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时更是因用力过度,差点扭到了腰。
可见自身身体协调性也不足,无法刚,更不能柔。
至于最后的剪,自己表现更差。
或许搬运气血后,再来练虎形三式,更能悟其深处。
见江殊真的闭目,站桩。小胖子周扬撇了撇嘴,朝着另外一边的新学徒开口,道:“练武太苦了,哥怎么这么厉害啊……”
小胖子的话语,没有在江殊的心底掀起丝毫波澜。
他站桩,呼吸,打拳。
持续一个时辰,这才停了下来,回到自己的袄子旁,闭目稍作休息。
他始终记得,这是平陵县。
并非是安全的玄星。
他必须保证自己气血充盈,一拳一脚之间,能随时打出自己的最好状态。
更何况,今晚,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直到黄昏,仇老都没有再出来,学徒们也是一个个逐渐离开院子。
“江哥,有机会一定要去酒楼啊。”
朝着江殊打了个招呼,小胖子周扬拍了拍韩姓憨大个:“韩哥,走,今日我带你去酒楼。以后你熟悉了,自己一个人去就行,报我名字!”
“周小哥,我还是不去了吧,成本价我也不一定吃得起……”
“哎呀,韩哥,成本价吃不起又怎么了。可以赊账啊。你想一想,你现在都拜入武馆了,如果说没有足够的肉食补充,是不是要很久才能气血搬运。但现在你去我们酒楼,肉食一吃,提前到达气血搬运关。等搬运气血了,再循环周身气血,一步一步,等真成了磨皮境武者,还差这点肉食钱啊。”
“好像也是……”
“那肯定是!”
小胖子和憨大个的声音越来越远。
江殊闭目,站桩,呼吸。
一块面板,缓慢浮现。
江殊
马步桩:小成(565/1000)
饿虎坐洞桩:入门(35/1000)
饿虎呼吸法:入门(35/1000)
虎形三式:入门(12/1000)
两界穿梭倒计时:00:40
“这个世界的武道,肯定还有更神奇之处。桩功和呼吸法,可能只是基础而已。”
拥有面板,他比那些学徒,更知道自己修到了什么境界。
饿虎坐洞桩的确比马步桩要更加玄妙,仅仅入门,便能感应到气血。
按照熟练度的推算,入门气血感应,小成气血搬运,大成周身气血大循环,圆满时正好到达磨皮境。
可磨皮境之上的境界,又该如何修行呢?
上面的境界,又是何等的玄妙呢?
江殊抬头望天。
阴云笼城,斜阳落山。
远处的天色如同有一层雾气弥漫着,看不分明。
一阵冷风吹过,他将袄子套上,收好石灰粉和电棍,走出内城。
外城。
酉时。
街道旁的民屋都基本闭了门,巷里巷外,只有一些酒楼赌馆依旧亮着灯火。
江殊在这些微亮的灯火下,解下假发,踩着自己的影子,朝着碧草巷走去,一步,又一步,缓慢而坚定。
此时。
月黑。
风高。
宜杀人。
第7章 我所求,念头通达而已
食肉者,勇敢而悍。
对于还未正式踏入武道的习武者来讲,肉食,就是修行资源!
惟有吃肉,才能最快的壮大气血。
这一点,江殊在马步桩入门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到气血感应后,更是无肉不欢,每天早上十几个大肉包子,都只是填个肚子而已。
也幸亏是在玄星。
若是他身在平陵县,凭着外城的难以获得的肉食资源,可能到现在,顶多马步桩入门!
有着熟练度面板的他都如此,更何况外城其余之人!
可以说,平陵县的外城,除了帮派的帮主,上有大户支持,下能举一帮之力供自己练武。
别的武者,只能前往内城,做大户供奉,以获得更多的肉食!
所以,整个青蛇帮,自己唯一需要留心的,惟有帮主一人而已。
其底下的堂主大头目,虽然也是一些周身气血大循环和气血搬运习武者。但大多空有其名,一身澎湃气血,怕不是早在酒色之中消磨殆尽。
至于普通的帮众,可能连码头干活的体力工都不如。
一个个仗着帮派成员的身份,横行霸道,实则脚步虚浮,拳头无力。
这等人渣,能抗住自己几拳?
江殊脸上蒙布,想象着自己如同饿虎出洞,每一步都是在蕴养气势。
前世,他三十而亡,对长生久视有着深深的执念。
但他更知,长生只是目的,若无杀伐手段,长生的自己不过是只肥嫩的羔羊。
乌龟长寿。
菜市场的乌龟,又有几只长寿的?
伟力归于自身,手段不假于外物,方可图真正长生!
碧草巷。
平陵县外城三个帮派交界地,出了名的销魂处。
还未走近,小屋子里时不时传出的浪吟,便如同蚊虫一般,往江殊的耳中钻去。
这声音,像是水进了油一般,直接翻涌着他的气血。
江殊皱了皱眉,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具身体,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也是,气血感应,终究只是感应。
这个境界的习武者,气血壮大,最是好酒好色。如心志不坚,流连于此,轻则武道无寸进,重则气血衰败,一身力量沦为普通常人。
惟有到达气血搬运境,搬运周身气血,才能勉强抵御心中欲火。
只要不是酒色缠身,都可搬运气血,调整状态。
深吸两口气,江殊猛地看向巷口。
巷口处,有几个穿着劣质袄子的女子,浓妆艳抹,倚着门招手。皮肤粗糙,略显着黝黑,看似凹凸的身材,有着难以遮掩的下垂。
大景王朝,平民结婚早,生子亦早。能在碧草巷接客的,最年轻的,那也是二十多岁的女子了。
儿子都不知道有几个了。
至于那些半老徐娘的窑姐,怕不是孙子辈都成堆了。
果然,只要看了脸,再勾人的声音,也能一下子索然无味。
重度颜控者江殊冷哼一声,一步迈入碧草巷。
倒数第三间,巷子最深处,这赵泰,可真会挑位子呢。
酉时,正是碧草巷生意最好的时候。
巷子中,门外的窑姐并不多。倒是一些帮派的帮众,拥拥挤挤地从别的巷子穿过来,拎着酒壶,打出的酒嗝散发着浓厚的臭味。
“你们说要是这碧草巷娘们这么有劲,怎么郑堂主还喜欢兔儿爷呢。”
“特娘的谁知道,还好俺长得魁梧。不然要是郑堂主说瞅中俺了,俺怎么办?”
“瞅中你个大黑个不正好,傍上郑堂主,给个小头目都不换!”
江殊微秉着气,步伐并不快。他一边走,一边留心周围的情况。
杀人,需要力量,胆魄与手段。
杀完人后的潇洒离去,则是要看事先的准备了。
碧草巷深处,倒数第三间房屋。
屋门,留着一道小缝,声音从中传出。
江殊就这样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听着里面的吟声,床板吱呀声,一两分钟后,声音渐歇。
“爷,你真厉害,奴家……”
赵泰喘着粗气,笑声得意:“快要到时辰了吧,我那弟兄等会来了,可要好好招待啊,还是个雏呢。对了,最近爷遇到了个事,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雏,乖乖听话,自己送上门呢?”
“奴家可不管雏还是什么的,奴家就喜欢爷这样的男人。”
“哈哈哈,这事重要,帮爷想想,少不了你的好处。来,上来,边吹边想……”
满足的轻哼响起。
门外,江殊眼睛一眯,猛地踢开门,手中早有准备的石灰粉,朝着床上一上一下的两坨肉撒去。
“赵泰,死来!”
江殊低喝!
“谁。”
还以为是弟兄前来的赵泰毫无准备,直到自己的名字被喊出,才觉不妙,立马想要转身,但他忘了自己底下,还有个丰腴的身躯在埋头。
一瞬间,牙齿尖锐带来的巨大的刺痛感痛彻心扉。
空气中的石灰粉更是在他睁开眼的时候,进入了眼睛,整个眼眶充斥着难以忍耐的灼烧。