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能一招败我,想比他已经练成,迈入了锻骨境。”
赵玄本想要不要申请考核进入内院,搞一本三流功法练练,继续提升自我。
闻言顿时打消了念头。
按照罗金的说法,县试成绩好的话,县尊会赏赐更好的二流功法。
眼下离县试不到一个月,他折腾三流的干嘛?
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练二流。
反正以他的天赋,练的功法越强,越占便宜。
送别罗金,赵玄前往西市,他想租一匹马,练习马术。
……
回去的路上。
胡铭魁的话语忽然在罗金脑海里想起。
他猛地顿住脚步,赵师弟今天怎么问了这么多跟他不相干的事?
难道?
他转身看向赵玄住处,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
第25章 县试
春节前夕,罗金频频来找赵玄,三句不离胡铭魁和查案。
赵玄为图清净,干脆借口回乡探亲,离开武院住进客栈。
查什么案?查他自己吗?
这段时间,他以一两银子的租金,租了马市一匹驽马,每日起早贪黑,练习马术。
县试的到来,比他想象的更快。
春节刚过,元宵未至。
县衙派人全城张贴告示:正月初七开始县试报名,元宵日截止。
正月十七开考。
之所以这么急,据说是新来的县尊觉得太无聊,想拿县试打发时间。
甚至往年由县丞、县尉、主薄分别监考的测力、射箭和骑术三科,全变成了县尊亲自监考。
初七那日,县衙在侧门设置了报名处,无数人蜂拥而至,排成一条长龙。
赵玄练习马术的时候,每天都会路过看一眼。
等人少了,再去报名。
花了二两银子报名费,赵玄拿到一个“己六十二”的号牌。
号牌从甲开始,每一级一百人,依次向下。
己六十二,意味着加上他,已有五百六十二名武者报名。
目前报名的武者,基本住在县城附近。
等消息传到各个乡镇,人数只会更多。
正月十七很快到来。
赵玄按照指引前往考场,出示号牌,被维持秩序的官兵放进去。
考场设有高台一丈三尺,上建有凉亭,乃县尊大人专属监考之位。
凉亭两侧摆着太师椅,供县丞、县尉、主薄等人就坐。
赵玄入场时,除高台以外,三方全坐满了人。
这些人是买票进来的考生家属,和固城县各方势力。
前者不必说,后者是来看有没有虽然落榜,但值得招揽的考生。
辰时三刻,一声钟响,官兵开始封闭考场,只出不进。
随着一名绿袍年青官员入场,就坐凉亭,有小吏敲响铜钟,高呼三声“县试开始”。
第一场测力。
场上摆着三十个石墩子。
重量由三百斤到一千五百斤不等。
近七百名考生被分为四组,按顺序上前测试。
每个人有三次机会,取成绩最高的那次。
每一次测力,负责记录成绩的都会大声喊出来。
如对不上,考生可申诉。
轮到赵玄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他刚刚仔细观察了,前面成绩最好的一个,是一千斤。
若想拿到甲等的好成绩,太过藏拙肯定不行。
他想了想,走到一千五百斤的石墩面前,一把举起。
九牛之力,加上基础箭术的叠加和自身那点,他起码有八千斤力气。
只用两成力,应该不过分吧?
小吏立刻喊道:“己六十二赵玄,一千五百斤。”
此言一出,无数目光聚集而来。
就连台上漫不经心的年青县令,也投来关注的目光。
旁边县尉见状,立刻说道:“县尊大人教导有方,使我固城县人才济济,得以出现臂力高达一千五百斤的考生。”
年青县令淡然道:“一千五百斤算什么?高门子弟在他这个年纪,哪个不是臂力过两千?”
正当众人以来县尉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年青县令接着说道:“去,把此人信息调出来。”
众人方知县尊大人只是性情高傲,并非不识人才。
固城县这偏远之地,能和高门弟子比吗?
一千五百斤,已极为难得,是个好苗子。
台上之事,赵玄不得而知,他敏锐察觉到一道异样目光,顺着望去,是一张满脸复杂的小圆脸。
终究是装不下去了。
赵玄神色平静收回目光,开始第二轮考核。
因排在后面,耳聪目明的他,又一次获得了其他人的成绩。
最好的一个,一百五十米,十射九中靶心。
赵玄在县试之前试过,五百米内的靶子,百发百中。
稳妥起见,他没隐藏太多,隔着两百米,十射十中靶心。
一直观察他的罗金,神色更复杂了。
事到如今,他如何猜不到胡家护卫之死,是何人所为。
枉他以为赵玄只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新人,可用来接他在英杰社的班。
未想到赵玄隐藏如此之深,实力远胜过他。
……
台上。
年青县令拿着薄薄的一张纸,面无表情。
“固城县藏龙卧虎啊,一个十六岁的山村少年,录武籍不过四个月,竟有县试魁首的实力。”
“在座各位同僚,当真辛苦。”
县衙大小官员面面相觑。
以他们多年混迹官场的经验,哪听不出县尊大人在嘲讽他们。
难得出现一名人才,却没人关注,以至于信息只有寥寥几笔。
最终还是年事已高的总捕头硬着头皮拱手:“老朽立刻派人去查,务必将此子查个底朝天。”
年青县令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知道自己被县衙盯上的赵玄,开始了骑术考核。
满打满算练了二十天骑术的他,别说隐藏实力,全力以赴勉强拿了个合格。
等三轮结束,天色已暗。
小吏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接下来他们整理三科的成绩,给各个考生打分排名。
并以此决定第四科的比试顺序。
离开考场时,赵玄不出意外被罗金堵住。
小胖子压抑着怒火质问道:“你一直在骗我,胡家护卫是你杀的,然后嫁祸给我的对不对?”
一个原以为比他差的人,突然有一天追上他,甚至超过他,他打心眼里难受。
误入歧途的他,偏执的认为,他的苦难全都来自于赵玄。
赵玄断然否认:“不是。”
首先,他没骗过罗金。
如果是隐藏实力的话,他可从未问过他。
其次,是胡家认定罗金是凶手,又非他说的,何谈嫁祸?
大晋律,杀人者死。
杀人这种事,可以做,万万不可承认。
尤其罗金此刻情绪激动,更不能说了。
赵玄一脸诚恳道:“你若当我是朋友,见我实力大增,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等你我中了童生,可以联手对付胡家,去了府城,亦可相互照应。”
这是他的真心话。
胡家的事因小胖子而起,但背锅的也是他。
再者小胖子虽然动机不良,却实实在在提点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