就收回了这个想法，李道这个小子，似乎不是那么好模仿的呀。
……
夜晚，气温下降，特别是山间，已经飘起了淡淡的雪花。
两人煮了一壶小酒，冒着淡淡的热气，看着时不时飘落的雪花，心中有诸多感触。
还有什么，比现在这一刻，更加宁静美好？
“本来我还在想着，今年冬天，要不要回去找你的。”李道喝了一杯酒水，暖了暖身子，笑道：“没想到倒是你来找我了。”
相柳思靠在李道的怀中，双手环抱，揽着李道的脖子，眉眼带着笑意，听着他的心跳，感叹道：“唉…我也放不下你这个小子啊…”
说话时，带着淡淡的酒意，打在李道的脸上。
说来也怪，这一幕，在她很久很久以前的梦里，出现过。
只不过做那个梦的时候，李道还只是一个小屁孩，可能连话都不会说。
早知道，以前就找李天运借李道来玩一下了，不听话就把他拎起来打屁股。
“宝，你知道水通天是什么东西吗？”
李道得声音，打断了相柳思的思绪。
相柳思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以前地位虽然高，但却并不喜欢理会这些东西，你知道的，我其实挺懒的。”
“这么懒可不行，以前怎么说也是凰，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李道捏了捏相柳思的鼻子，但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相柳思毕竟离开通仙国太久了，对通仙国也没有什么归属感，所以不知道，其实是正常的。
李道也就那么随口一问，其实他自己心底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了。
水通天，通仙国……等等关键词汇，汇聚起来，不由得让李道深思，区区一个水灵国，真的值得通仙国如此算计吗？
而且…如果只是觊觎那个神秘的水通天，那么…方法有很多，用得着做得如此隐秘吗？
随便找一个理由，发动战争，只怕一两天，就可以打到浪城了。
可，通仙国偏偏，要把自己的痕迹，给完全抹去……花费的功夫不少，看起来有些多此一举了…
还有，这件事情，是那个所谓的神子，在主导吗？
诸多疑问，冒上心头，李道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水灵国，真的和木灵国没有一丝关联吗？
毕竟叫法如此之近…而且…似乎之前也存在过金灵国，土灵国，火灵国…
这些国度，也都覆灭了，这背后，是不是也都是像水灵国这样，有通仙国在背后推动的呢？！
想到这里，李道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又觉得自己没抓到什么。
“啪…”
这时，酒壶突然落地，滚烫的酒水，洒了一地，冒出滋滋的热气，酒香，一时间四处逸散开来。
这些酒水，可不是便宜货，是相柳思特别为李道酿造的，只有李道，才有这种口福。
虽然，在李道眼里，这酒补身体实在是补得有些太过了。
各种名贵药材，都加进去，寻常人喝一口，只怕直接鼻血横流，气血冲天。
不过李道体质好，容纳性强，承受得住。
李道现在想想，也觉得有些搞笑，以前看常乌那小子喝这种类型的酒时，还在笑他。
现在好了，自己也开始喝这种类型的酒了，不过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常乌是自愿的，而李道是被迫的。
相柳思每天都监督李道，必需喝完一壶，不然……就生气。
“这酒是你打翻的？”李道冷冷问道。
相柳思缩了缩脖子，“魔君…是的。”
李道厉喝道：“呵呵，你知不知道，这酒是多少天珍地宝所酿造的，你赔得起吗？！”
“赔…赔不起，请魔君责罚。”相柳思还是入戏的，此时那表情，一脸惶恐。
“那好，本魔君罚你抄写经书一整夜！”李道一甩袖子，霸气异常，但是刚刚说完，他就觉得自己的嘴，实在是太欠了。
相柳思眉毛跳了跳，觉得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子，极其欠打。
这一刻，她的实力回归了，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凰。
“抄经书是吧？”
“抄经书是吧？！”
粉拳砸向李道。
……
浪城这几天，变化巨大。
因为水灵国的覆灭，浪城变成了无主之地。
这让那些本就驻扎在浪城的大势力，有了一个快速发展的机会。
而且，因为神秘机缘将出世这个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的。
许多外地强者，源源不断的涌入浪城。
这些新来的人，实力还都不弱，有的直接在这些大势力之中做客卿，有的直接加入其中。
有人，甚至在说，这个水灵国啊，是因为机缘的现世，被抽取了国运，才因此迅速破败的。
第512章 收网
第二天，清晨，气温些许上升，那空气之中的飘雪，也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浪城已经开始趋近于稳定了，一些酒楼，也开始了正常营业。
李道和相柳思去看了一眼，在酒楼上吃了些灵食后，就离开了浪城，向东飞去六百多里地。
这里，是一片山脉，山脉中，冒着白光，上空的云雾，也隐隐有龙的形状，是大机缘现世的前兆。
可惜，这些异象，都是龚白用阵法牵引气机，人为布置而出的。
这里，就是龚白获得传承，修为晋升为破妄八层的地方。
不知多少强者，为其而来。
这里早就已经被龚白公布了，自然也早已有人，来此探查过了。
大家都在等待，机缘的现世。
一开始，龚白还打算以机缘的具体地点为筹码，想着，万一到时候，李道想要闷声发大财，杀自己灭口时，自己就可以用这个筹码，看看能不能换自己的一条小命。
不过，在得知李道是打算引来其他强者，再行缺德之事，再加上这几天的关注，发现李道其实不是好杀之人时。
龚白改变了主意，他直接把机缘的相关信息，都一五一十的，和李道说了。
龚白知道，比起拿机缘地点当筹码，还不如顺了李道的意，更能活命。
李道和相柳思飞下山脉，在心底回忆起了，龚白的话语。
这个机缘，被龚白称为通天路。
所谓通天路，可以分为天地人三条，三条路，各自所对应的宝藏，各不相同。
天地人三路，虽然逼格明显有所差异，但却并没有顺序关系。
并不是说，只有走完人路才能走地路，只有走完地路才能走天路。
而是全看自己选择，想走天路就走天路，想走地路就走地路……
龚白选择走的是人路，人路走到最后，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获得修为灌顶，离开秘境。
一个是转而走地路，当然，不是让他重新走，而是直接传送到地路的十分之九，临近末端处，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